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被罵的一臉懵,剛到外間的趙文鳶也被永寧侯夫人的狼狽樣嚇到了,「母親,你這是怎麼了?」
「問什麼問!兄妹兩個沒一個讓人省心的,一個把自己吃了豬頭,一個把屁坐進了炭盆,我上輩子也不知道造了多孽,才生了你們這兩個蠢貨!」
永寧侯夫人怒火中燒,逮誰罵誰,罵的趙文鳶委屈的都要哭了,可永寧侯夫人卻看都沒看,邁著大步就離開了。
趙文鳶拉住了孫媽媽質問,孫媽媽捂著頭,把事簡單代了一下,趙文鳶聽了之後瞬間炸。
「們竟敢打我娘?真是豈有此理!
又是顧錦璃那個小賤人,我這就找算賬去!」
孫媽媽忙攔住趙文鳶,苦著臉道「二小姐您可別鬧了,夫人正氣著,您若是再惹事,夫人定會罰您啊!
還有那顧錦璃,也不知怎麼就得了宋府和承恩侯府的青睞,現在有人護著,咱們可別去找不自在了。」
可孫媽媽越是這般說,便越是激起了趙文鳶心中的不甘。
銀牙咬,雙眼迸出兇狠的來,「顧錦璃,你給我等著,我跟你沒完!」
……
乾坤殿中。
向來冷清空的殿迴響著建明帝暢快的大笑聲,笑聲回,顯得殿似都有了一暖意。
建明帝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拍著龍案,哈哈笑道「你說的可是真的,當真是屁坐進了火盆裡?」
陳總管笑著點頭,捂著嗬嗬的道「老奴怎麼敢誆騙陛下呢?
趙世子不但被顧大小姐的丫鬟揍得頗慘,最後被那丫鬟扔出去的時候,一屁坐進了正烤著紅薯的炭盆。
聽說呀那炭盆都被趙世子坐壞了,小廝背著趙世子回府的時候,路上行人都聞到了烤味呢!」
建明帝聽得是開懷大笑,「小陳子,你說那顧錦璃會不會真是朕的福星?
怎麼朕討厭誰,就能幫著朕收拾誰呢!」
陳總管笑盈盈的道「奴才覺得啊,並非顧大小姐是福星,而是陛下福澤深厚,陛下乃真龍天子,您討厭誰,上天自然會幫著收拾!」
建明帝掃他一眼,「油舌!」
不管怎麼說,最近這位顧家大小姐很是活躍,間接直接做了不事,而且每一件事都讓他非常舒心。
好在這次宮宴上就能見到了,也免得他整日好奇。
似是想到了什麼,建明帝開口問道「顧錦璃的丫鬟打了永寧侯府的世子,永寧侯府想必不會善罷甘休,可有為難?」
陳總管最是瞭解建明帝好撿笑話的格,所以一聽說這件事便馬上派人打聽的詳詳細細。
「回陛下,永寧侯夫人的確去了顧府興師問罪,可是承恩侯府的沈小姐還有林嬤嬤都去了顧府,想來都是為顧大小姐說話的。」
「哦?林嬤嬤也去了?」建明帝有些驚訝。
自從珍妃去後,林嬤嬤便回了宋府伺候宋老夫人,平日鮮出門,沒想到竟會因為一個小娃去了顧府。
陳總管點點頭,想了想又道「對了陛下,溫公子今日也去了顧府。」
「溫涼?他去幹什麼?」建明帝眉頭一挑,嗅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好像是因為趙世子一事擾了城中治安,溫公子便前去調查。」
「他?」建明帝冷笑一聲,「他是個恨不得連吃飯喝水都嫌麻煩的人,會為了這麼這一件小事親自調查?」
陳總管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溫公子可清閑的很,不然能跟去戶部把銀子劫走?
可這些話陳總管自然不會說,隻道「聽聞顧府二公子了兵馬司,許是他求到了溫公子?」
建明帝雙眸微瞇,越發的覺得不對勁。
甚至就連顧承晏兵馬司一事都著古怪和貓膩,讓他不得不懷疑是某人的暗箱作。
難道溫涼真的看上了顧錦璃?
建明帝好奇不已,恨不得馬上就舉辦宮宴,好讓他這一雙銳利的眸子好好審視一番。
建明帝滿懷心事,睡的有些晚,可到了上朝的時辰,卻是神抖擻的起了床,甚至腳步都比之前輕躍了不。
陳總管心裡明鏡似的,陛下一向喜歡賴床,今日起的這麼早,怕是為了看笑話呢!
果然,早朝沒多久,建明帝逮了個空隙,便一臉同的著永寧侯道「永寧侯,朕聽聞昨日趙世子不甚跌進了烤紅薯的火盆,可有其事啊?」
眾臣的目「唰」的落在了永寧侯上,看得永寧侯麵紅耳赤,恨不得直接找個地鑽進去。
昨日回府聽聞了此事後,他氣得恨不得再捶那逆子一頓。
堂堂侯府世子在大街上被一個丫鬟公然毆打,還坐進了火盆裡,真是丟盡了臉麵。
他本存著一僥倖,想著冬日街上人,應該不會有太多人知道。
可這回好了,不管是昨日上街的還是沒上街通通都知道了!
看著建明帝那滿是關切的眼神,永寧侯勉強出一抹笑來,「勞陛下惦唸了,犬子胡鬧,確實了些傷。」
顧大老爺瞥了永寧侯一眼。
趙楚那個畜生竟然敢當街調戲婉兒,若非想到趙楚傷頗重,永寧侯夫人又被二弟妹打了一頓,這件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建明帝嘆了一聲,「這年輕人啊就是喜歡胡鬧,有時候還不知輕重。
朕還聽聞趙世子是傷到了部,應該沒有大礙吧?若是傷嚴重,朕便派醫去侯府診治,趙世子可是男兒,尚未家,還是要多加註意的。」
聽到這,兵部尚書本是有些惺忪的睡眼瞬間睜圓。
趙楚坐進了火盆,還傷到了屁,若是再往前一點……
兵部尚書打了一個冷,這可不得了啊,若不小心傷到了命子,那兒嫁過去不就等同於守活寡了嗎?
永寧侯見狀連忙道「臣叩謝陛下龍恩,但犬子不過被炭火燙了一下,抹些藥膏便好,想必用不了兩日就可痊癒,不敢勞煩醫。」
「這樣啊……如此就好。」
眾人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們總覺得在建明帝的語氣中聽到了失?
永寧侯哭無淚,他這次可真是裡子麵子都丟盡了。
夫人本還想著楚兒的足,如此一看卻是不能了,還得趕讓楚兒去街上溜兩圈才行,不然怕是會被人誤會不舉呀。
攤上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陛下,真是命苦啊!
看著永寧侯那一副吃了黃連般的模樣,建明帝角輕勾。
敢和謝昆那老傢夥勾搭,不收拾他就怪了。
再者說,誰讓永寧侯和謝昆都有不爭氣的兒子呢,活該丟人。
看看他的皇子們,雖說也不怎麼樣,但至不給他惹是生非。
建明帝對自己的幾個兒子不有些滿意起來,決定這次宮宴要給他們每人選上一個麗端莊的正妃。
一退朝,建明帝便命人去翰林院取歷代皇子選妃的儀程來,卻是想不到他即將要麵對的是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
……
翰林院中。
宋達坐在翰林院藏書閣中托腮發獃,一臉的生無可。
七皇子傅凝瞧了宋達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道「你也別太灰心了,顧大人不見得是嫌棄你,也許就是不好意思麻煩你。」
宋達長嘆一聲,雙目無神,「七殿下,你不用勸我了,其實我自己都嫌棄自己。」
來翰林院幫忙這兩天,他打斷了三塊硯臺,弄倒了一座書架。
倒了的書架砸了一位編纂的腳,那編纂傷隻得回家休養。
人走了,活計還在,於是顧二老爺的任務就更多了。
結果現在翰林院已經到了「談宋達變」的地步,應一眾大人要求,便給宋達安排了一個整理藏書閣的清閑活計,讓他整日拿著撣子掃灰即可。
看著地上扔的那灰突突的撣子,宋達覺得自己的人生也與它一般灰暗無。
六皇子傅冽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著,看著宋達灰頭土臉的樣子,把手裡的瓜子皮一扔,嗤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看上顧錦璃就趕找人求娶。
你非得聽老七在那膩膩歪歪,現在好了,你就算去求娶,估計人家爹也得好好尋思尋思,畢竟你著實太廢了一些。」
「六皇兄,宋兄已經很失意了,你就算不幫著勸,至也不能說風涼話啊!」
傅冽從椅子上跳下來,莫不在意的道「不就是一個人嗎,至於嗎?
是騎馬不好玩,還是賭錢不好玩,怎麼就想不開非得找人!」
傅凝似笑非笑的看著傅冽,怪氣的道「這句話我可幫著六皇兄記下了,日後六皇兄可別後悔。」
「我會後悔?我不得一輩子不娶纔好呢!」傅冽看不得宋達那嘰嘰歪歪的樣,走過去拉著宋達道「我跟你講個有意思的事啊,昨天啊,那趙楚……」
待傅冽說完,傅凝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趙楚居然被一個丫鬟暴打,還坐了火盆?
這可真是笑死人了,我看他這一時半會是別想抬起頭了。
宋達,你那位心上人可真是個妙人,這種丫鬟可從哪找的呢!」
傅凝笑得肚子疼,捂著肚子一時站不起來。
宋達聽了也一掃霾,臉上出了甚是驕傲的笑容,不愧是他一見傾心的子,就連丫鬟都選的清新俗。
見宋達有了笑模樣,傅冽拍拍上的灰,道「說的我都有點想吃烤紅薯了,你兩誰出去買去?」
傅凝搖頭,「我不想吃,我不去。」
宋達也道「這附近沒有賣烤紅薯的,就算買到了,折騰一趟也涼了不好吃了。」
「我不管,我現在就想吃!」傅冽有些不高興了,覺得宋達真不夠義氣。
為了這點破事都折騰他多回了,現在居然連給他買個烤紅薯都不願意。
見傅冽如此,宋達皺了皺眉,轉而眸一亮,道「六殿下七殿下,不如咱們自己來烤著吃吧!」
傅冽和傅凝相視一眼,兩人齊齊點頭。
他們自小長在宮裡,錦玉食,想吃什麼想要什麼隻要說一聲就有宮人送來,何曾需要自己手。
此時聽宋達一說,都頓時興趣十足。
三人一拍即合,當即悄悄到廚房,了一盆火炭,又順了幾紅薯,滋滋的在藏書閣烤了起來……
而此時,建明帝正在乾坤殿中大發雷霆。
原因無他,隻因為太後駁了建明帝的提議,將原定的六品員子進宮赴宴,改為了五品。
蔣太後覺得五品以下出太低了,便是給各位皇子們做側妃都不夠資格。
可建明帝纔不管這些,他隻是想正大明的看看顧錦璃是何等模樣。
本以為這次終是有機會了,可何曾想到竟是又生了變故!
「陛下息怒,可彆氣壞了龍啊。」陳總管看著著急,忙關切的安著「陛下別怒,什麼都沒有陛下的要。
想來太後也是擔心宴請的人員太多,怕生事端,才會如此。」
「朕看分明就是和朕過不去!不過差了一品而已,能差多人?」建明帝怒不可遏,氣得在乾坤殿直轉圈。
人在心不爽時,自是就喜歡遷怒。
建明帝在殿轉了兩圈,突然似想起了什麼,怒道「朕不是派人去翰林院取儀程嗎?怎麼還沒取回來?莫非是爬著去的不!
居然連個小太監都敢不把朕放在眼裡,真是豈有此理!」
陳總管一邊勸著建明帝,一邊在心裡罵那個小太監。
真是個不長心的!
雖說難得出宮,逛上兩圈也算有可原。
可這去的時間也著實太久了,更何況現在陛下正滿腔怒火,這個時候誰再惹到陛下,怕是陛下的怒火都能把乾坤殿燒著了。
陳總管正好一番安著,殿外突然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
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邁進殿門,可因他太過驚慌,一不小心絆在了高高的門檻上,「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建明帝一記眼刀飛了過去,陳總管立刻板著臉叱道「都幹什麼呢!陛下麵前也敢急三火四的,你屁著火了怎麼著?」
陳總管是想讓建明帝想起趙楚坐進火盆的事,好逗他一笑,可沒想到那小太監卻哭喪個臉道「回陛下,奴才的屁沒著火,可……可翰林院卻是走水了!」
建明帝和陳總管都是一愣,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片刻之後陳總管才抖著嗓音問道「你……你所言可真?」
「奴纔不敢說謊啊!翰林院火勢洶湧,各部衙門已經都去幫著滅火了。」小太監帶著哭腔說道。
他哪敢在這種事上開玩笑啊,那不是不要命了嗎!
建明帝大步邁下臺階,幾步行至殿門外。
西南方向黑煙直衝雲霄,即便遠在皇宮,也能想象得到那烈火熊熊之勢。
翰林院雖沒有什麼奇珍異寶,但卻存著眾多史料年紀,還有各部公文奏章。
建明帝的子踉了一下,咬著牙狠狠道「翰林院的人是怎麼做事的?那裡不是嚴火燭嗎,這麼會燃起這麼大的火勢?」
小太監伏在地上,子發。
今日當值真是倒黴,居然到這檔子事,隻希陛下得知真相後不要遷怒他纔好啊!
小太監嚥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道「回陛下,這場火勢好像是因為六殿下七殿下還有宋三公子引起的……」
「什麼?」
建明帝隻覺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悶疼悶疼的,他單手撐著門,嚨微,強自鎮定道「他們去翰林院做什麼?」
小太監抬頭向建明帝,眼中竟閃過一抹同來,「回陛下,兩位殿下和宋三公子好像是在翰林院……烤紅薯。」
建明帝「……」
------題外話------
三傻寶大鬧翰林院……為他們祈禱
更重要的是,祝我的小仙們在新的一年裡能錦璃附,事事如意,麼麼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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