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人前，他會稍微顯得有些含蓄，出手會故意留三分力，就擔心被人看到了，被人看穿了。

上次殺六位三，打的酣暢淋漓，那是因為他知道，就這些家夥在場，都打死了，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了，可這一次，他知道附近有強者，無法全部打死，所以，李皓就選擇了留力三分，不敢太過張揚。

這一次，打死那謝剛，明顯沒有打死那六位三來的暢快，甚至還不如打死於嘯、黃傑兩人來的暢快，總覺得還是有些畏畏。

若是李皓自己，倒也不會想太多。

此刻，被兩人一說，倒是有些想法了，考慮一番……

見他考慮，南拳頭疼道:“別每次說話間都想著如何回答，有時候自然一點，無腦一些，說錯了也不會有事，沒人會責怪你！20歲的人，活了六七十歲，袁碩這家夥，對你的教導真不靠譜！”

李皓尷尬無比。

“行了，你知道就好，我和老洪在這，你就把這裡的人全部當死人就行了，都當他們無法活著出去……肆意妄為就好，真有人活著出去了……那再說好了！”

李皓點頭:“也就是說，接下來，我當他們都沒辦法走出去，所以，暴再多，也沒什麼關系，死人是無法泄的，對嗎?”

當時對付三，就是這心思。

“對！”

洪一堂也笑了:“你若是無法迅速改變，的確有些難，那就這麼去想！這樣的話，你出拳出劍，都會酣暢許多，絕對不會和剛剛一樣，我看你打九鍛勁……的真難啊！”

那種覺，就和造人造一半就萎靡的覺一樣，難的要死，恨不得以代之！

“你的九鍛勁，為何不能凝聚勢?不單單是因為對手不給力，敵人來的太快，也和你自己心理因素有關系，下次，你找個旭初期，不管其他，一心去打，未必就一定要用九鍛勁，哪怕不用，也會有些悟……我覺得，勢是必然的！”

洪一堂最後總結道:“知道我為什麼最後給你看我那一劍嗎?就是告訴你……做事，做人，大氣磅礴一些！實在不行，和南拳一樣，霸道、冷酷一些也行！你天賦太好了，八大家的脈是一點，你對勢的悟也是一點，實在不忍心你在武道路上廢掉了……”

如今的李皓，如此強大，地覆劍卻是說出了廢掉了的話語。

而南拳，還很認同的樣子。

顯然，他們都不認可李皓現在的一些行事方式，以李皓的格，不認可就不認可……可武道，他的確算是半路出家，如今，有人願意指點，他也願意去虛心學習。

自己並不算擅長的領域，那就聽一聽這些老輩人的經驗之談。

見李皓沒有說什麼，兩人對視一眼，都微微松了口氣。

這小子，天賦真的好。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有了最後非要等李皓來了，才斬出那一劍的舉，否則，綠月他們本來不及去看什麼，早就結束戰鬥了。

現在看來，這一劍也許沒白費。

說完了這些，洪一堂不再提及這些，而是笑呵呵道:“殺了黃月，軍功增加了不，我現在軍功35點，足足增加了10點軍功，老賀，你現在比我了吧?”

南拳嗤之以鼻，沒吭聲，是了一些，他現在才31點，之前28點，顯然，對付黃月，雖然他不是最後殺人的，可也獲得了軍功，而且還不，足足3點。

這代表，軍功未必一定要殺人才能獲得。

而李皓，也查看了一下數據，銀鎧雖然褪下，不過沒離，倒也不影響功能。

李皓看了看自己的……21點。

比兩人都要，而且不。

南拳都31點了，洪一堂更是35點，一下子就拉開了很大的差距，殺了謝剛，也不過獲得了兩點軍功罷了，三初期中期好像都只有一點，後期、巔峰好像會給兩點。

李皓對這個也不是太了解，反正看著給就行了。

李皓沒說軍功的事，而是說道:“城現在大概有些了，黃月死了，紅月這邊恐怕會心慌慌的，加上死了不超能，咱們一起殺了二三十的三，日耀上百……現在大家都退出去了，一看就知道死了多。接下來襲，大概不好使了。”

“雖然死了這麼多人，可對方還是強……二位師叔，有什麼好辦法對付他們嗎?”

洪一堂搖頭:“沒太好的辦法，就一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戰就戰，說實話，就算戰天軍真的潰敗了，那又怎樣?這些人，就能功佔據城池?別忘了，城還有更強的存在呢！軍營那邊，咱們還沒全部看完，誰知道有沒有更多的強者，那些紅鎧，未必就弱了，只是作為督查軍種，也許最後才會上戰場……”

李皓點頭:“那我也不想那麼多了，就想和二位師叔說的那樣，找個機會，找個旭初期的，悶頭乾一場！這一次，我若是能領悟水勢就算是功，若是運氣好，木勢都功了，那就啥也不說了……”

南拳憾道:“可惜我們不會柳絮劍！”

李皓一怔，啥意思?

“不知道柳絮劍嗎?也正常，失傳了。這門劍，其實適合領悟木勢，不是說一定就是木勢，人不同，悟不同，可多會給你一些木勢上的悟。”

李皓心中微:“那個……我會！”

“嗯?”

“我會柳絮劍，賀師叔，這個真的可以悟木勢?”

南拳不說話了，只是看向洪一堂，眼神好像在說，真艸，這家夥不單單天賦好，運氣也好。

這八大家的傳人，果然，活到現在還沒死，運道那是真的一流。

洪一堂也不再說什麼，起道:“行了，你會最好，自己看著辦吧，怎麼修煉我們不參與，免得袁碩說我們教，我們只是給你一些建議，畢竟不是你師父。”

說完，笑道:“回去吧，襲現在沒意義了，接下來，你跟著大軍衝殺幾次，會有不同的的。在以前，武師也喜歡加軍隊，隨著軍隊一起廝殺，破百鬥千都是這麼來的，要不然，到哪找那麼多人給你衝殺去?你慢慢磨練吧，你要學的東西多了去了，不單單是實力，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李皓急忙點頭。

慨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二位師叔真的是好心腸！”

“……”

兩人懶得搭理他，這話說的不聽。

你才老！

咱們武師，不認老。

李皓又道:“南拳師叔說的，隨便說，無腦也沒事，二位師叔不會見怪吧?”

“……”

南拳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他，一邊穿上黑鎧，一邊道:“小子，也別太驕傲了！我在皇室任職多年，知道的事比你多，皇室這邊，也很重視武道。如今的皇室，有些皇子皇，也不是弱者，最好的老師，最好的資源，而且老師不是一兩人，而是一個團隊，其中，有幾位皇子皇，實力強悍無比！”

“哪怕我，不敢說穩勝！”

“皇室低調的很，自從被九司迫退位，一直忍不發，但是都在積蓄實力。”

“還有，不要小看九司！”

他穿好了黑鎧，笑道:“九司能迫強悍的皇室退位，你覺得靠什麼?靠大義?靠懷?那都是放屁，靠實力的！早在80年前，九司就有不弱的實力，如今展出來的，不過是九牛一……真以為九司靠文人統治王朝?侯霄塵這些人，忍這麼多年，敢正面反嗎?”

李皓也呈現出銀鎧，好奇道:“為何都遮遮掩掩的?”

“一群老家夥，很多和我們一樣，於一個不上不下的地步，出手吧，難！不出手吧，只能挨打裝孫子。這只是其一，第二，九司、三大組織、皇室，大概都知道一些，其實我也知道一些，但是我不告訴你，沒啥意義。”

那你就別說！

李皓無語，也不問。

之前那位周副署長也一副我有很多，你來問我的樣子，李皓也不問。

現在，還是如此。

你說不說！

洪一堂則是笑呵呵的，一點也不在意這個，直接打開了屋門，走了出去，順帶著關門，一邊朝城走，一邊道:“別聽他胡咧咧，主要原因其實還有別的，其中涉及一些九司和皇室的鬥爭，以及和周邊行省的鬥爭，其實是一次洗牌的過程，很多人都想把其他人淘汰出去……甚至想推出一位真正的人王！”

“人心不齊，民心不盛，有些家夥故意的而已，製造一些戰爭、弊端出來，讓民眾接一些苦難，順便藏一下自己，示弱對手，希最後取得勝利，為這個王朝唯一的霸主！而今，九司、皇室、行省其實是三大勢力，三大組織也不過是借助一些野心家的手，才能順利生存下來罷了，不然，你以為初期那麼容易立足?”

人王?

李皓失笑:“人王?”

“對。”

“是不是想多了?”

李皓笑道:“我知道古文明有人王，可怕無比，現在，能誕生這樣的存在嗎?”

“今未必不如古，一步步來，李皓，不要覺得自己看多了古人的強大，就覺得現代人弱小無比，不要這麼去想，一切，都是未知的！”

洪一堂再次道:“若是這麼想，那就不練武了，不超越了，不尋道了，你已經篤定古人比你強大，你無法超越，古文明都覆滅了，你還修煉什麼勁?人都會死，現在死也是死，以後死也是死，你還尋道幹嘛?你老師有病，非要找什麼蘊神武道?”

“古人是強，無法否認，比起如今，我們只是蹣跚學步，可你要知道，別的不說，只是超能，發展20年，現在也許出現了旭之上，20年無法超越古人，那30年，40年……甚至一百年，兩百年呢?”

“今人的目標，若是不為了超越古人……那存在的價值就不大！”

李皓瞬間止步，看向洪一堂。

洪一堂卻是沒有停步:“你老師不在這，否則……給你一掌！你信不信，在袁碩心中，他比古人要厲害，遲早會超越，否則，他改編五禽幹嘛?你以為他挖到的五禽，就不完整?不，一定是完整的，只是他覺得自己可以創造出更強大的！借鑒古人，取其華去其糟粕，先模仿，再平齊，最後超越……這就是今人的路！”

李皓鄭重點頭。

是的，在他心中，今不如古，他見識到了更強的存在，見識到了先祖一劍，見識到了書寫戰天文字的帝尊，見識到了可能是人王的存在，殺戮無雙……

所以，他一直覺得，今人弱小，可是……後輩子孫，就真的無法超越嗎?

他想到了老師。

洪一堂說，老師在，會給自己一掌……會嗎?

也許吧！

他想到了老師當日見到了那一抹劍氣，貫穿了手掌，老師的反應，如今有些不太記得了，但是約也能想起一二，是後怕，是驚懼……而後，是激！

是興！

是一種，我就知道，還有更強的存在，還有更強的路，那種激，甚至都不願意讓李皓療傷，而是一直保留了那個，直到自己愈合。

這一刻，李皓深深覺得，自己不如老師。

當然，下一刻，他振作了起來！

如今的他，不如很多人，洪一堂、南拳、侯霄塵，這些人，誰不比他強?

誰不比他堅韌?

誰不比他想的更多，知道的更多?

可是……我還年輕！

我的路，才開始罷了。

嚴格來說，才開始三個月不到罷了！

只要一點點進步，遲早都可以一一超越的，李皓瞬間振起來，對，我也可以做到，先超越大家，再超越古人，然後是先祖，是帝尊，是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