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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第3273章 明白還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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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72章 明白還是不明白

  平城外。

  斐潛帶著許褚,站在高崗上。

  許褚默默的站在斐潛後。

  在這個時間點上,許褚是不贊斐潛出城的。

  在城中,無疑護衛力量會更強更全面。

  不是說到了城外就一定有危險,而是畢竟決戰在即,能一分的風險就要減一分的風險,萬一斐潛遇到點什麼意外,那麼仗還怎麼打?斐潛現在更是一個符號,一個象徵,一個代表了關中新勢力的旗幟,決不容得半點閃失。

  可斐潛執意要出來走一圈,許褚也是只能無奈陪同。

  斐潛默默的看著平

  在平,而不見平

  只有出來,才能看見平

  平有城牆,而且不止一圈。

  長安沒有城牆,或者說長安在斐潛主關中之後,就沒有新建城牆。原有的長安城牆可以說就是西漢之初的宮牆,城居住的都是皇帝的親近大臣和服役於皇帝的僕從,而長安各個陵邑的則是住著文武百,普通民居。

  所以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如今的長安更類似於後世城市的系,以核心行政區域,生活區域,以及休閒區域等劃分出來的模式,而平則是與傳統的漢代城池布局沒什麼區別。一環是核心,二環是商貿和行政,三環才是普通百姓和其他設施。

  平有三環。

  原本荀諶還想要建四環,然後被斐潛阻止了。

  沒有這個必要。

  尤其是在火炮出現了之後,城池的防能力就無形當中被削減得很低了。

  斐潛不清楚火炮會不會推華夏向外進取的,但是無疑會打破原本莊園系的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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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他的封地,也是他的起點。

  一個人,在三國之中,究竟能做什麼?

  這個問題曾經也困擾過斐潛很長時間,甚至一度讓他有些神恍惚。

  最開始的時候,斐潛覺得既然是到了三國,那不『集郵』的話,還能三國麼?就像是他玩的那些三國遊戲時候乾的那樣,要是不能配出魏蜀吳英三隊來,不能集齊八大,那就是廢點心……

  這種心態,使得斐潛在初期是一種游離的狀態,他人在地上,心思卻在天上。飄著,俯視著,渾然沒覺得自己對待周邊人和的態度有什麼不對。

  不過好在斐潛當時還有一個郎份,算得上是大漢的讀書人,而大漢當時的讀書人,尤其是年輕的學子,大多數也是這樣的模樣,所以也沒顯出斐潛是多麼的眼高手低。不是斐潛當時做得有多好,而是當時的世家子弟豬隊友太多……

  那麼什麼時候才算是斐潛真正開始站在三國這一片的土地上,不再飄著呢?

  大概是鹿山之下,斐潛接到了『真正』的時候開始。倒不是說斐潛之前學過的東西都是假的,而是在鹿山龐德公那邊得到的看到的書籍,都是『孤本』和『原版』!

  要知道,斐潛所讀後世的歷史書,很多都是經過了大量『編撰』的。

  比如辮子朝,就專業『編撰』明史三百年,然後有意思的是,幫著『編撰』的可是號稱鐵骨錚錚的紀曉嵐,這簡直和滿門忠烈的和大人有點意思哈……

  所以,當斐潛第一次看到那些沒有經過多『刪減屏蔽』,也沒有經過孔子的徒子徒孫去『編撰』的書籍的時候,心當中就有什麼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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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識和真相,不應該是被數人挾持著,然後用來蒙蔽大多數的普通百姓。

  漢代是這條歷史河流的一個重要源頭。

  為什麼不從這個源頭上就開始正經正解,正視歷史呢?

  不去屏蔽,不去刪減,將所有的一切留給華夏的後人,後人才能有更多的智慧,更遠大的目,而不是被那些虛假所蒙蔽,所沉淪。

  『仲康。』斐潛呼喚道。

  許褚應答,『臣在。』

  斐潛沉默了一會兒,『仲康,要上陣了。你可準備好了?』

  許褚昂然而道,『臣已經準備好了!』

  斐潛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忽然問道,『那麼……仲康,何為真假?』

  許褚愣了一下,便是說道:『夫真者,乃天下之至理也;假者,類天下之妄言也。真者,如日月之明,不可掩蔽;假者,如浮雲之影,難以依託。真者,如金石之堅,不可摧毀;假者,如水之彩,轉瞬破滅。』

  斐潛點頭說道:『這是表象。』

  『表象?』許褚愣了一下。

  斐潛沒回答,而是轉上馬,『走,去火炮營地看看去。』

  在平城西,有一片專門劃分出來的區域,修建了土石的寨牆,還有崗哨矗立,戒備森嚴。

  這裡就是臨時存放火炮,以及相關的地方。

  斐潛很快就進了營寨。 (5,0);

  火炮被陳列在營寨之中的棚子下面,用油氈蓋著。

  這些火炮,有一半是從晉拉回來的。

  斐潛上前,掀開覆蓋在火炮上的氈毯,著火炮的軀,在冰涼之下蘊藏的火熱……

  嗯?

  怎麼有些怪異的覺。

  不管了。

  『這就是真實的……』斐潛對著許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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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褚皺眉沉思。

  大工匠黃斗聞訊,便是急急而來。

  『這些……還有多能用?』斐潛問道。

  黃斗手指了指,『就這幾門還可以用……這些,像是這個,都有些損壞了……』

  如今冶金的技還是有些問題,在攻打晉之後,就有近半火炮出現了程度不一的損傷,退出了戰鬥序列。

  『材質還是有些不均。』大工匠黃斗著圓圓的肚皮,拿出了隨攜帶檢測工在炮口測量了一下給斐潛看,然後用厚厚的手拍了拍炮,『看這邊,這邊略有一點彎曲了……這應該是沒有灌注好……可惜了,可惜了啊。』

  現階段的火炮壽命很短,就像是這些火炮用自的壽命換取了那瞬間的榮耀華一般。

  斐潛點了點頭說道:『這可能和礦石品質有關。』

  黃斗思索了一下,也是同意,『二次煉的時候可能還有殘渣存留,這要想個辦法理。』

  現如今的北屈,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冶金工廠了。各地的練銅錠鐵錠運輸到北屈,加上呂梁山的煤礦,幾乎每天都在冒著滾滾的黑煙。

  黃斗如今也是主要負責火炮的生產,所以這一次從晉運回來的火炮,也當然是由黃斗來進行全方位的檢測。還能繼續使用的就繼續用,不能用的就要拉回北屈,融化鑄造為錢幣。

  或許以後錢幣還可以單獨列出一個品種?

  火炮錢幣?

  這些經過戰場鍛鍊的火炮,是不能重新消融鑄造為新火炮的。

  冶金技還是要發展啊……

  對於這一點,斐潛也是無奈。

  不過火炮從無到有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剩下的便是讓所有人看見,並且覺得好就行了。人們會自的推著這些傢伙,一步步的變得更好。

  『從礦山開採,練也要關注,』斐潛提醒黃斗道,『你要找一些工匠,據這些況,從火炮的礦石開始,一直到火炮最終的使用結果,制定出一個理想狀態的最佳細則來,然後再據實際的況相互對照,看哪些能改進,哪些要加強……對了,聽說前段時間有人將銅煉銀了?』

  斐潛不懂金屬,但是他明白,銅當然不可能煉銀,只不過是類似於銀的白銅而已。

  但這是一件好事

  這倒不是說斐潛要用白銅去冒充銀子,因為白銅和白銀本重量就不一致。真要做這事,那就跟用什麼其他同樣白的金屬要去冒充銀子一樣的白癡。

  不是自己白癡,就是把其他人當白癡。

  即便不是職業的工匠,只是普通的商人,只要一上手,就能知道錢幣真假。更何況金屬不僅是重量上的區別,還有自澤,度,等等特的不同,真要做到以假真,那麼價格說不得比原本都還要更貴。

  這就是驃騎錢只要配方不泄,就難以仿製的原因。

  出現白銅,說明在銅冶技上出現了新的分支,也是工匠在做創新的一種表現。

  斐潛自然要給予鼓勵。

  聞斐潛此言,黃斗頗有些意外。他以為斐潛要懲罰那個傢伙。因為之前也有個傢伙說是自己能煉銀,結果是用包了外皮的銀子來欺騙斐潛,被斐潛直接給煉了……

  『這個不一樣。』斐潛擺手說道,『有意和無意的,完全不一樣。如果是為了冒充白銀而去研製作假,那麼就算是研究出結果了,也是該殺。可無意之中做出來的,就應該登記下來,考慮如何重複再現,並且研究其用途……我是說用途,真正的用途,而不是仿冒這個,或是假冒那個。』

  斐潛想了想,回憶了一下僅存不多的記憶,『比如用來防鏽?我覺得應該可以試一試。』

  華夏歷史上有太多的工匠的靈一現。

  可這些靈,不是最終失傳,就是為了某些達貴人的戲耍品,,而不了了之沒了後續的發展。

  比如漢代就有的『被中香爐』,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品。一個銅製的容,裡頭放火炭,置於被中,不論怎麼翻騰都不會出火炭,還能保溫取暖。因為被中香爐整為圓球形,球形外殼和位於中心的半球形爐之間有兩層或三層的同心圓環,爐在徑向的兩端各有短軸,支承在環的兩個徑向孔,能自由轉環支承在外環上,外環支承在球形外殼的壁上,爐環、外環和外殼壁的支承軸線依次互相垂直,爐由於重力作用,不論如何滾轉,爐口總是保持垂直的水平狀態。

  而這種結構,在現代被稱之為陀螺儀…… (5,0);

  而漢代還不僅僅只有這個『被中香爐』,還有能夠自由旋轉燈罩遮蔽煙火的雁形燈,有折出字的鏡,有漢代貴族居家旅遊打仗之必備良品銅帳構,還有自計里的記道車,甚至在王莽時期就出現了細化的青銅卡尺……

  當然,這青銅卡尺也被當了王莽其實是同志的一個『證』。

  這麼多的寶貴的智慧,卻被當了貴族世家的玩

  這就是士農工商,士排首位的結果。

  斐潛既然要讓『四民同等』,自然也就要真的這麼去做,而不是上喊口號。

  斐潛又是囑咐了黃斗要仔細核查火炮和炮彈,以及相關之後,便是帶著護衛離開了這一片戒備森嚴的區域。

  『明白了麼?』斐潛問許褚。

  『求真求正?』許褚說道。

  斐潛點了點頭,『走,我們再去軍營看看。』

  在平南郊,有一個正在進一步擴建的軍營。

  因為從山上郡北地等區域而來的騎兵,不管人馬都是需要一個住的,所以一直都在擴建。好在原本就有留有比較充裕的空間,現在擴建一些臨時的住所,也不會顯得窘迫。

  斐潛原本帶來平的人馬不多,但是山上郡北地的人馬不,後續又召回了一些巡檢和補充兵,再加上一部分的南匈奴人和羌人的從軍,現如今在這個大營之中人頭涌,也是有萬餘人馬。

  不過這萬餘人馬,顯然並非全數都是銳。

  這些人馬,如今已經基本上和斐潛捆綁在了一起,尤其是斐潛推出了『四民之論』以後,一些稍微讀了點書,懂得一點道理的中層軍校都明白他們現在的道路越來越是寬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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