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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淮西的老伙計們也發生了分裂，除了對于黜龍幫的態度外，另一個分歧在于，一部分人認為這個時候應該趁機打回淮西，說不定能重新拿回部分淮西的地盤，另一部分人則認為這個時候應該站穩徐州為上，其余不管；

就連太保軍里的軍們也發生了分裂，他們當然普遍為黜龍幫這個派頭而氣不平，但依舊有人覺得不打仗是沒法坐穩徐州的，之前不戰而走委實恥，甚至太保軍的首領闞棱還有一個別的想法，他認為應該南下，進攻江都！

這種爭執不下的況下，自然要看杜破陣的決斷了。

“別耽誤時間了，按照黜龍幫的意思，天一亮就得發兵，然后一直追到渦河邊上匯集到了黜龍軍主力才能算數。”苗海浪有些焦躁起來。

對面的闞棱本能想要駁斥，卻被杜破陣抬手阻止：“天亮發兵是一定的。”

眾人不由詫異，若是你杜盟主、杜龍頭、杜老大早有決斷，為何放任爭執到現在？

杜破陣攤著糲的大手，緩緩來言：“說破大天去，咱們都是義軍，都要打軍，之前是可以不打，現在都打起來，便沒有躲著的道理……再說了，我們淮右盟跟黜龍幫再有說法，那也不可能是敵非友，甚至是親眷也算的……更不要說，之前戰敗，是黜龍幫收留了咱們。所以，這件事的關鍵是，要不要全伙都，頂著之前淮西大敗的傷筋骨，去為了黜龍幫拼命？”

眾人都不吭聲。

杜破陣看了看周遭，點了一人：“老馬，你一直不說話，是有想法嗎？”

馬勝聞言一愣，趕起做答：“不瞞盟主，我一開始是想回淮西的，我本就是渦口的人，但后來一想，自家又在彭城做過公人，留徐州也無妨，便猶豫了起來……后來大家說的多了，我聽著都覺得有道理，就想著不如聽盟主決斷好了。”

杜破陣點了下頭，目掃到座中最后一個全程沒有發言的人，卻有些發怵，但卻似乎又躲不過，便著頭皮來問：“老輔，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沒想法嗎？”

輔伯石面無表看了杜破陣一眼，又掃視了長條桌上的許多人，終于開口：“我有想法，也知道你的想法，但不說話，是怕說話了，弄得你下不了臺，壞了你堂堂盟主的威風！”

杜破陣愈發尷尬，只能苦笑：“淮西一敗，現在還被人呼來喝去，哪還有什麼威風？”

“也是。”輔伯石也笑了。“你這個人我還不曉得嗎？勝的時候是不許人說話的，敗的時候倒是素來誠懇，還能讓人說幾句話。”

不止是杜破陣尷尬，闞棱在，許多人都尷尬起來。

“其一，這個時候要麼全力以赴，要麼干脆別打，老早逃去淮南。”輔伯石言辭干脆。“因為黜龍幫越來越大，斷不會再容忍你三心二意，而且你有沒有三心二意不是你自己覺得的，是人家覺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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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人面微變，杜破陣倒似乎是如釋重負，準備說些什麼。

卻不料，輔伯石搶先一步繼續下去：“其二，徐州留不住，這一仗之后，只要黜龍幫自家不壞了事，肯定要去徐州自用了！”

餐桌周圍嗡的一下熱鬧了起來，不年輕將領直接面紅耳赤站起來，里也不干不凈起來，儼然是對“黜龍幫要來搶地盤”到憤怒。

但是，闞棱居然沒有多大反應。

“都安生點！”杜破陣將自家壯手掌狠狠拍在案上，立即便震懾住了這些以他義子為主的壯派。“老輔，你繼續說。”

“為什麼黜龍幫一定要取徐州？為什麼上次張首席過來沒說？”輔伯石微微斂容，做了點解釋。“說白了，之前知道軍要走，但還沒走，所以徐州是前線，但從軍走了以后，從現在開始，徐州就不是前線了，黜龍幫自然要收取自用……”

“確實。”杜破陣居然不氣。“那我們去哪兒？你覺得張首席會讓我們去哪兒？”

“這就要看你了。”輔伯石瞇著眼睛，看向了自家羊的生死兄弟。“老杜，你是不是還是不甘心？給我個話。”

“是。”杜破陣倒沒有什麼瞞的意思。

“那就自請回淮西，或者自請去淮南。”輔伯石毫不意外的點點頭。“你的意思我知道，可既想要求自主，求自強自大，那就只能去大勢力的里去，才有機會……回淮西，替黜龍幫看住對面的王代積；去淮南，替黜龍幫擋住當面的什麼梁公……看你心思了！不過，我還是希你留在徐州，做個正經的黜龍幫龍頭，沒什麼不好的。”

杜破陣似乎沒有聽到最后一句，他思索片刻，卻又苦笑著得出結論：“去哪里，哪里是我們能定的？不還得去聽我那張三兄弟的言語嗎？”

“若是黜龍幫愿意讓我們回淮西，去淮南，給他拼一次命也無妨。”闞棱站起來，努力來勸自家義父。

“好了。”杜破陣抬手制止了自家的大太保，做出了最后的宣告。“諸位兄弟，路是自己拼出來的……不拼命，人家憑什麼給我們出路？大家早早回去，連夜整軍，明日上午，咱們全伙出，從我以下，徐州一個人不留，直接向西攻擊，打回渦口去！”

下方轟然起稱命，輔伯石瞇著眼睛，看了下對面迅速起的馬勝，也緩緩站起。

PS：謝郭總的第四盟，激不盡，提前祝大家新年發大財，全家幸福團圓。

39314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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