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聽到這句話只覺得更加頭疼,燃燃沒聽到回復還在繼續追問“爸爸?爸爸你聽到我說話了麼?”
秦晚咬牙盯著沈宴辭,慢慢對著話筒開口“你的爸爸現在要接審訊,沒時間聽你說話!”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隨后便再次想起燃燃的聲音“媽咪我的鋼琴課已經開始上了,我要趕過去了!對了,你一定要嚴刑拷打審訊爸爸,他這個人最撒謊了!”
說完不等秦晚再開口,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宴辭聽著自己好大兒毫不猶豫的背叛,一時間竟然不覺得意外,深吸一口氣看向秦晚“腦子靈,反應快,咱們兒子還真是個做生意的料,你說呢?”
“你閉吧,跟我過來!”
秦晚聽到這話真的有點生氣了,倒不是因為燃燃騙,而是真的很討厭這種被蒙在鼓里的覺,像個傻子一樣。
沈宴辭也意識到了自己錯了,于是跟著秦晚走到沙發邊,正要在邊坐下,秦晚警告的眼神直接甩過來,他趕又站起來。
這種況他還是站著對自己比較有利。
秦晚深吸一口氣“沈宴辭,有些事我一直沒跟你說,是覺得沒必要告訴你,但既然你都把復婚的主意打到孩子上了,那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好好聊聊了。”
“好,你說。”
沈宴辭也知道這事躲不過去,于是開口等著他說。
秦晚頓了一下,繼續開口“兩年多之前,我和你媽有過約定,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和你復婚,當時我是發了毒誓的!”
沈宴辭知道秦晚會說這件事,面淡定“我媽之所以那樣做,是為了一份我不知道的藏囑,據說是我爸爸去世之前留下的,囑中有聲明,我繼承這份囑的前提條件是沒有和你在婚姻關系中,所以才迫你答應永遠不和我復婚。”
“原來是這樣。”
秦晚點了點頭,當時就猜到謝舒之所以會那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現在才知道這個原因還是錢。
想到這角勾起一嘲弄“倒是符合你們沈家人的行事作風。”
沈宴辭明白這不是一句好話,所以也沒法繼續說下去。
秦晚頓了一下,繼續問“所以醫院那件臟外套事件,是因為你媽媽看出了你想和我復婚,擔心我不守信用答應,所以才對我下手,對吧。”
沈宴辭臉微微難看了幾分,依舊沒說話。
秦晚譏諷的笑了一下“真的太不了解我了,我答應的事一向都是說到做到的,更何況我已經發了那樣的毒誓。”
“什麼毒誓?”
秦晚提起兩次這個毒誓,沈宴辭約覺得有些重要,于是開口問道。
秦晚轉過頭,視線盯著沈宴辭,開口道“或許你應該回去問問,畢竟這個毒誓是我在的引導下,一字不差的說出來的。”
沈宴辭心里一沉,約猜到了什麼,盯著秦晚“到底是什麼?”
“當年燃燃生了病,先天的,我跑遍了很多家醫院,輾轉去了很多地方,才終于找到了有能力為燃燃做手的醫生,所以在燃燃康復之后,謝舒讓我用燃燃發誓,如果未來的有一天我和你復婚,那就讓燃燃再次患病,再無醫生能做手,再無醫院能治療。”
秦晚直接對著沈宴辭開口,坦然的說出所有事。
沈宴辭猛地向后退了半步,右撞到茶幾上,上面的水杯應聲落地摔的稀碎,“嘩啦”一聲像
是提醒兩人一般,在寂靜的房間中格外的清晰。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給燃燃治療的醫生是誰,燃燃現在的況怎麼樣?”
沈宴辭并不知道燃燃的這一段過往,他前段時間甚至也派人去蘇黎世那邊調查了一下燃燃這三年的醫療信息,但卻沒有查到關于手的任何,原本以為燃燃是健健康康的長大,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回事。
秦晚仰起頭,看著面前的沈宴辭,抬手了一下眼眶的淚水“為燃燃手的醫生能力很強,手也很功,他已經痊愈了,永久痊愈,以后也不用吃藥,不用再接治療,像無數健康的小朋友一樣。”
沈宴辭明白了“所以這個醫生,和我媽認識,對麼?”
秦晚知道沈宴辭的腦子一向靈活,只要稍稍和他一點信息,他順藤瓜也能復原事的全貌,所以直接承認
“沒錯,我找了很多家醫院才找到那個醫生,但還沒有說明來意便被人拒之門外,之后我又找了他很多次,圍追堵截什麼辦法都用盡了。”
想起這些過往,秦晚語氣十分平靜“最后一次又讓我找到他的行蹤,我已經決定拋下自尊就算是跪在他面前求他,也讓他給燃燃治療,結果剛找到人,便看見那個醫生竟然在和謝舒一起用晚餐。談笑間表自然,作稔,顯然是關系非常親近的朋友。”
秦晚頓了一下,語氣愈發的嘲弄“我站在餐廳外面,過窗戶看著里面座位上的謝舒,謝舒也看到了我,甚至故意對我擺了擺手,像是故意挑釁一樣。”
當時的秦晚站在黑暗中便已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更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之前費勁全力都見不到這個醫生,原來是謝舒在中間阻止。
那個晚上不知道在原地
站了多久,久到餐廳的顧客都已經離開,餐廳也要打烊,一華貴洋裝的謝舒才在助理的陪伴下走了過來,摘掉墨鏡,低下頭看著秦晚,輕聲開口
“真沒想到,我這輩子竟然還有再和你見面的機會。”
秦晚渾已經僵,但卻也已經想通了所有的事,抬眼看向謝舒,聲音沙啞“你說,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奧利弗教授幫燃燃做手。”
奧利弗教授就是那個醫生,目前國際上唯一能做燃燃這個手、且有過功案例的醫生。
謝舒居高臨下,看著秦晚的模樣只是輕笑“我隨時都可以讓他幫燃燃做手,如果你愿意的話。”
秦晚臉蒼白,勾起角嘲諷道“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就不用說了,沈夫人還是直接說出自己的條件吧,畢竟您也做了這麼久的局了,不是麼?”
謝舒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倒是沒想到秦晚竟然一眼就看穿了的計劃,眼底帶著幾分被揭穿的心虛,但很快便再次開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再繞彎子了,只要你答應不再和沈宴辭復婚,不會再為沈家的兒媳婦,那我明天就可以安排奧利弗教授和你見面。”
“我答應,我全都答應。”
說實話,當下那個況就算是要秦晚的命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更何況只是不再和自己的前夫復婚而已,于是連連應聲。
但謝舒卻頓了一下,眼底帶著幾分不信任“這件事沒法簽合同,我也不能用更有利的條件約束你,如果你日后有一天真的要反悔,那我什麼辦法都沒有。”
“那你說,我要怎麼辦你才能答應。”
秦晚追問。
“你發個誓吧,發個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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