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鬱歡,仿佛失去的那個世界瞬間又回來了。
我走過去,抱住了鬱歡。
我把姑娘給嚇傻了,莫名奇妙地問我:“嫂子,怎麽了這是?我今天就是去跟同學玩了,又不是去了天涯海角。”
我想,應該是鬱歡今天去了市郊,讓他們消失的人沒有找到。
“你哥不見了,阮姨不見了,鬱家的所有人都不見了。”我語無倫次地告訴鬱歡:“所有關於鬱冬的一切都不見了,還好有你。”
“今天他們放假。”鬱歡說:“周姨兒子今天升學宴,我哥昨天還給了一個大紅包,你不記得了?吳叔帶老伴去看病了,還有小芬們今天約好了出去玩,他們沒有消失不見啊。”
是麽?
我迷茫地環顧四周:“可是,鬱冬不見了。”
“我哥會不會今天在忙,他有應酬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可是他不接我電話,對了你的電話怎麽也關機?”
“嫂子,我手機換號碼了,我昨天給過你新號碼啊。”鬱歡莫名奇妙地看著我:“嫂子,你是因為懷孕了所以才有點健忘嗎?”
是嗎?一切都是我神經過敏嗎?
但是,自從我和鬱冬結過婚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不接我的電話,他的手機時時刻刻都是能接通的狀態。
我的第六覺是鬱冬肯定出事了,但不是溫采音說的那一種。
這時鬱冬的一個司機給我打電話,就是上次我把人家給撞暈了綁在自己別墅的那個。
他語氣急切地告訴我:“太太,鬱先生出事了。”
我的心沉一下立刻問:“發生了什麽事?”
“鬱先生今天上午的時候被警察給帶走了,我也被警察帶走詢問,現在剛剛放出來。”
“那鬱冬呢?”
“他沒有被放出來,我剛才聯係了律師,連律師都見不到他。”
我萬萬沒有想到鬱冬一直聯係不上,居然是被警察給帶走了。
“警察為什麽要帶走鬱冬?”
“說是商業犯罪,好像是跟顧氏合作的那個生科技公司有關。”
和顧氏合作的那個生科技公司有關,那也就是說,和顧氏有關,也和顧言之有關。
不管怎樣,鬱冬被警察帶走了不算是個好消息,但是至讓我知道他沒有憑空消失。
我立刻打電話找律師,傅氏有很厲害的法律顧問的團隊,他們對打這種商業經濟的案件非常有經驗。
但是我不知道什麽況,我讓一個姓高的律師去警察局把鬱冬保釋出來。
然後我和小泗也趕去了警局,高律師先進去涉。
我們在走廊裏等了他好久,過了好一會兒高律師才從裏麵走出來,他跟我搖了搖頭說:“這個案件很棘手,涉及了商業詐騙,這段時間在嚴打,我現在連人都見不到。”
“那我能見他嗎?”
高律師搖搖頭:“連我們律師都沒有辦法見他,更別說是家屬了。”
“那到底發生了什麽?”
“據說是鬱先生和顧氏合作的那個生科技公司,資質還有政府的批文都是造假的,還有顧氏注了大量的資金在生科技公司的賬戶裏,但是賬戶裏的錢懷疑是被鬱先生全部轉走了。因為金額過於巨大,現在警方非常重視這個案子,所以不允許辯方自己找律師,而是由法院指派律師。”
看來這次的案件真的是非常重大了,我心事重重的和小泗換了一下眼神。
小泗說:“我再去想想辦法,至讓你和鬱冬見上一麵。”
我在警局的院子裏麵轉來轉去,仰頭看著燈火通明的大樓,我不知鬱冬被關在哪間房子裏,可能現在我們隻隔了幾百米,近在咫尺,但是卻連一麵都見不到。
高律師很快就了解了更詳盡的況來告訴我:“是顧氏公司報警的,他們上周陸續往那個賬戶裏注了資金之後,今天忽然發現賬戶裏的一夜之間消失了,於是他們就立刻報警了。”
“那為什麽會抓走鬱冬?”我覺得整件事邏輯有問題:“那些錢應該在公共賬戶中,那裏麵的錢消失了,鬱冬和顧氏的所有人都有嫌疑,為什麽隻抓鬱冬?”
“因為那些錢是顧氏注的。”
“他們不能監守自盜嗎?或者是設了一個局?”
高律師無奈地看著我說:“這隻是您的猜測,不能作為證據。”
我雖然不是學法律的,但也不至於是法盲。
道理我也懂,但我被氣糊塗了。
“涉案金額多?”
“如果案件質確定了,而且資金追不回來的況下,這個金額足以無期。”
我的手都麻了,我仰起頭看著那些窗口裏的燈,有白的,有橘的,隻是不知道鬱冬此刻在哪一盞燈下。
小泗打完電話過來了,愁眉苦臉地看著我說:“我找了無數個人,都說沒辦法見麵,看來這次真的搞大了。”
該用的人脈都用了,現在是明知道他就在裏麵,卻隔著一堵牆都沒辦法見麵。
我們在警察局門口待到半夜,就算是打著鋪蓋卷在門口躺下來也無濟於事。
我們隻能回去了,鬱歡還在客廳裏等著我,一看到我就趕迎上來。
“嫂子,哥怎麽樣?”
我搖搖頭:“我沒見到他。”
“到底什麽事,連見麵都不允許?”
說了鬱歡也不懂,我拍拍的肩膀:“現在也不早了,早點回房間睡吧,明天再說。”
晚上我躺在空的大床上,看著邊原本是鬱冬的位置,我地覺得這一次鬱冬應該是被算計了。
鬱冬立這個公司的初衷,應該是要和顧家的幾個兄弟合作,孤立顧言之。
但是沒曾想,他卻被反將了一軍。
鬱冬出現之後,顧言之看上去一直是被挨打的狀態,但是現在在看,他好像是扮豬吃老虎。
我從來都不應該低估顧言之的能力,不然他也不會在顧爸眾多的兒子中穎而出,深得顧爸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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