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告訴我這些,是想讓我怎麼做呢?”
皇後並沒有聽出蘇梁淺語氣的輕慢,扭過頭去,看著道:“本宮聽說,這次賑災很是功,你一個孩子,需要那麼大的功勞做什麼?你們這一眾人,隻有太子,纔是真正的代表天家,代表皇上,而且,這次災後,給百姓恤的銀子,本來也是太子出的,而且還和那些百姓同吃同住。蘇梁淺,不該自己的風頭不要搶,有些功勞,就和玫瑰似的,拿了紮手,你這般聰慧,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你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皇後挑了挑眉,儼然就是高高在上的恩賜姿態。
蘇梁淺輕嗤了聲,秋靈端著準備的茶水上來,蘇梁淺將茶杯的杯蓋開啟,瓷蓋和杯子撞擊時發出清鈴的聲響,微歪著腦袋,勾著看向皇後,“原來皇後孃娘是有求於我,娘娘這樣托拿著,我還以為是自己有什麼事求著娘娘您呢。”
蘇梁淺這話中的諷刺,就是傻子都能聽得出來,皇後氣的麵脹痛,呼吸都急了幾分。
“不虧待我?那皇後孃娘告訴我,您準備個怎麼不虧待法?許諾我做太子妃?但是您看,這位置,您就是讓我坐,我也沒興趣,所以您覺得最拿得出手的,對我來說,實在沒什麼力。”
什麼太子妃那位置,對來說,沒什麼力,這簡直,這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王承輝看著皇後被氣的樣,心裡倒是痛快。
“蘇梁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梁淺砰的下,將自己手裡一直玩著的杯蓋重重蓋上,坐直了子,斂了臉上的笑,神正了正,那一凜然的威嚴,比皇後更有氣勢,更像個皇後。
“我知道,皇後孃娘定然從太子和七皇子的口中,瞭解了不這次在泗水和清河縣發生的事,但是皇後孃娘該不會以為,那就是事實的真相吧?太子和七皇子遮遮掩掩的,都讓皇上生氣怒,皇後孃娘有考慮過,皇上知道事全部的真相,會有什麼後果嗎?”
皇後當然知道,一些事,必然不像太子說的那樣,但蘇梁淺這個樣子,實在是心不安。
“蘇梁淺,你拿這些事嚇唬本宮,本宮可不是被嚇大的!”
皇後的目,從仇視的蘇梁淺上移開,落在了王承輝上,王承輝扯著角,在那乾笑。
蘇梁淺這時候聲音愉悅的繼續道:“我自然知道,娘娘膽子大的很,不然的話,太子的膽子怎麼那麼大呢?娘娘說的不錯,這次地後,太子是拿了銀子出來,但這筆銀子,本來是不該出的,而且皇後孃娘知道,太子的這筆銀子是哪來的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
皇後孃娘有些被問住。
季無羨適時站了出來,補充著解釋道:“是太子問地方的員籌措的。”
問地方的員籌措的?皇後擰了擰眉,雖然並不是很妥當,但好像也不是什麼大錯。
王承輝繼續補刀:“那些員,都是之前賄行賄的,是貪。”
皇後臉一下就變了。
“皇後孃娘知道太子為什麼這麼急著回來嗎?因為西晉在邊境練兵,太子擔心起乾戈,會影響他的安全,他急著回來,就讓我父親,將那些向他行賄的員都召集起來,每個人定例多銀子,分派了下去,太子殿下這是助長地方的貪汙賄之風啊,這事,皇上知道嗎?”
皇後難看的臉,直接綠了,“你口噴人!”
並不相信,不是相信太子做不出來那樣的事,而是不願意相信,不想接,太子又給闖了這麼大的禍。
“太子心慈,此舉是為了那些百姓,也是想要給那些員,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且,貪汙賄,不是小罪,這事與你父親也有關!”
皇後很快又給夜向禹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將蘇克明也扯了進來,意圖牽製蘇梁淺。
鑒於蘇梁淺和蘇克明的關係,這是下意識的舉,但見蘇梁淺一副悉聽尊便的態度,很快想到蘇克明和蘇梁淺的惡劣的父關係,要蘇克明因為這事倒了黴,那纔是真如了蘇梁淺的願了。
蘇梁淺低笑了聲,“這樣的話,皇後不用急著對我說,留著將來向皇上解釋吧。而且我剛說的這兩件,還隻是小事,不過皇後孃娘不用心急,等我回京,娘娘自然就會知道一切。”
那樣的話,也就隻敢在蘇梁淺等人麵前說說,當著慶帝的麵,皇後卻是一個字都不敢的。
皇後被蘇梁淺說的,膽都是慫的,轉而看向王承輝,冷著臉質問他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承輝了鼻子,隨後湊到皇後耳邊,將太子前段時間在泗水和清河縣的所作所為言簡意賅一一說了,皇後急的,眼睛翻白,差點沒暈過去,再看蘇梁淺時,那態度明顯了許多。
“淺兒啊。”
蘇梁淺擺了擺手,“和太子的婚事,我是一定會退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蘇梁淺油鹽不進,半點都不給這個做皇後的麵子,皇後雖然擔心著急,卻還是忍不住惱怒,“這門婚事,不是本宮說退就退,同樣的,也不是你蘇梁淺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別怪本宮不顧麵,翻臉無!”
蘇梁淺沒有半分畏懼害怕,依舊是一派淡然,“皇後孃娘於我,什麼時候有過麵了?”
蘇梁淺看了眼屋子裡的其他人,“你們都下去,我有話要單獨和皇後孃娘說。”
皇後氣的都準備砸杯子了,聽蘇梁淺有話要和說,又生出了希,製住了心頭熊熊燃燒著的火焰。
謝雲弈等人都知道,蘇梁淺和皇後較量,吃不了虧。
蘇梁淺不吃虧就行,至於皇後會不會被氣,那就不是他們需要擔心考慮的了。
幾個人陸續起離開,一起的還有跟隨皇後前來的宮人。
“你想和我說什麼?”
皇後依舊是冷著臉的,一的黑,這個樣子,毓鎏宮的宮人見了,定會心驚膽戰,戰戰兢兢。
蘇梁淺並沒有很快回答。
皇後的聯想力也是很富的,且對自己的份權勢,都很有信心,所以覺得蘇梁淺打發謝雲弈等人離開,是因為之前對說的話太狠,察覺到對的冒犯太深,想要補救。
蘇梁淺都還沒開口回答呢,便道:“蘇梁淺,你可要考慮清楚,那謝雲弈除了是季家的恩人,長了張好看的臉,其他的什麼都不是,本就不能和太子相提並論,他接近你,還不知道是有什麼居心呢?你現在是年輕,才會被他的那張臉蠱,等再大一些就會知道,臉長得再好看,也不能當飯吃,而且男人三妻四妾的,等你將來年老衰,就會被厭棄,你什麼都不能從他上得到,你將會一無所有。”
越說到後麵,皇後就越是慈眉善目,儼然就是和後輩談心,語重心長,為了好的長輩。
蘇梁淺看著又生出滿滿優越的皇後,再次為的智商捉急,難道看不出來,季家對謝雲弈的態度,本就不是恩人那麼簡單嗎?
什麼都不是?不能和太子相提並論?確實,和謝雲弈比起來,太子,乃至整個夜氏皇室,都不值一提。
選中的人,有的可不僅僅是一張好看的臉而已。
而且,蘇梁淺同樣不解的是,皇後怎麼好端端的和說起這些?
蘇梁淺低估了皇後和自己兒子是太子這兩個份給帶去的優越,自然是有些不能理解皇後所為的。
“皇後孃娘這是以過來人的份,和我分您的經驗?”
蘇梁淺一針,直接在了皇後的痛。
“蘇梁淺,本宮一片好心,你什麼意思?本宮警告你,你別以為自己立了點功就可以無法無天,目中無人,本宮是皇後,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我!”
皇後惱怒,拿著帕子的手扶著桌,瞪著蘇梁淺,咬牙切齒的。
“這難道不是皇後您的經驗之談,尊貴的皇後孃娘,您說,要我在皇上得知所有的事後,將我母親留給我的那些書信,一併呈上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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