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程斯以眼底的郁就如水飛快褪去。
“沒有。”他放開應如許的脖子,“你休想帶走阿虞。”
應如許還是覺得他有問題,盯了他一會兒,然后冷嗤說:“你別太自私了,在你邊,本不開心!”
程斯以沒什麼緒:“是嗎,我沒看出來。”
應如許回頭一定要帶虞人去看看眼科,這就是口中的君子?君在哪兒?這不就是活的富家公子哥臭脾氣?唯我獨尊,自己想啥是啥,本不管別人的心。
應如許這會兒已經完全忘了,自己以前也在富家公子哥的行列。
虞人穿好外套下樓,應如許拉了就走。
程斯以也跟他們出門,在他們后不遠不近地跟著,應如許看了就煩。
“以前需要他陪著的時候不陪,現在不需要他了,又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
虞人沒說話,只是低頭沿著一條直線走著,風吹起的頭發,臉上都沒什麼了。
應如許彎下腰問:“小寡婦,你是覺得沒什麼好說的,還是覺得說話很累?你這個狀態不正常,你要告訴我你真實的,我才能幫你。”
虞人道:“就是很累。”
“累還是心里累?”
“心里吧。”
應如許嘆氣:“還是釋懷不了孩子的事?那個宋詞做了神鑒定,確定了有神障礙,雖然暫時沒辦法追究的法律責任,但那樣,也算是得到了報應,比坐牢好不了多,聽說全家都要離開滬城了。”
虞人搖搖頭,一點都不想提起宋詞這個人。
仰起頭,今晚月明星稀,低聲道:“我知道,程斯以很自責,以他的格,大概是把所有的錯,都攬在他了自己上。”
應如許倒退著走:“本來就是他的錯。”
虞人說:“我也有錯吧。”
“我明明知道自己容易流產,還不多照顧自己一點,放任自己矯兮兮地想東想西,當年是我騙了他,他恨我討厭我不喜歡我,都是正常的,我卻因為他冷落我抑郁,導致出,我這不就是自討苦吃,沒有自知之明?”
很輕很輕地道,“我的孩子,也是我害死的。”
應如許眼皮跳了跳,知道了,這才是心里過不去的坎,才是這些天郁郁的原因,他拉住的手,停下腳步:“小寡婦,你這個神狀態很危險了,你真的有抑郁癥了。”
虞人扯了一下角:“我想回小島了,還是那里最舒服。”
“可以,你想走,我就帶你走。”應如許看了一眼后面
的程斯以,了下牙,“咱們馬上就走。”
程斯以離他們有些距離,他們說話又小聲,他并沒有聽到他們說了什麼?
他的手機震,陳述發來消息:“斯總,您讓我去查梁超,我查到了一些東西,整理了文檔,您看看。”
程斯以回:“辛苦。”
而后點開文檔,一目十行,越看他眉心皺得越深,看到最后他就發信息給程京宴。
“京宴,你現在在樊樓嗎?”
程京宴:“在。”
于是他說:“我晚點過來找你問點事。”
“行。”
后來下了小雨,他們都沒有帶傘,便一起回家。
虞人進浴室洗澡,程斯以點了一個香薰蠟燭,放在的床頭柜,讓聞著橙子的香味眠,又將被子鋪好,窗戶關上,窗簾拉。
這段時間他都是這麼照顧虞人,元寶也跟往常一樣,邁著四條短進了房間,輕巧跳上床,占據另外半邊床位。
程斯以一下它的腦袋,他好歹是主人,一下還是肯的。
程斯以起它脖子上的小鈴鐺,手指一摳,鈴鐺打開,他往里面放一顆微型的定位,重新合上,外表看起來跟原來沒什麼兩樣。
他做完這些,聽到浴室水聲停了,便先出去了。
虞人一出臥室,就聞到空氣里的淡香味,知道程斯以來過了,但沒等出來就走了……大概是怕跟他提,想離開的事吧。
干了腳上床,抱住元寶。
程斯以等虞人和應如許房間的燈都滅了,才拿著車鑰匙出門,自己開去了樊樓。
這會兒已經是深夜11點,他沒有按門鈴,只是輕輕敲了兩下門,程京宴將門打開。
“京宴,與和丟丟都睡了嗎?”
“睡了。”程京宴帶他到客廳,“二哥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已經很晚了,也不合適慢慢來了,程斯以坐下后就直接問:“你還記得梁超嗎?”
程京宴沒怎麼想:“記得,一個涉黑團伙的老大,當年我費了大功夫才把他弄出滬城,后來聽說是逃去東南亞了。”
是的,梁超是被程京宴趕出滬城的,陳述發給程斯以的資料里寫了,所以他才半夜來找他問清楚。
程斯以眉心微微皺起來:“聽說,梁超會培養間諜,幫他做事?”
“對。”程京宴倒了杯溫水給他,“他的手段就是靠他養的間諜,竊取各家公司的商業機,當初還把注意打到程氏上,想海外部,我在清理海外部的時候發現他們,就一起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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