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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也太真實了》第1013章 兩條路

第1013章兩條路

霧氣凝結的水滴落在爬滿青苔的巖塊上,鏽蝕的合金板發出吱呀的聲響,影下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似野磨牙。

邱嶺的手中握著「永不熄滅」的火把,謹慎地行走在雙子號導彈巡洋艦殘骸的船艙,檢查著每一角落和可探索的區域。

自從他在始祖的指引下踏這片跡,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星期。

在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裏,他幾乎找遍了散落在這片森林的每一斷裂的殘骸,然而依舊沒有找到那個傳說中的「聖」。

說實話。

若不是懷著對始祖的虔誠,他都不開始懷疑那個所謂的聖到底是否存在了。

自打記事以來他便聽族中長者說過,這座從天上墜落的宮殿早在覺醒紀元之初就存在了。

那時候的林還不似現在這般兇險,族中的大夥們偶爾還會前往「天宮」祭祖,直到後來活躍在這周圍的野生越來越多,並且越來越危險,他們才將祭拜的地點遷往了附近的山上。

按理來說的話,如果真有聖在這裏,邱國的祖先們早該發現了才對,怎麼也不至於等到現在。

他沒敢在口多做停留,取出始祖賜予他的繩索掛在結實的地方,隨後翻跳進了那斜坡似豎起來的走廊,向艦橋的部探索過去。

在一位名吞南的首領帶領下,那些原本散落在森林中的變節者們前所未有的團結。

如果不是為了尋找那個聖,他恨不得立刻拿著始祖賜予他的「神弓」,騎著他的野蜥蜴殺回前線保衛家園……

「請您不要灰心,還剩下最後一跡……說不定您要找的聖就在那裏!」

所有的殘骸都在這裏了,總不可能唯獨了反應堆。

想要進這座跡尚且困難不小,更不要說在裏面探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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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到了通訊頻道那頭的沮喪,邱嶺連忙安說道。

按理來說不可能啊。

不——

雙子號導彈巡洋艦的艦橋被卡在了一座山的側邊,整個半弧形的鋼鐵構造完全翻轉了過來,斜靠在了山上。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一群吃的鳥在這黑黢黢的口裏築了巢,看見有闖者爬上來,紛紛嘎嘎著撲了上去,用利爪和尖銳的撕咬。

「遵命。」

他們聲稱得到了始祖的旨意,不但要替始祖奪回聖,還要奪回覺醒紀元之初失的聖地!

浩浩的部隊已經過了溪流,圍繞著他曾經巡邏過的那片邱嶺擺開了陣型。

不過就在他進行這項工作的時候,卻偶然間發現了幾可疑的細節。

「你說的對,現在還沒有到放棄的時候。」做了個深呼吸,重新振作了起來,「最後一座跡就給你了……你先想辦法找到進跡的口,過兩天會有一位幫手來協助你。」

由於這個奇葩的姿勢,整個跡的口完全被懸在了半空中,沒點攀巖的本事想要爬進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順著從陡峭的合金牆壁上垂下的蔓藤,邱嶺經過一番有驚無險的攀爬,總算是爬到了雙子號艦橋殘骸的口。

當然知道還剩下最後一「殘骸」沒有探索,然而那裏本不可能有反應堆的存在。

那些野肯定還會回來。

「到底去哪裏了……」

畢竟如果回不去的話,就算回收了黑匣子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本打算在找到了反應堆和剩餘氦三庫存、解決了回家燃料的後顧之憂之後,再想辦法去拿到那個黑匣子的。

看著那嘎嘎著飛走的鳥群,邱嶺總算鬆了口氣。

他心裏其實也很焦急,畢竟他的族人這時候已經和森林中的「變節者」們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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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夜十提的報告,多瑪城神殿中記載的第二次審判日之後,「罪民」在一部分雙子號船員的帶領下殺回了林山谷,並將覺醒了靈能的倖存者驅逐到了林山谷之外的森林。

看著臉上寫滿信心的年,蔣雪洲一時間無言以對。

邱嶺恭敬領命說道。

再加上始祖大人說那裏是最不可能的存在聖的區域,因此邱嶺並沒有將這座位置最偏僻的殘骸作為探索的首選目標。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最不可能有所收穫的地方反而為了他們最後的希

「這裏,也沒有……」

那一條條橫著的走廊全都變了斜著的井。

大量的殘骸堵在,以至於他不得不一邊向下索降,一邊想盡辦法清理那些堵住口的垃圾。

邱嶺的族人和手足弟兄們都在那裏,包括從其他氏族趕來的援軍。

這裏的況一片狼藉。

然而這一次,就連一直以來指引著他前進的始祖,聲音中都不帶上了一沮喪。

那裏大概是距離反應堆最遠的地方了。

猝不及防之下,邱嶺差點兒從口掉下去。所幸那銀的金屬圓盤投芒嚇了鳥群一跳,讓他抓住機會滾進了裏,隨後拔出燃燒的燃料棒一番揮舞,將這群食的鳥驅趕走了。

檢查完最後一船艙,邱嶺從漆黑的合金板底下鑽了出來,爬到了殘骸的外面,接著將銀的金屬圓盤放在膝蓋上,虔誠地等待著始祖的指示。

要問為什麼,因為那是導彈巡洋艦的艦橋,是黑匣子的信號源……

只見井道的盡頭殘留著一堆漆黑的木炭。

有人在這裏生過火!

「這裏有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邱嶺出食指起了一簇碳渣,和拇指一起,微微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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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至於是多久以前,他也分辨不出來。

這時候,掛在他前的銀金屬圓盤放出淡藍束,對著地上的殘骸掃描了一陣,接著又掃向了四周。

片刻的等待后,始祖的聲音飄了他的耳中。

「是覺醒紀元早期留下的。應該是在雙子號……這座宮殿墜毀在大氣層之後不久。」

邱嶺的臉上出驚訝的表,沒想到始祖大人居然有如此神通。

不過他也只是驚訝了一小會兒,注意力很快就被一旁半敞開著的合金門吸引了。

一塊橫倒著的木支撐住了門板,形了一個方便的開關結構。

他將木往下,接著側著過門,進到了房間的部,舉著「永不熄滅」的火把環視了周圍一圈,很快被這裏面的佈局給震驚到了。

這座顛倒的房間被改造了生活區,有木頭做的桌子椅子,還有床……形狀就和他們部落里的一樣!

而且比他們做的緻的多!

說不準他們部落里的那些件,其實就是從這兒學來的!

「……這裏是始祖的家。」邱嶺喃喃自語了一聲,移著手中的源,很快又注意到了旁爬滿枯萎蔓藤的合金牆壁。

只見那銹跡斑駁的合金牆壁上刻著一排排字,然而很可惜他卻看不懂上面寫著什麼。

別說是他看不懂。

就連同步軌道上,坐在終端機前的蔣雪洲一樣看不懂。

歲月的洗禮已經讓那些文字模糊扭曲了,僅剩下的那些潦草劃痕就像鬼畫符一樣……也許這就不是人聯語,而是某種象的圖案或者本就毫無意義的隨筆。

「這上面寫了什麼?」

邱嶺小聲地問了一句,然而掛在他前的銀圓盤卻並沒有回答。

看來始祖也有不知道的東西。

不過就在這時候,和的聲音忽然從他的後傳來。

「我看見了祂。」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邱嶺猛地轉過去,卻見一位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正站在他先前穿過的口。

「誰?」

「朵拉。」

「你是怎麼進來的——」邱嶺的話剛剛說到一半,忽然頓住了話頭,瞇著眼睛盯著,「你是變節者。」

朵拉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沒有說話。

就在雙方之間的氣氛漸漸僵的時候,掛在邱嶺前的銀金屬圓盤忽然飄出一聲輕咳。

「別激,是我讓來的。」

的氣氛鬆懈了些許。

雖然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但邱嶺確實鬆開了已經握住的匕首。

朵拉將目從他上挪開,看向了他後的那面牆。

順著那銹跡斑駁的紋路找到了詩的第一行,用夢囈似的聲音繼續念道。

「我徘徊在沒有出口的迷宮,找不到該去往何方。直到我抬起頭,看向了天上。」

「一雙看不見的眼睛藏在雲的背後,與我對視了許久。我終於看見了祂,就像凝視著變化多端的雲彩,而雲彩也凝視著我,就像凝視著活過來的壁畫。」

「我們的臉上都出了驚訝。」

邱嶺愣愣的看著,臉上帶著一頭霧水的表

「你在說什麼?」

朵拉用恬靜的聲音說道。

「那是始祖留下的信息,我能看得懂他留下的符號。」

「這些字元連起來應該是一首詩……詩人也許想說,祂是天上的雲,我們是牆上的壁畫。」

邱嶺緩緩咽了口唾沫,只覺頭皮發麻。

他聽族中的老人說過,森林裏的變節者們都是「茵索夫之樹」的信徒。而在那個樹的幫助下,他們能幹一些裝神弄鬼的事

不過他們的本事也僅此而已了。

神世界再富,也彌補不了這些變節者們在質領域的缺陷。

就算這些傢伙能和樹說話,也擋不住邱國的火焰和刀劍。

靠著始祖留下來的方法,邱國的國力正蒸蒸日上!

早晚有一天,他們能復蠻荒紀元之前,回到那個無限繁榮的舊日時代!

而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這幫變節者還活在樹上!

不過……

他得承認這傢伙有兩下子。

就算會「語」,爬到這裏也非一件易事。

就在邱嶺如此想著的時候,走到壁畫前的朵拉出食指在牆上一陣索,很快找到了詩的下一章。

「我們都很驚訝,我們本不會遇見,卻錯地了面。」

「祂笑著告訴我,出口就在前面不遠,但過去也是白費力氣,因為還有新的迷宮在前面,一直延到世界的盡頭,而我只剩下不多的時間。」

「我問祂怎樣才能像祂一樣飄在天上,我懇求祂給予我更多的時間,祂卻大笑著離開了。」

「這次相遇已經用盡了我一生的時間,我和祂都知道,我們不會再見了。」

將這首詩讀到了最後,站在壁畫前的朵拉停頓了一會兒,臉上出了一不解。

「詩人,邱時也……第五個部落?」

「什麼意思?」邱嶺急匆匆的問道。

朵拉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也許是始祖的名字?」

說著的同時,看向了手中的銀圓盤。

然而那銀的圓盤卻並沒有發出聲音,似乎是被翻譯的那段故事給震撼到了。

始祖大多比較遲鈍,總是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對此倒也是早有領教的,於是便耐心地等待了起來。

不過與之相對的是,站在對面的那個年卻等不及了。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上也帶著和自己類似的東西——那個由始祖賜予的會發的至寶。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了,邱嶺更在意的是這段信息的含義。

尤其是當他聽到那個始祖的姓氏,他更沒法置之不理了。

「我的意思是這首詩!他到底想表達什麼,迷宮的出口在世界的盡頭是嗎?所以我們必須去山谷之外尋找?」

朵拉的眉宇間浮起一愁容。

「我不知道……我想,也許整首詩的本就是始祖想表達的意思。他想說他是畫上的人,祂是天上的雲。他有著不確定其實數不清的未來,卻看不見前面的路。祂能看見一切,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飄在天上靜靜的看著。」

頓了頓,又說道。

「你對於唯一的結果太過於執著了,並不是所有事都有唯一解釋的。」

邱嶺愣愣地看著,臉上仍然帶著無法理解的表

在他的認知中,萬的一切都有一套準確無誤的法則,而對於琢磨不的東西也有琢磨不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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