隨皇後一道前來的,還有王承輝。
蘇梁淺看著門口兩個皆喬裝了一番的不速之客,暗嘆皇後還真是沒腦子,王承輝還是平日裡的模樣,皇後頭戴著鬥笠,蘇梁淺猜測,來的一路,都遮住臉了,但這種打扮,不是更加招搖,更讓人懷疑嗎?
和季無羨等人,一路是明正大回京,皇後都能找到這裡來,慶帝他們哪有不知道的道理?與其這樣鬼鬼祟祟的,還不如明正大的來。
皇後在門口站了片刻,見蘇梁淺和季無羨謝雲弈等人,沒一個起恭迎的,完全就像太子說的,目中無人,目無尊卑,深被犯了權威的,也不管自己此行的目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王承輝看著自家姑姑這一副不爽的樣子,忍不住就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想想他的太子表哥變那樣,真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蘇梁淺,你”
皇後冷著臉,瞪著蘇梁淺,真想質問,眼睛是瞎的嗎?
蘇梁淺看出皇後的不快,似是才反應過來般,“皇後孃娘。”
蘇梁淺故作意外,站了起來,“臣第一次見皇後孃娘如此打扮,都沒認出人來,皇後孃娘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連著坐了五天的馬車,這沿途路不平,頗為顛簸,蘇梁淺是渾痠痛,為什麼不趕著今天進城,就是想吃完飯後,沐浴更,然後好好的睡一覺,明天見人的時候,清清爽爽,而不是蓬頭垢麵的。
雖然那樣子更會讓人覺得辛苦,不過卻也會被人在背地裡恥笑,大可以一臉疲態,然後乾乾凈凈的出現。
當然,對於不速之客的出現,蘇梁淺也是有所準備的,尤其是看到皇後側的王承輝,心還是很高興的。
蘇梁淺的聲音,就和的態度一樣,淡的很,完全沒有半分熱絡,卻很適時的提點了皇後。
來找蘇梁淺,可不是為了和計較這些小事的。
皇後雖然心頭更加不快,卻收起了自己看蘇梁淺等人不爽的臉,也不等蘇梁淺等人出來迎接自己,將頭上的鬥笠拿了下來,給了後的隨從。
進了屋,隨意的瞄了眼桌上,簡單的幾個菜,但是那香味卻很濃,很容易讓人生出食慾來。
“還沒用晚膳呢?”
季無羨咧著,很是實誠的回道:“我們才剛坐下,皇後您就來了,都沒來得及筷呢。”
季無羨站了起來,對皇後抱了抱拳,他臉上倒是帶笑的,儼然是個大男孩,但是話語間那恰到好的嫌棄,皇後完全聽得出來。
完全就是不歡迎!
這一個兩個皆是如此肆無忌憚的嫌棄,實在讓人上火。
“你們這是什麼態度?不歡迎我們嗎?我姑母可是皇後,來看你們,是你們的榮幸,剛好我晚膳也沒怎麼吃,就賞臉陪你們一起在用點。”
王承輝說的,簡直就是皇後的心聲。
王承輝話落,很快就有隨行的下人,端了兩條凳子,分別放在皇後和王承輝的後。
這一路回來,疾風和秋靈都是和蘇梁淺同桌用膳的,本來人就不,現在有了王承輝和皇後,一桌七人,更加擁。
皇後略帶著嫌棄的微涼目,繞著桌旁坐著的眾人掃了一圈,落在了疾風和秋靈上,那眼神,變的不加掩飾起來。
貴為皇後,就是和命婦千金用膳,都是恩賜,謝雲弈也就算了,他畢竟是季家的恩人,但這和下人同桌的訊息傳出去,豈不是丟盡麵?
皇後暗示的意味很深,但是蘇梁淺等人就像沒看到似的,不為所。
疾風和秋靈也已經筷了,皇後看著他們的吃相,更覺得倒盡胃口,越發覺得蘇梁淺一點教養都沒有,所以就連筷子都沒拿,倒是王承輝,吃的津津有味,就好像來前什麼東西都沒吃似的。
太子在回來的時候,說了不蘇梁淺的壞話,夜傅銘更沒挑撥,王承輝暫時還不能讓人察覺出他的立場,自然是不會在皇後麵前替蘇梁淺說好話的,當然,對本來就不喜歡蘇梁淺的皇後來說,就是王承輝幫說好話了,也聽不進去,還會覺得他魔怔了,這要鬧起來,王家倒沒什麼,但皇上知道了,對他和蘇梁淺的計劃,都是大大的不利。
皇後在蘇梁淺回來前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又此冷落,本來就不住氣,更是忍無可忍,“一點規矩都不懂。”
見蘇梁淺還是無於衷,就好像沒聽到似的,隻覺得自己是太委婉了,“蘇梁淺,別忘了自己的份,你還要不要臉了?”
皇後放在站在門口,見蘇梁淺和謝雲弈坐在一起,就不舒服的很。
剛剛大家用膳的時候,蘇梁淺和謝雲弈雖然沒有任何眼神流,但莫名的就給人一種親親昵,皇後覺得,自己高高在上,份尊貴的太子被戴綠帽子了。
沒有哪個母親能忍的了這個,尤其還是本來就對蘇梁淺不滿,一直想要借題發揮的皇後。
謝雲弈擰了擰眉,原本溫度剛好的屋子,彷彿都涼了下來,除了蘇梁淺外的其他人,都覺得自己沒了胃口。
皇後一下被這麼多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心中有懼,不過很快想到自己的皇後份,料定這些人不敢對怎麼樣,又有了底氣。
蘇梁淺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飯,完全當剛剛皇後說的話是放屁,也視皇後為空氣,皇後氣惱,但被這麼多人不滿的盯著,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所以沒敢再說些什麼,隻直著板,下高抬,皇後的派頭很足。
蘇梁淺終於將碗裡的飯吃的乾凈,放下筷子,看了眼桌上的幾個人,“把飯菜都吃乾凈了,別浪費了。”
隻是那麼一說,桌上的人除了皇後,全部照做。
蘇梁淺漱了口,用帕子了,麵對著皇後,“娘娘這麼晚出城找我,就是為了質問我?”
皇後最是不了這態度,明明纔是皇後,蘇梁淺憑什麼在麵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最讓皇後不能接的是,心竟覺得自己矮了蘇梁淺一截。
“你為子,還和太子有婚約,你自己不要名聲就算了,不能丟了本宮和太子的臉,你這是在給皇室抹黑知道嗎?”
“給皇室抹黑?真正給皇室抹黑的是誰?”
蘇梁淺哂笑,言語間帶著輕蔑。
“太子這次可是將臉都丟到邊境去了,相信再過不久,定能天下揚名,至於娘娘您說的婚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娘娘不是最清楚嗎?一年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我定會信守諾言。”
“你真的要解除婚約?”
關於婚約的事,蘇梁淺不止一次提過會解除,但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靜,皇後一直都覺得,蘇梁淺本就是捨不得太子妃的榮耀。
就是夜傅銘和夜向禹這次提前回來,屢屢在麵前提起蘇梁淺不想做太子妃,也不相信。
那是太子妃,這天下間,僅次於的尊貴人,哪個人不想?
一直以來,皇後都很清楚自己的兒子是什麼德行,皇後想要的,可不僅僅是太後的位置那麼簡單,夜向禹好,定會疏於朝政,到時候就可以乾政,甚至權掌朝野。
這是皇後的野心,除了王老夫人,誰都不知道。
皇後看蘇梁淺,覺得既聰慧,又有野心,不相信,沒有這樣的念頭和想法。
皇後之前對蘇梁淺虎視眈眈,充滿了忌憚,就是因為太聰慧有手段,讓倍威脅,但現在,卻半點也不想解除這門婚事。
需要蘇梁淺的智慧,替夜向禹掃除障礙,尤其現在夜向禹遇上了麻煩,而蘇梁淺卻立了大功,背後還有季家太後撐腰,比起自己,更有那個能力和本事替太子解圍。
皇後想的很好,夜向禹一點也不喜歡蘇梁淺,甚至討厭,他將來登上皇位,肯定也是不會聽蘇梁淺的話的,這樣的話,蘇梁淺拿什麼和鬥?但哪裡想到,蘇梁淺本就沒準備掉進的套裡,按的套路走?
蘇梁淺點頭嗯了聲,皇後急的臉都紅了,“當初你和太子定下的這門婚事,本宮也在場,皇上說讓你做太子妃,是因為禹兒是太子,他是讓你嫁給他,而不是嫁給太子,你不要想的太了,而且,禹兒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你以為皇上會說廢就廢黜嗎?你不要犯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皇後見蘇梁淺並不像是在開玩笑,有些急了,開始用上了威脅。
蘇梁淺和皇後說話的時候,謝雲弈等人也依次放下了筷子,桌上的碗碟空空,十分乾凈,倒是一點也不浪費。
皇後話落,最後吃完的秋靈啪的一聲,重重將筷子放在碗上,力度大的,碗直接被震的碎了幾瓣,皇後被嚇了一跳,心都了。
秋靈半句解釋也沒有,蹭的站了起來,作利落的收拾桌子。
皇後見桌上空空的,隻覺得這些人就像沒吃過飯的死鬼投胎似的,心中更加鄙夷。
“我記得,自己第一次回京見皇後的時候,就說了很清楚,這門婚事,拿主意的並不是皇後。”
王承輝看著臉上揚著笑,雲淡風輕的蘇梁淺,又看向側氣的渾都僵的皇後,他完全明白,自家姑母,為什麼那麼不待見蘇梁淺了。
一個覺得自己份尊貴,唯我至尊,凡事都喜歡掌控的人,被這樣懟,不氣惱記仇纔怪。
不說皇後本來就小心眼不得氣,估計就是像慧貴妃那樣的人,也不了蘇梁淺這樣的挑釁。
蘇梁淺看著氣的臉都紅了的皇後,搶在發作前道:“皇後特意找我,就是為了興師問罪?是太子惹皇上不快了吧?”
蘇梁淺一猜一個準。
皇後冷哼了聲,側臉對著蘇梁淺,看向了王承輝,那意思很明顯,讓王承輝說。
王承輝便將自己知道的事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蘇梁淺。
原來,太子拖拖拉拉被請回京城後,第一時間就被皇上到了書房,雖然皇後的人再三告誡太子,一定要,但是吧,在皇上麵前,完全就是沒骨頭的慫貨太子,一見到慶帝,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開始請罪,結果,可想而知。
太子將自己在泗水和清河縣做的那些事,吞吞吐吐代的是七七八八,雖然他極力為自己辯解,能將責任推給別人的絕不往自己上攬,還瞞了自己不務正業,依舊沉迷,人沒停的事,但還是惹的慶帝不快。
在太子後,慶帝又找了夜傅銘,兩人聊了什麼,王承輝當然不怎麼清楚,其結果就是,慶帝大發雷霆。
這段時間,夜傅銘和太子,也沒早朝,都老實在府裡呆著呢。
“本宮問過了,老七沒監督好太子,而且還瞞著太子,犯下了過錯,皇上才會罰他,至於禹兒,他本來是代表皇室,代表皇上出去賑災,但是並沒有達到預期的目標,讓別人搶盡了風頭,所以才會被罰在東宮足。”
皇後那一個冠冕堂皇,將所有的鍋都甩在別人上,太子儼然一點錯都沒有,口中那個搶太子風頭的人,指的自然就是蘇梁淺。
不過蘇梁淺接收的肯定不是這些訊息,就夜傅銘那種假惺惺的人,為了自己兄友弟恭的善良人設,肯定會將事的全部責任都攬在自己上,替太子洗刷罪名,然後還會不著痕跡的禍水東引,引到哪裡,結果不言而喻,也是蘇梁淺。
蘇梁淺想到這些,覺得自己和皇室的人,還真是冤家路窄,就沒對付的。
從皇後那一聲親熱的老七,還有含沙影說搶功來看,這效,顯然頗為顯著,不單單是皇後這裡,皇上那裡應該也是如此。
比起夜向禹皇後來說,夜傅銘顯然更瞭解慶帝的人心,既然有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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