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那東西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待著神巫的召喚。
“呼!”
風驟起,殿中擺放的燭火瞬間熄滅了一半。
不過是起風了,但是後有王府幕僚見溫神佑時而抖一下。
幕僚便開口問道:“大郎,爲何發抖?”
溫神佑答曰:“天涼了。”
雖然心中慌,但是溫神佑畢竟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所謂一回生二回,這鬼神見過幾次自認爲也算是練出來了一些。
至,也是有經驗了。
果然,很快那東西伴隨著夜風而來,而且來的還不是一個,是兩個。
兩個漆黑鬼神堵住了廟門,高大的廟門這兩個東西竟然要佝著腰才能進來,而殿門外守著的衆人並不是當初隨從溫神佑的那一批,還是第一次見到鬼神的模樣。
霎時,一個個嚇得臉慘白,兩戰戰。
“啊!”
“這,這這……”
“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有人爬著後退,退到了牆角里,其他人也立刻跟了上去,蜷一團。
而有經驗的溫神佑在那東西出現之前,就閉上眼睛,深深低著頭。
本就不去看那鬼神,而是跪在地上不斷地轉著念珠,口中默唸著。
“雲中君護佑,雲中君護佑!”
相比於其他人,早有準備的溫神佑此刻看上去是如此的淡定自若,哪怕汗流浹背,哪怕微,但是已然比其他人要好得多了。
而那兩鬼神揹著神像,經過了只剩下一個人跪在地上的溫神佑面前,來到了大殿之。
神巫一聲令下,二鬼神便將一座早已鑄造好的地神神像放置在了基座上。
基座上的口連接,然後電路順著柱子往上,一直延到頂部。
“嗡嗡嗡。”
基站開始運轉了起來,太能板延展開來。
“滴滴滴滴地!”
穩定的信號發向遠方,而遠黃泉基地地圖上又點亮的一個地方,驅散了一片迷霧。
——
“大郎果然神勇。”
“司馬威武,見到如此可怖的鬼神,竟然毫不畏懼,立在前。”
“司馬可是天家脈,上有王氣,自然不懼鬼神。”
鬼神送來了神像便離去了,溫神佑雖然閉著眼睛啥也沒見證著,但是阿爺代他的差事是穩穩當當地完了。
此時此刻,溫神佑手持著正念珠騎著馬,旁的跟班打著燈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著。
“鬼神我早就見過,俗話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我行得端坐得正,怕甚?”
溫神佑胡吹大氣,說起話來慷慨激昂義正詞嚴,衆人紛紛點頭稱是,馬屁不要錢地奉上。
然而,走到一半路上看見幾個影子。
溫神佑立刻放慢了速度,盯著路上看了半天。
“你去看看。”
他讓人上前去查看,那人舉著燈籠看了一會,然後說道。
“好像是幾個道人。”
“哦,那不妨事。”
然而,溫神佑騎著馬慢慢前行,隨著遠的影子漸漸清晰,頓時便是一愣。
隨後,面慘白,這一次他想要閉上眼睛也遲了。
月下。
一個老邁的道人同樣提著燈籠在走著。
慘森森的映在臉上,發綠發白。
那分明,是早就應該死了的老道。
溫神佑一個激靈,當初溫神佑可是親眼看著這老傢伙一副垂死的模樣躺在棺材裡。
而這些日子他也沒有再去見雲真道的人,因此在他眼中,這老道早就被鬼神索去了命,不在人世間了。
此時此刻看到他,溫神佑一下子嚇得魂魄差點從七竅裡冒了出來。
更想起了,當初老道說的話。
要上來找他一敘。
誰知道這敘著敘著,是不是就順便也將他也帶下去了。
溫神佑連忙調轉馬頭,口中呼道:“走走走。”
王府幕僚不明所以:“大郎何故慌張,不過一道人而已。”
溫神佑連忙說道:“那東西,那不是活人。”
“那那那……是間爬上來……索命的惡鬼啊!”
衆人聽完頓時心中一凜:“索命,索誰的命?”
還有人說:“咱們又沒做虧心事,這鬼魂何故要來找咱們?”
可他來不及解釋,連忙掉頭用鞭子打馬屁。
“走走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遠,提著燈的老道也看到了溫神佑一行人,看了半天,才說道。
“奇怪,我好像聽到了溫司馬的聲音?”
鶴道人也看到了,而且看得更清楚。
“不錯,就是溫司馬。”
但是這可奇了怪哉,這溫司馬看到他們就和見了瘟神一樣,掉頭就跑。
“這溫司馬,跑甚?”
“莫不是不認得咱們了?”
“當初溫司馬可是與我們相甚篤,把手言歡啊!”
老道可記得當初溫司馬上門的時候,他從棺材裡抓住對方的手,當時老道可是至極,涕淚兩行。
二人如此真意切,在危難之中見證真。
甚至老道當時還許諾:“老道到了間,若是有機會能上來,定然來找溫司馬一敘。”
怎麼今日見了自己,變了這副模樣?
鰲道人卻覺得正常,況變了,人心也變了唄。
冷哼兩聲,搖頭道。
“前有劉役頭,後有溫司馬。”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