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有些擔心,「姨娘,太太明擺著拿你當刀使喚,讓你去對付白姨娘。老爺發了話,誰敢白姨娘,一定不會有好下場。還請姨娘三思。」
胡姨娘回頭看著紅梅,說道:「老爺的話要聽,太太的話更要聽。」
「奴婢不明白。」紅梅一臉糊塗。
胡姨娘嘆了一口氣,「珍兒已經到了該說親事的年紀。還有珩兒,他要讀書出仕,要娶妻生子,哪一樣得了太太幫忙?
我若是不聽太太的話,萬一太太就在這西北隨便找戶人家,將珍兒許配出去,那怎麼辦?
西北苦寒,老爺在這裡做的時候還好,男方家裡好歹要給珍兒一點面。
可是老爺不會一輩子在西北做。
等老爺一走,我們也都走了,留珍兒一個人在西北,天高地遠,了欺負,誰又能替出頭。
我最怕的就是,有一天我的兒死在西北,我卻一無所知,連見最後一面也不能。」
胡姨娘說到傷心,不由得哭了出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紅梅趕安胡姨娘。
胡姨娘掉眼淚,「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聽太太的話呢。」
紅梅連連點頭,「奴婢明白。姨娘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姑娘,四爺著想。」
胡姨娘心頭酸楚,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為了珍兒和珩兒,就算讓我做個十惡不赦的人,我也願意。
再說,白氏賤人,竟然安排人在宴席上算計珍兒,讓珍兒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出醜,此事豈能善罷甘休。想生兒子,我偏不讓如願。」
胡姨娘撂下狠話,堅定地朝相思院走去。
相思院很熱鬧,丫鬟們個個喜笑開。
白姨娘守得雲開見月明,等生下哥兒,相思院上上下下,都將水漲船高。走出去,說話的聲音,都要比別的院大聲。誰讓們底氣十足。
「這不是胡姨娘嗎?」
相思院的門房婆子嬉皮笑臉,沒有半點恭敬。
胡姨娘也不計較,「我來看白妹妹,請通報一聲。」
說罷,一串錢放婆子手中。
婆子掂了掂份量,「等著,奴婢這就去稟報我家姨娘,說胡姨娘來了。」
婆子一走,紅梅不忿地說道:「狗眼看人低,遲早有摔跟頭的時候。」
胡姨娘提醒紅梅,「不用和這些小人計較。」
過了一會,婆子回來,「胡姨娘請吧,我家姨娘得知你來了,可高興了。」
胡姨娘笑了笑,「白妹妹果真很高興。」
婆子笑道:「那是當然。奴婢可不會胡說八道。」
胡姨娘笑道:「多謝。」
胡姨娘走進相思院。
老爺寵白姨娘,這院子,就是比的院子大,採也好。
心中縱然有所不滿,胡姨娘也很好的掩飾著,不會出毫真實想法。
被丫鬟迎進臥房。
白姨娘正躺在床上養胎。
「胡姐姐來了,快請坐。」
「妹妹如今是有雙子的人,千萬別起來,好好躺著。」
胡姨娘上前兩步,按住要起床的白姨娘。
「妹妹臉不好看,定是昨日傷了子。妹妹可要保重啊,老爺還指著你給府中添個哥兒。」
白姨娘輕自己的腹部,「姐姐也認為我這胎是個哥兒?」
胡姨娘點頭,「肯定是哥兒。」
白姨娘笑了起來,「借姐姐吉言。」
胡姨娘拉著白姨娘的手,說著育兒經。
白姨娘聽得很認真。
胡姨娘微微瞇起眼睛,白氏賤人,想生兒子嗎?做夢吧。
就算真的運氣好生下來,你的孩子也注定長不大。
在府中,凡是得罪了太太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白姨娘也不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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