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醒來時,最先聞到的,是一甜甜的桃芬芳。
睜開眼,床邊的地上,擺著一大捧雪白玫瑰——
超級大的一捧,幾乎得用桶來裝。
不遠,依稀傳來男人含笑的嗓音:
“怎麽,看傻了?”
聞笙搖搖頭。
廖宗樓走上前,將人從床鋪抱起,著的腰肢:“這麽喜歡?”
“以後天天給你準備。”
聞笙問:“哪來這麽多花?”
昨晚全市暴雨,若是戶外的玫瑰花,想必也被風雨消磨,怎麽可能開得這樣好。
廖宗樓笑著道:“爺爺養的。”
聞笙震驚:“你把爺爺花圃裏的花都摘了?”
“沒有都,還剩不。”頓了頓,他補充,“室外那些都在。”
所以這些,都是老宅後頭那片空地上,溫室裏栽種的名品玫瑰!
聞笙覺得頭皮發麻:“爺爺知道這事兒嗎?”
廖宗樓坦然:“暫時還不知道。”
一邊說著,一邊折了一朵開得正好的玫瑰,遞到手上。
聞笙這才發現,雪白的玫瑰,花心著淡淡紅,一層層暈出,格外。
男人手,打開手邊的珠寶箱,從最上麵一層取出一對珍珠耳釘,戴在的耳垂。
16mm大小的純冷珠子,在澳白裏稱得上龍珠。
廖宗樓邊佩戴,邊解釋:“都是我母親的。寶貝會不會嫌棄?”
聞笙下意識搖頭,回過神來,想要拒絕:“都是伯母的東西,我戴會不會……”
畢竟昨晚,廖博洲看到手上那枚紅寶石戒指,臉都綠了。
再被他看到這對耳飾,不定又要說什麽呢。
廖宗樓道:“如果知道了,會很開心。”
領著走到桌前,指著足有一人高,上下七層的珠寶箱:
“之前一直鎖在庫房,從今天起,這些都是你的了。”
夏家雖然如今在商界的地位,遠遠比不上廖家,但也是前兩代沒出能人,漸趨落魄。畢竟是老錢,論起珠寶字畫這些收藏——
在北城也是赫赫有名。
不然夏暖青的手上,也不會擁有那樣一間百年老字號的旗袍店鋪。
屜拉開,翡翠玉,各寶石,不一而足。
耳朵上這對超大尺寸的澳白耳飾,反而是其中最便宜的一款。
廖宗樓見不說話,不由笑著的下:“喜歡,是嗎?”
人沒有不珠寶的。
聞笙點點頭。
以前母親在世時,也有過一些珠寶收藏,其中還有不點名是留給的嫁妝。
可後來隨著父母離世,那些東西都被二房搜刮,最後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廖宗樓故意逗:“以前送你各種首飾,你總不收。”
聞笙偏過臉。
“覺得我不喜歡你,所以連送出的東西也一樣不要,跟我劃清界限?”
聞笙抿:“我怎麽知道那些東西,是老板送給書,還是……”
“是我送給暗已久的心上人。”
廖宗樓主接上後半句,問,“收嗎?”
聞笙瞟他一眼。
那時何止是不想收,簡直是沒心收——
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
如果收了他送的珠寶,領了老板給的犒賞,算什麽?
以後真說起來,是不是兩個人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誰?
可從來不想跟他兩清。
留在廖氏幫他,為工作也為集團付出心,要的,就是跟他永遠牽扯不清。
孟聞笙自問並不是心機城府深沉的人,唯獨在與廖宗樓有關的這件事上——
確確實實用了心機。
可惜這種人的曲折心思,直男永遠不會懂。
聞笙踮起腳,往前一撲——
他肩膀生得寬闊,膛也實,這樣一撲抱,廖宗樓下意識地手接。
被口隨之傳來的綿撞擊,弄得呼吸紊。
他攬住的腰,低下頭看:“又勾我?”
人輕輕仰起臉,眼波流轉地瞧他:
“那我要收,你都給嗎?”
廖宗樓笑了:“給。”
他俯首吻,聲音微啞:“什麽都給你,寶貝到時可不能說不要。”
……
薑明珠遇襲的事,一直瞞著外界。
廖宗樓和衛黎這兩個知人,誰也不會說,消息瞞得很死。
聞笙忙於準備次日的廣告拍攝,並沒有覺察什麽異常。
若說有什麽不一樣——
從老宅離開時,除了夏冰蘭生前的珠寶收藏,聞笙還帶走了兩樣東西。
一件,是廖宗樓桌上的那本書。
他當時隻是瞥了一眼,眸微深,若有所思。
另一件,便是廖家老宅的鎮宅之寶——蘇管家。
聞笙起初並不願意。
廖老爺子年事已高,近來又這麽不太平,邊不該離了人。
奈何廖宗樓不知跟廖老爺子商量了什麽,拿林大換了蘇管家,又有張媽在旁邊連番保證。
一來一回,聞笙突然份升級——
幾億珠寶傍的同時,還多了一位資深管家。
管家的重要,在當晚的九溪竹海,就現出了重大不同。
廖宗樓正在書房理公務,門外響起敲門聲時,起初還以為是聞笙。
“進。”
蘇管家手握劇本,神鄭重:“爺。”
廖宗樓正在書桌前,跟周總、夏總等人開視頻會議。
聽到是蘇管家的聲音,他便沒太在意:“怎麽?”
蘇管家道:“爺,夫人的劇本,您看過嗎?”
廖宗樓眼簾輕掀:“有事直說。”
蘇管家道:“夫人畢竟不是科班出,有幾場戲,我覺得到了現場,不一定演的來。”
廖宗樓朝他出手。
蘇管家卻沒有立即給。
他一邊翻劇本,一邊語氣溫和地解說道:
“別的暫且不提,單這一場醉酒引,我覺得是不是趁著爺在家,我們提前演練一下?”
電腦前,男人輕擱桌沿的手突然了。
他朝電腦道:“會議暫停。”
一邊朝蘇管家出手:“拿過來。”
劇本握在手上,廖宗樓越看,臉越沉。
他命令蘇管家:“你給張青撥個電話。”
當初他明明說的很清楚,據劇適當加戲可以,但絕不能有太超過的親戲。
張青是怎麽回事?
他是不是以為他不會親自審劇本!
蘇管家應了一聲,取出手機,正要撥電話——
門外,聞笙在半敞的門輕敲了兩下,探出小腦袋:“蘇管家也在?”
看向廖宗樓:“我煮了綠豆百合飲,要喝一點嗎?”
書桌旁,正在一目十行、殺氣越來越盛的男人,聽到聞笙的聲音,神倏爾一變。
他抬起臉,角勾笑,神溫潤,
就連聲音都清越有度,別樣溫。
“寶貝,蘇管家剛剛有個小提議,不如我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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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求婚,後進劇組。
想寫劇組,是因為蠻多play可以寫的——
一想到樓哥各種吃醋各種瘋,我宛如掉進米缸的小老鼠,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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