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統領,請聽老奴告知您一番規矩,縣主未問話前,您不能說話,就寢時,縣主未宣,您不能進房,縣主未誕生子嗣前,您不能有嫡子及長子,因而您的那位庶長子,要麼摔死,要麼贈給旁人養,這,便是規矩!”
姆媽說的鏗鏘有力,一字一句皆是冰碴子。
姚軍當即起來,張了張,指著喜床上坐著的侯盼要罵。
然而想想如今孤苦無依的境,姚軍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將手里打的一盒子首飾放在了房里的桌子上,拂袖而去。
別的,他都可以忍,都可以讓,但讓他摔死鐵頭,或者把鐵頭送人,姚軍做不到。
便不是他親生的兒子,但也養了這麼久,怎麼都有了,送人他舍不得,摔死更不可能。
“回來!”
姆媽見姚軍拂袖離去,突然發現這件事離了自己的掌控,立即大聲喊道:
“姚統領,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今晚上你若是離開了,辱縣主的大罪,你可擔待得起?”
前方的姚軍停下了腳步,頭頂上一盞紅的燈籠,在風中嘎吱嘎吱的搖晃著。
他回過頭來,看向姆媽,手中的拳頭,
“鐵頭是我的兒子,我是絕不會傷害他,亦或者將他送給別人。”
姆媽冷笑一聲,表面上氣勢依然強,但暗地里也有些著急。
要是萬一姚軍梗著這一口氣不房了,那他們侯王府不就了一樁天大的笑話?
于是姆媽回頭了喜床上的侯盼縣主。
侯盼縣主只是輕微的抖著子,看起來既弱,又無助的無聲啜泣著。
一言不發。
姆媽只能咬牙說道:
“這是后面的事,勞請姑爺先回房。”
的稱呼從“姚統領”,變了“姑爺”,心理上氣勢已經不足,偏還要撐起侯王府的門面,拿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姚軍走了回來。
回到房里,這回姆媽也沒有再姚軍跪下,他無奈的看著哭得渾抖的新娘,還是按照婚儀,將新娘子頭上的蓋頭掀了。
出一張淚流滿面,充滿了委屈的臉。
這大喜的日子,侯盼帶著一張充滿了憂郁的淚臉,低下了頭,哭得更加悲慘。
仿佛自己被迫嫁給了什麼曠世渣男一般,把這房里的喜氣都沖淡了不。
姚軍著頭皮,皺眉看著侯盼,心里頭懷疑侯盼哭這個樣子,莫不是他阿娘和人拿刀脅迫了侯盼下嫁給他?
若真是如此,可就是罪過了。
一時間,姚軍手足無措的坐了下來,聲安侯盼,
“縣主放心,若是你不愿意,我即刻去同阿娘說,讓阿娘放你走。”
這話一出口,侯盼哭得更大聲了,甚至委屈的趴在了床上,仿佛姚軍對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
姆媽的神冰冷又嚴厲,挑剔的看著姚軍,
“姑爺連房花燭夜都不肯,還要即刻休了我們縣主,也算不得個男人。”
“唉,這不是......”
姚軍百口莫辯,他一個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也只有在喪儀上,才見過人哭這樣。
怎麼好好一個小登科,他的新娘子也能哭這樣的?
跟嚎喪似的。
突然,趴在床上的侯盼直接坐起來,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淚流滿面的看著姚軍,
“你辱我,此前你們姚家從來沒說過,你還有一位庶長子,今日你必須將你的庶長子理了,否則休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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