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福元帝正在上朝,就覺得神恍惚,就連大臣們上奏些什麼都沒注意聽。
他到心裡空落落的,像是有什麼特別牽絆的事,讓他非不可要去看一眼纔好。
不看一眼就不安心,什麼都幹不了。
福元帝接連不斷的走神,無論是底下的大臣還是陸皇後,都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陸皇後提醒了他好幾次,每次把他從恍惚中喊得回過神來,不一會兒,他又走神了。
問他有什麼事,他又一直搖頭,說沒什麼。
陸皇後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讓大家退朝,有事明天再議。
薑湛和陸皇後一起,把福元帝送回後宮。
薑湛關切問道:「父皇這是怎麼啦?」
陸皇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上朝之前,福元帝都還是好好的,誰知道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種事。
太醫來了又查不出問題,一連換了好幾個太醫,太醫院的正副醫正都到了,也沒看出原因來。
折騰了半天,最後給出一個:皇上憂國憂民,可能是太過勞,導致力太大,神不容易集中。
建議皇上適當放鬆,注意休息。
陸皇後和薑湛還能說什麼?
就算知道太醫的話不靠譜,在沒找出其他原因之前,也隻能聽太醫的。
事玄幻且迷,太醫退下之後,福元帝讓陸皇後和薑湛也都離開,說是要一個人靜一靜。
等陸皇後和薑湛兩人前腳離開之後,福元帝後腳就出了養心殿。
他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似的,出了養心殿,直接就往皇宮西邊去了。
邊服侍的人連忙跟上,浩浩的一行人穿過大半個皇宮,來到皇宮西邊最偏僻的偏殿。
越接近這邊的偏殿,福元帝心裡那莫名其妙的牽絆就越,等到了偏殿門口,已經十分弱微,對他完全不能造影響了。
被分配到偏殿伺候的兩個小宮兩個小太監,包括那個過來帶孩子的孃,心裡都已經認定。這輩子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到了在這片偏殿就就等於發配,不可能有翻的機會,好就是,在這裡隻要安分守己,一般也沒有什麼額外的禍事,大約能平平穩穩活到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在這皇宮最偏僻的宮殿裡,居然還有機會,看到皇上駕臨的一天。
從未見過天的小宮小太監,唬得瑟瑟發抖,倒地就拜:「奴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福元帝看著跪在麵前的四五個人,腳下步子一頓。
帝王威嚴有如實質,目過,小宮小太監還有那個孃嚇得伏在地上,屏住呼吸,就怕什麼地方不小心衝撞了皇帝,那可以要丟腦袋的。
福元帝邊跟著的大太監心裡猜測,可能是因為福元帝在宮裡從來沒見過這麼寒酸的宮殿,所以吃驚。
他當然不會知道,福元帝心裡,這會兒想的是:皇後就是心善,朕都讓隨便把這人扔在最偏僻的角落了,皇後還安排了人過來服侍。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早就趁這個機會,把人孩子弄死了纔好。
可見他的皇後,心懷寬廣,為人大度。
至於說陸皇後之所以不把人和孩子當回事,其實最基本的原因,是對他不當回事,這個原因,福元帝拒絕去想。
正在偏殿裡帶兒子的人聽到外麵的響,抱著兒子走了出來,看見福元帝,眼淚說來就來,漱漱而下。
人哭得梨花帶雨,抱著兒子盈盈下拜:「艾娜見過皇上。」
「皇上,您忘了艾娜和我們的兒子了嗎?」
福元帝皺眉看了一會兒,說:「你對朕做了什麼?」
正在醞釀,準備來個別後重逢,深哭訴的人當場愣住:「啊?」
有一瞬間的慌,很快就鎮定下來,有些慘白的臉看上去更可憐了,對福元帝哭哭啼啼道:「皇上您怎麼會這麼問?」
「艾娜萬裡迢迢,帶著兒子從南疆過來投奔皇上,結果到了這裡,一連大半個月,都沒能見著皇上。」
「艾娜心裡,雖然對皇上想念得很,但艾娜知道,皇上是個明君,日理萬機,自當以國事為重,所以隻能一直剋製著自己,不自己去打擾皇上。」
福元帝目定定的注視著,看著一張一合,心裡早就想到別的方麵去了。
人聲淚俱下,十分煽的說了半天,說完了發現福元帝居然沒反應,不由急了。
這不可能啊!
福元帝怎麼可能不被影響?
如果,福元帝可以不被影響,那麼現在,就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既然這樣,那現在,福元帝又為什麼不影響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如果這次,不能控製住福元帝,那麼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人想到這裡,看向福元帝的目更加哀怨了:「皇上……」
「艾娜能忍,孩子卻不能忍。」
「皇上,我們的孩子出生已經兩個多月了,到現在為止,還沒見過皇上這個父親。」
「他一天天在長大,肯定想得到皇上的關心。」
「皇上您忘了,您說過,您會給孩子最好的,要讓他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皇上,您都忘了嗎?」
「您這樣,孩子以後一定會傷心的。」
眼看人不斷把孩子往他的方向遞過來,福元帝氣息更加冷漠。
他毫不留的喝斥道:「在朕麵前,收起你那一套把戲。」
福元帝冷笑:「又不是朕的孩子,傷不傷心的,跟朕有什麼關係?」
人被他這句話嚇得魂飛魄散,子抖,尖聲而驚恐道:「皇,皇上!您,您怎麼能開這種玩笑?」
福元帝居高臨下看著:「朕沒空跟你開玩笑!」
「艾麗兒,南疆前首領的兒,南疆前首領被推翻之後,你就姓埋名,各種找機會,想再次把南疆首領的位置奪回來。」
「這個孩子,是你們族中最厲害的勇士的,因為你們要保證統的純正。」
「隻是你們又發現,靠你們自己那點人,本不能達奪回首領位置的目標,所以,就把主意打到本王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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