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浩瀚的神覆蓋下,也依然覺得悔恨。
「也許註定是他命不該絕。我因為我的愚蠢,讓這個世界付出了代價。」
「我的力量,建立在契約之上。如果我沒有遵守契約,這力量就會消失。」
「可如果遵守契約,在我消散之前,我便無法摧毀高塔。也不能讓高塔被任何人摧毀。」
錢一心的話有些晦,黎又沒有聽懂。
但白霧明白了,他微微怔住,沒有想到這個錯誤竟然如此致命。
他略微在腦海里整理了一番,弄清楚了所有因果——
「錢一心獲得了至高無上的力量,要駕馭這力量,就得建立一個契約。」
「這個契約必須在一定時限去遵守。」
「錢一心回憶了一番,最終選擇守衛高塔為契約。」
「只要高塔不毀,就能夠一直擁有這力量。這很合理,符合錢一心的當時的認知。」
「可問題是,這力量過於強大,強大到超出了每個人的計算。錢一心的無法吸收這強大的力量。」
「獲取力量的代價,便是支生命,正如錢一心所言,從得到整個世界的力量時,他便已經死了。」
「這樣的力量無法維持太久,最終會徹底消散。」
「他是發自好意,也是他認知里最為合適的契約,可偏偏……命中注定的失敗就在這裡。」
「要解決真正的扭曲源頭,就得摧毀高塔。只有摧毀高塔,才能夠將一切源解決掉。」
「眼下的老錢,絕對是能夠打敗高塔里那隻阿爾法的。」
「可摧毀了高塔,或者高塔被其他人摧毀,就等於違背了契約……那麼他獲得的力量就會消失。」
「這就是一個悖論,所以他因為一個錯誤的契約,浪費了這巨大的力量。」
何其殘忍的真相,明明勝利就在眼前。
如果一切是一個故事,也許今天就該是結局的前夕。
但現在……這個故事忽然筆鋒一轉。
因為一個錯誤的伏筆,這個故事又一次朝著未知的方向前進,不見終點。
錢一心的眼裡閃過掙扎,像是人試圖奪回神:
「在我意識到我的錯誤之後,我發現一切都已經太遲,我可以去做的事已經很有限。」
「因為一旦高塔里的怪出現,我現在所能做的一切,都會被推翻。」
「而我所擁有的時間,很很。這力量過於強大,卻又如煙火一般短暫,對不起,白霧,我只能做到一次……治標不治本的救贖。」
要說不失,確實是假的。
一個徹底解決扭曲的機會,一個徹底終結所有敵人的機會……距離錢一心曾經那麼近。
但是這能怪錢一心嗎?
他不是上帝視角,他在獲得這力量之前,只是一個實力與認知都十分有限的小角。
他守護高塔,卻也因此,無法守護這個世界。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宿命的陷阱,就像是高塔里的怪命不該絕。
又彷彿一把能夠斬斷一切,可只能使用一次的神兵,被用來砍了柴火。
白霧知道這一切不怪錢一心。但心很難不升起無奈。
就算是從來都理智的他,也有一種功虧一簣的挫敗。
錢一心滿是神的臉上,也同樣浮現著這樣的緒:
「雖然我失敗了,但是你可以。白霧,你的選擇沒有錯。」
「就好像你在我的上,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我在你的上,也同樣看到了這樣的可能。」
白霧一愣,錢一心這是看到了自己的因果?
看到了自己在第七層做出的那個選擇?
「你的決斷是正確的。新的旅途即將在你上展開。雖然和你想象的旅途不一樣,但最終你會獲得你的答案。」
「那些曾經的抗爭者們,也會在關鍵的時刻,與你一道前行。」
何其晦的一段話,黎又完全聽不懂,就連白霧也沒有全部聽懂。
錢一心轉過。
他的目向了井魚:
「我是世界意志的現,只是即便是我,在剩下的時間裡,也無法殺死這扭曲的軀。」
「但至,可以讓它到恐懼。也可以為你們爭取一些時間。而高塔,必須被毀滅,這是我看到的因果。」
巨大的柱消失。
錢一心……消失了。
戰場之上,五九,聶重山,鏡惡墮,帶著所有人開始撤離戰場。
他們不知道為何錢一心只留下了黎又和白霧。
但他們相信錢一心。而且人類再次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面對這種程度的扭曲,他們什麼也做不到。
隨著時空挪移,眾人很快來到了港口,王勢,商小乙,林無,白小雨等人全部聚集。
可正當眾人高興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人。
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尋找了,巨大的游發起轟鳴聲。
在秦縱等人的組織下,敗逃的人類,開始進方舟。
……
……
高塔外圍。
井魚的呼吸仍舊顯得急促萬分。
他不敢相信,這個世界怎麼會存在如此強大的存在?
自己在這個怪面前……渺小的如同一粒塵埃。
他幻想中的摧毀高塔,本該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果這個怪不出現的話。
白霧和黎又看著井魚。
他們不知道錢一心去了哪裡。
也不知道錢一心在做些什麼。如果錢一心再不回來,場面會很危險。
井魚也猛然意識到了,錢一心消失了。
「他走了?」
他先是有些疑,但隨即陷了瘋狂:
「走了……對……他走了!哈哈哈哈哈……」
錢一心的確是消失了。且去了很遠的地方。
就連扭曲之手也不再抖,井魚一臉狂熱:
「幻覺,所以一切都是幻覺!這樣的怪本就不該存在!」
扭曲之手再次推進,白霧試圖阻擋。
扭曲之力發,三把七罪武同時祭出。
但卻無法破解井魚的扭曲棋盤。
白霧與黎又的方位被不斷地挪移,在井魚與高塔之間,又一次暢通無阻。
這一次,井魚不敢有毫的怠慢,開始瘋狂前進!
他又一次來到了高塔百米的距離,巨大的扭曲之手,又一次險些到了高塔。
可終究,他沒有到高塔。
在井魚即將功完任務的瞬間,那道他媽的,該死的,金柱又他媽的,該死的出現了!
井魚幾乎崩潰的吼了出來。
就像是天降金的雷霆一般,巨大的柱這一次正好落在了扭曲之源的軀上。
扭曲之手,瞬間化為了灰燼……化作無數濃烈的黑霧。
這些黑霧又以極快的速度,重新凝聚為扭曲之手。
「該死!該死!該死!」
早已為了扭曲之手一部分的井魚,也在重新凝聚的過程里活了過來。
他帶著深深的恐懼,卻又因為憤怒而咒罵著。
怎麼能有這麼變態的怪?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存在一擊就能摧毀神軀的存在?
不僅僅是井魚無法相信,就連白霧也無法相信。
錢一心看著井魚:
「你註定會死亡,雖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但不意味著我無法給你帶來痛楚。」
白霧不解錢一心的消失,黎又也不解。
但井魚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不可能的……這本不可能……」
井魚瞪大眼睛。
他是農場的爺,是小魚乾的分裂,卻也有著井一的氣息。
一個神力無比強大的邪惡存在。
他與井一始終有著某種關聯,一種神上的相互應。
但就在方才,井魚猛然意識到,這種應消失了。
這意味著眼前的怪,只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越了無數距離,並且輕鬆的擊殺了井一。
他甚至無法在這怪的臉上看到一緒波。
錢一心的神依舊漠然,彷彿只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能做的事,他都已經做了,生命也已然進了讀秒的狀態。
就在不久前,他越了空間,瞬間降臨到了霧的區域。
井四與井一,被無差別的重創。傷勢甚至比井五還嚴重。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這兩個勢力和單武力最為強大的存在,將無法在這個世界活躍。
同時,錢一心看了所有因果,想要為白霧做一些事,改變某些憾的結局。
但很可惜,他無法做到某些事,時空的邏輯不允許他回到過去,讓過去的自己,換一個契約。
他看到了這個因果,也很想改變這個因果。
可神讓其冷靜,看清了這麼做的後果。
哪怕是現在的錢一心,也必須遵守「改變因果便會被因果反噬」的規則。
他是世界意志的現,一旦違背因果,反噬的也是世界本。
這個代價,他無法承,世界也無法承。
神驅使的錢一心,其實已經做到了所有能做的事。
接下來的結局,怪最終會摧毀高塔。
白霧和黎又……會有他們該有的使命。
到這裡就可以了。
他可以心滿意足的消散,但錢一心最終還是為白霧……做了一件私事。
他利用時空力,回到了過去,錢一心想了很久很久,要如何在不改變因果的況下,又改變了因果?
這看似是一個悖論,但卻真的被近乎全能之神的錢一心解決了。
他為白霧,留下了一件難以想象的大禮。
只是如今,這份禮還不到拆開的時候。
井一的重傷,讓井魚陷了自我懷疑和深度恐懼之中。
錢一心的影也開始慢慢消散,他一邊代著一些事,一邊撕裂著井魚。
只是眼神凝之下,扭曲之源的軀,在不斷的被分解。
但化作黑霧的軀,又不斷地聚集。
錢一心不在意,他最後的目的,是要讓井魚到的痛苦。到真正的力量上的差距。
「我能夠告訴你的事很,因為一旦涉及到因果,這個世界會變什麼樣,我也不清楚。」
生命的最後,錢一心漠然無的臉,反倒有了些緒。
這讓白霧無比詫異,錢一心的臉上的緒越來越富。
就像是一個人在死亡將近時的迴返照。
他的人,在竭力的制著神!
「白老闆,謝你在監獄裡帶我們出來。」
「照顧好袁葉,柯爾,呂言他們……我錢一心果然是個廢,一個拯救世界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卻沒有做好。」
「剩下的……只能給你了。」
語氣與神態,和之前有了巨大的變化,白霧能夠到,悉的老錢又回來了。
但他也很快將要離開。
「對不起,我這個人啊……最怕拿人錢財卻不能替人消災了,但我還是想到了一點辦法。」
「井一和井四,會有一陣子無法行,而扭曲之主的其他軀……也被我藏在了他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的地方。」
「人類會有息的機會,最主要的是……你會有息的機會。你接下來還有一段特殊的路要走。在你走完那段路之後,你會遇到一個……你見到的人,那是我帶給你的禮。」
「也是我不能做好這件事的……一點補償。」
「很憾我不能將這些東西說的太徹了。」
金的眼淚留下。
巨大的扭曲之手在不斷地毀滅與重生,無盡的痛苦裡,錢一心已經在井魚的心裡留下了影。
但這一切,無法讓錢一心到快樂。
無論做了什麼,無論如何開導自己,當人佔據主導的時候,錢一心還是被巨大的悔恨淹沒。
他多希自己能夠在死去的時候,對白霧說道:
「我錢一心使命必達,問心無愧!」
多希自己的死亡,能夠換來監獄眾人曾經幻想過的,沒有扭曲的日子。
可這一切已經無法實現。錢一心的時間所剩無幾。
像是知到了這個人悔恨的心,看著錢一心只剩下虛影的,白霧上前,抱住了錢一心:
「你不虧欠這個世界,錢一心。你救下了所有人,你打敗了扭曲的源頭,你打敗了井一,打敗了井四,拯救了這個世界,你記住這一點就好!」
「真的嗎……白老闆……我真的起到了作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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