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該立flag,周末連著兩天都有事,跑去加了班,一點都沒有空多寫。= =
第56章
沂王一去, 當日沒有再回來。
陪著一道去的竇太監向蘭宜稟說:“宮里起初不見,王爺在宮門前等了一個多時辰, 后來, 就有侍將王爺引進去了。”
看來沂王這份孝心,皇帝還是用了。只是之前要他等那麼久,像考驗這個兒子的孝心虔不虔誠似的。
蘭宜沒再多想, 點頭應了。
重新擁有了整個院子, 侍們都比沂王有眼多了,沒人會來吵,披了斗篷,在桂花樹旁坐著,聽著秋風,嗅著花香, 將腦子完全放空, 什麼也不想,這種失而復得的獨令十分舒適, 坐了兩刻,要了紙筆,來善時, 把擱置了好一陣子的食譜也再寫起來。
如此大半日充實又安閑地過去了, 晚間洗浴過后, 蘭宜滿意地上床睡覺。
……睡不太著。
直到這時候,蘭宜覺出了一點不方便。
手腳都冷,可還沒到燒地龍的時節, 用湯婆子也有點早, 之前有沂王在, 他的溫暖著被子就夠了, 也沒想起提前侍們預備。
此時再現找現弄,既麻煩,也有點等不及。
蘭宜便試圖把在屋里值夜的翠翠過來一起睡,們從前在陸家時,玩得累了,經常一塊睡了。
翠翠披過來,一聽,卻嚇了一跳:“王爺的位置,我可不敢睡。夫人,我去見素姐來?”
蘭宜搖頭拒絕。和見素等王府侍雖然很悉了,到底不像和翠翠是時的,見素愿意也不適應。
“那還是灌個湯婆子吧,怪我,這事我該早些想著。”
翠翠一邊自責一邊連忙去了,一通翻箱倒柜找出湯婆子,再去耳房里弄熱水,終于弄好了小跑回來給蘭宜塞在被窩里。
蘭宜抱著熱乎乎的湯婆子,冷是不冷了,睡意也散得差不多了,干躺著,躺了不知多久,快煩躁起來時,終于又醞釀出了些困倦,到底還是有淡淡的不足:
這個湯婆子又沉又,沂王在時,雖然每天有的沒的非得折騰一下煩人了些,但他溫熱有彈,干凈整潔不打呼,挨著他,之后總能很快睡。
對于曾患有失眠之癥的蘭宜來說,起碼在深秋及即將到來的寒冬,沂王的這一條優點就能過那許多缺點。
算了,這時候想也沒用。而且更應該習慣湯婆子才對。
蘭宜翻了個,勉強說服自己睡。
第二天沂王也沒回來。
他不在,王府里的下人們都活躍了些,有兩三個在京中有故舊親眷的,大著膽子來告假,蘭宜準了,到下午時閑著無事,便也帶著護衛和侍們到附近繁華的棋盤街上去走了走。
棋盤街就在皇宮外,位置顯要,賣什麼的都有,還有表演雜耍的,蘭宜興趣一般,翠翠和鈴子很看,見素等年長侍表端莊,眼睛一眨不眨,蘭宜由得們,侍們平日月錢不,在府里時還沒什麼用錢地方,最后人人都買了一堆小玩意兒回來。
隔天又去。
到第四天時,終于大家都收了心,告假的也回來了,老老實實地重新當起差。
沂王宮的時候不算短了,他是年藩王,皇帝又不是大病的況下,四天足夠表孝心了,隨時可能出宮來。
但又過了兩日,沂王仍沒有出來,倒是秋月地來了。
這次高興許多:“張老爺前兒到家來了,他跟太太說,原是在宮里有事絆著了,太太心里有氣,問他,再有天大的事,這麼久一句話也帶不出來?分明嫌棄生的是個丫頭。他不喜歡大可明說,我們抱著孩子就走,也不賴著他。”
翠翠聽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張老爺起先不吭聲,我看他那樣子就是被說中了,太太就我和楊升收拾東西,張老爺才急了一點,抵賴說沒有,又要看看孩子,喜姐兒——太太給孩子起的小名,喜姐兒才吃完,正是脾氣最好的時候,抱到張老爺跟前,沒哭沒鬧,還出個笑模樣,張老爺就接過去,抱了一會,喜姐兒在他懷里睡著了,張老爺看喜姐兒那麼乖,舍不得放下,等喜姐兒醒了,又哄著爹。”
秋月邊說邊笑,“喜姐兒才睜眼沒幾天,哪里會?——還有可笑的話呢,張老爺說喜姐兒的眉眼睛長得像他,真不知道從哪里像起!”
翠翠聽得駭笑,蘭宜也忍不住笑了,笑里有點悵然。
這大約是人之天,越缺什麼,越想什麼,周太太對于張太監來說,是個在手心沒有依靠牽掛的人,那生的孩子,他便可以哄著自己當是親生的,好寄托一腔憾恨。
“張老爺后來說,丫頭就丫頭吧,反正都不是他的種,還挑什麼男,將來給喜姐兒置一份家業,招個老實可靠的婿,也是一樣。”
翠翠道:“這話倒明白。”
秋月微微撇了下:“太太還不信他,我也不信,張老爺雖說喜歡喜姐兒,可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心里還是覺得不足,還想要個兒子,也真怪了,他都是太監了,還想著傳宗接代呢。”
翠翠:“這——”
搖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秋月來不只是閑聊,也有句正經話要傳:“張老爺在家里呆了兩天,今兒回宮去了,太太我來說,好像為個什麼皇莊的事,有人要對沂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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