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救了他,就要為他的一生負責嗎?
世上沒有這般可笑的邏輯。
星冉邊的笑意猛地僵住,怨恨地冷笑,“那你當初何必救我?”
救了他,養了他,又注定拋下他。
溫欣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大概就是馬路扶人卻被訛那種可悲又可笑,“你是智慧生靈,不是小貓小狗。”
而也沒把他當契約寵來養,自始至終都是把他視為學生、弟弟。
已經做到了能做的一切,為他鋪了一條康莊大道,難道還要為他賠上一生嗎?
還是他覺得,就必須為他付出所有嗎?
所以救他就要連帶上自己的人和魂嗎?
更可笑的是,在神魂破碎前,他自始至終在面前就是扮演乖孩子,從未對說過他的半分心思。
是,這其中或許有過于遲鈍的責任,可也是從未想過他有那樣的心思。
他不言,不知,而也是個完整自由的人,不是他的掌中,憑什麼不能去選擇自己的伴,去婚?
溫欣只覺得荒唐至極。
溫欣冷漠地往后退了一步,眼底對他再無一,或許本就不該跟他在這里啰里吧嗦,執著要一個答案,不相信自己教導出來的孩子會是如此不堪,而是應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的后退和冷漠的眼神讓發瘋質問的星冉陡然僵住,無措、恐慌一點點漫上心頭。
在他掀起諸神大戰的時候,看他的目都沒有這般無冰冷。
仿佛自此以后與他只有仇怨,而無半分舊。
星冉已經習慣了溫欣對他的付出,對他的寵和縱容。
他以為永遠不會真的放棄他的。
然而現在……
虛空隙里暴的時空流靜止了下來,颶風消失,星冉腳步有點蹣跚地往溫欣的方向走了幾步。
“姐姐……我只是太想你了,剛剛我都是在胡說八道的。”
“是我瘋了,是我腦子有病,我不該那麼跟你說話的,你別生氣,我錯了,我認錯,姐姐,你別不要我。”
溫欣看著眼前患得患失、痛苦迷茫的男人,心里再興不起毫的波瀾,更別說心了。
星冉被淡漠的眼神得腳步僵住,再也踏不出一步。
他紅著雙眼,沙啞著聲音哀求著,“姐姐,我們回未央境好不好? 那里才是我們的家,什麼大世界,什麼規則,什麼蒼生,都跟我們沒有關系,以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以后事事都聽你的,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再不惹你生氣,姐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溫欣垂了垂眸,沒有開口,但也似沒有拒絕。
星冉的神微微一亮,他就知道姐姐對他最是心……
然而,下一瞬,紅繩劃破虛空,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擊碎了他手上的那塊鱗片。
隨著鱗片碎齏,他和之間的所有分和往日的記憶也碎了。
星冉僵在原地,瞳孔放大,蔓延。
無數紅繩從溫欣的腳下升起,朝著他襲去,招招殺意凜然,沒有半分留。
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星冉沒有還手,任由紅繩在他上留下無數道傷口,鮮淋漓,讓他上的紅越發艷得可怕。
他倏而瘋狂大笑起來,笑聲凄寒到了極點。
“為什麼?為什麼?”
溫欣顰眉,沒有再跟他多話的打算。
在的婚禮上,他縱無數邪魔大開殺戒脅迫,最后得只能碎掉自己的神魂力挽狂瀾,這筆賬,溫欣當時就發誓,定會跟他算清楚。
只是當年對他猶抱著一希,猜測過他可能有苦衷,但他剛剛的那些誅心話語,徹底讓知曉他沒救了。
以的名義,屠戮萬千生靈,達他的私,溫欣不了,只覺得荒唐可笑。
猶如小世界里那些自私自我的文男主,他們從來的就只有自己罷了。
他本就不是眼里乖巧的孩子。
或許從最初,就是救下一匹白眼狼。
神魂破碎就是付出的代價。
對錯沒法給自己定義,但能為自己和那些無辜生靈討回一個公道。
溫欣此時,只想算賬,不想再跟他扯什麼不的,他也不配了。
而的絕也刺激得星冉完全瘋魔。
在紅繩化作的利劍直取他命脈的時候,星冉終于不再任由打殺。
他狠狠抓住的長劍,污穢濃稠的力量從他上涌出,時空流再次暴起來,絞碎了攻擊他的紅繩。
星冉手上滿是鮮,但他完全不在意,反而了臉上的跡,笑容溫瘋狂,自欺欺人。
“沒關系,一定是又有人在姐姐面前說我壞話了,姐姐生氣,誤解我,所以才跟我手的,我不怪姐姐。”
“你瘋了。”
溫欣揚手,他手上的劍瞬間化作點點團消散。
星冉貪婪地想要抓住那些點,卻最終只能看著它們消散在自己指尖,就如一樣,這麼多年,他瘋狂地想要抓住,可到頭來,怎麼都抓不住,反而讓和自己漸行漸遠。
可星冉不甘心!
“是啊,我瘋了,在姐姐要嫁給別人的時候,我就瘋了。”
“但我知道,不是姐姐的錯,都是那個偽君子欺騙了姐姐。”
“姐姐……跟我回家吧!”
話還沒落,星冉的影一散,眨眼間就近溫欣,也不管那些會讓他傷痕累累的紅繩,手就要去抓。
然而,能讓十方主神恨得牙卻無可奈何的桃花神主怎麼可能輕易被他抓住。
在星冉的手到的瞬間,溫欣的陡然化作一片片桃花。
又忽然互相出現在他的后,手里不知何時出現一支紅的笛子。
笛聲幽幽,紅繩散做一縷縷紅,迫著星冉,也將他給困住。
整個虛空隙里都是時空流形的恐怖颶風,但又被笛聲迫著。
星冉此時如同困,他定定地看著溫欣,眼里滿是凄涼,笛聲中濃郁的殺意更他五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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