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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跑馬,如怒龍橫行!
鐵蹄卷地,勢要踏碎山河一般!
一萬親衛軍氣勢洶洶,直撲西涼軍營寨!
地面在鐵蹄踐踏之間,轟隆隆震!
秋風瑟瑟,也在戰馬呼嘯間滿是肅殺!
大軍南北鋪陳,一字排開,無邊無際!
正是揚州軍久負盛名的軍陣,游魚陣!
大軍后方,則是后勤軍負重而行,速度并不快!
一千后勤軍不只要押送軍資,護衛軍醫,此次則還另有重任!
無論唐瑛還是伏壽,抑或其他將士們家屬,都在軍醫隊伍之中!
后勤軍也在廖化指揮下,保持住了優良作風,打不過就跑!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將士們家眷,置險地!
只要前軍大戰稍微挫,他們就要及時撤到后方,跑路到斥候軍中!
這是廖化長期土匪生涯中,最為寶貴的生存經驗!
相比于水賊出的甘寧,險些被趙云捅死后才知收斂,無疑更為穩妥!
不過此刻廖化,卻并未在后勤軍中,反而到了大軍最前!
他為人與黃忠略有相似,戰時與戰前,完全是兩個極端!
戰前可以謹記活命信條,布置后路,有條不紊!
一旦遭遇大戰,則如瘋魔狂狷,往往悍不畏死!
如今手中的丈八長矛,則正是在他膽大包天時,拼命所得!
這也正是土匪的真正本,再是謹慎,想要活著也得拼命!
大軍最前,陸遠一如既往,先士卒!
一眾大將縱馬呼嘯,相隨,護衛左右!
周泰,廖化,張遼,高順,太史慈俱在!
他們對于此戰,皆是斗志昂揚,心頭神往!
畢竟大軍在此逗留已久,時刻防范西涼軍東進,還不如主解決患!
只是此戰來臨,太過突兀!
好似主公只在一念間定奪,讓他們難免心中疑!
一眾大將也皆是左顧右盼,不時看向陸遠,言又止!
個個有心詢問,只是念及主公近日心不好,唯恐再被訓斥!
畢竟主公,從無君子之風,也難有禮賢下士的姿態!
老太守進京后,主公就天天沉著臉,好似專門要拉人打軍一般!
眾將踟躕片刻,最終還是齊齊看向了周泰!
反正這廝頭腦簡單,皮糙厚,也不在乎主公訓斥!
周泰神一震,到的卻是眾將對他濃濃的敬意,當即縱馬靠近,抬手抱拳,鄭重其事道:“主公,末將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不過末將覺得,還是當講的!”
陸遠稍稍側目,先是看了看周泰,隨即看向眾將,心頭稍稍了然!
“主公,末將不畏大戰,不過此戰是否太過匆促!”
周泰卻不等陸遠答話,一本正經,徑自開口:“末將知道,主公心憂老太守,急于解決關中戰事,回頭困死京城,也好與老太守早日團聚!可此戰準備不足,難免失策!”
陸遠臉一沉,這個混賬,竟然以為自己是與他一樣的莽夫?
眾將也同時心頭一,這廝果然頭腦簡單,怎麼會想到這一層?
周泰卻恍若未覺,自顧自道:“以我軍以往戰績,區區三萬西涼莽夫,倒是不足為慮!不過長安城,尚有韓遂一黨,同樣是三萬莽夫,始終與西涼軍狼狽為,我軍卻不可不防!”
他振振有詞,繼續道:“何況這六萬莽夫,并非白波軍的水貨徐晃,所統領的五萬騎兵可比!他們在此嚴陣以待已久,我軍難以出其不意,像在河東那樣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陸遠挑了挑眉,這廝竟然毫無自知之明!
這廝分明就是個莽夫,卻反而把西涼軍和韓遂黨,都視作莽夫!
甚至頗有將才的徐晃,也被這廝當了水貨!
周泰卻我行我素,繼續道:“何況我軍在關中布置,已有竹勝算!只要河北諸侯一到,就可甕中捉鱉,一個也不會!主公何必在此時多此一舉,針對西涼軍開戰!”
他眉宇凝重,又苦口婆心道:“主公一慣領兵,皆會布置先手,同時留下后手,以便進退有據!此刻毫無準備,無端開戰,哪怕傷了一個兄弟,也是虧本生意,得不償失!”
他說到此,才終于閉!
只是眉宇凝重,始終一副錚錚鐵骨,誠心勸諫的姿態!
眾將卻都是神復雜,稍稍縱馬遠離,不忘憐憫地看了周泰一眼!
他們倒是不畏大戰,反而更擔心主公斥責,影響沙場建功!
畢竟主公最看不慣文人那套,什麼當講不當講之類廢話!
反而周泰這廝指點江山,渾然忘我,已經越說越偏!
本來只是問詢,到了這廝口中,卻了質問!
恐怕主公惱怒之下,下一刻就會一馬鞭甩來,把這廝趕到后軍!
此時還得離這廝遠點,以免遭遇池魚之災!
陸遠卻是環視眾將姿態,了手中馬鞭,略作沉,才遲疑道:“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周泰當即接口,言之鑿鑿:“他們與末將一樣,都有此憂慮!只是他們一群慫貨,只知趨利避害,卻不敢忠心勸諫!”
他瞥了眼陸遠手中馬鞭,略微遲疑,一本正經道:“主公,末將一會還要大戰馬超,揚我親衛軍兵威!暫時挨不得軍,更挨不得馬鞭……”
陸遠懶得理會周泰,只是環視眾將,略作思忖!
他習慣于頤指氣使,發布軍令,無意對人解釋!
不過以往戰事,他在布置當中,就已有了謀劃痕跡!
反而此次西進,大干戈,之前的確未有毫布置!
這也是因為此次大戰,完全是他臨時起意,當機立斷之舉!
這也讓眾將難以揣測到其中深意,不免心有憂!
而他麾下大將,他都極為看重,甚至對他們都已有規劃!
當下行軍途中,倒不如為他們提前做些安排,略作解!
他念及此,當即隨意一揮馬鞭,悠悠開口!
“兵爭之道,往往先發制人,后發制于人!”
陸遠環視眾將,意味深長道:“不過兵行詭道,豈有常勝之法?我軍以往戰事,的確步步爭先,以圖先發制人!不過我軍卻始終會閑置一子,以作退路!你等可知為何?”
周泰拍了拍甲胄上的鞭痕,到主公力道,并未因此盛怒!
反而主公姿態,更似有竹,不是匆忙開戰!
他也不略作沉,當即咧一笑:“主公,此事你教過末將,就是為了進退有據!”
“大軍閑置一子,的確可以進退有據,以備不時之需!”
陸遠微微點頭,悠悠笑道:“不過所謂后發制于人,只是短接相接時的常態,是尋常兵法!一旦戰事膠著,這閑置一子,就可隨時后發制人,甚至直取敵軍要害!”
眾將策馬奔騰,卻也皆是紛紛皺眉,若有所思!
對于兵法,除了周泰與廖化以外,他們當然不會陌生!
而周泰與廖化,也常年在生死間打滾,各有際遇!
雖然未讀過《尉繚子》,卻也對兵法另有理解!
主公所謂閑置一子,無非是指文丑的兩萬山地軍!
山地軍不在諸侯算計之中,反而已到了西涼金城郡待命!
如果大軍遇險,有山地軍在外圍支援,的確可為大軍爭取退路!
如果是關鍵時刻,山地軍突然撲戰場,也的確可以后發制人!
這個關鍵時刻,就是戰事陷膠著,以便山地軍直取敵軍要害!
如此想來,主公此次兵進西涼軍營,就是要給山地軍創造機會!
眾將略作沉,皆是心有所悟,知道主公并非盲目出兵!
至于其它疑,大戰在即,倒也不便相問!
唯有周泰一拍大,毫不自覺,咧大笑:“主公計謀,果然與末將所想一樣,要用文丑當飛刀!不過關中戰場上,還有韓遂一黨,與馬騰互為犄角,我軍斷不可大意!”
此次陸遠解,也只是讓他明白了主公不是多此一舉,無端開戰!
不過對于關局勢,長安城的韓遂一黨,他卻依舊心存疑!
畢竟是六萬騎兵,在關中嚴陣以待!
可惜此次,陸遠卻無心為他專門解!
甚至眾將也對此事興致缺缺,無人理會!
唯有廖化稍算好心,揮舞著糞叉,懶洋洋提醒:“韓遂不得馬騰早死呢!”
這是眾將之前私下議論過之事,可惜當時沒帶周泰!
關中馬騰與韓遂雖然聯名勤王,實則只因他揚州軍勢大,奇襲關中而已!
他們也只是亡齒寒,為了應對他揚州軍,無奈而為之!
不過他們之間,卻早有仇怨,難以真正聯手!
以他們的立場,只會期待對方與他揚州軍魚死網破,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至今還在關中蹉跎,未對他揚州軍手,就足以證明他們貌合神離!
顯然是都不愿率先對揚州軍開戰,為他人徒做嫁!
不過典韋遷徙走關中百姓后,以至于關中民力耗竭,糧草不濟!
他們兩支騎兵,六萬大軍,終日人吃馬嚼,消耗何其巨大!
而馬騰的糧草來源,如果不對他揚州軍劫掠,就只能從西涼征集,或從韓遂獲取!
其中從西涼征集,后勤補給太長,絕非上策!
此刻必然是馬騰在謀劃韓遂糧草,韓遂則在對馬騰嚴防死守!
如此聯手之勢,談何互為犄角!
恐怕韓遂一黨,就在等待他揚州軍西進,與馬騰的西涼軍拼!
即便馬騰兵敗死,韓遂都未必肯出長安!
除非他揚州軍與西涼軍拼的魚死網破,韓遂才可能出來收拾殘局!
可惜周泰聽著廖化解釋,卻依舊沒能想通,忍不住撓著頭皮,訕訕笑道:“主公,這土匪所言,有何道理?”
“你稍后就懂了!”
陸遠神不耐,轉而側目:“高順,可曾帶信鷹?”
這是他親定的親衛軍主將,卻為眾將排斥,他自然也老臉無!
只想趁勢布置大軍,讓這廝自己理解!
反正此事無論戰前還是戰后布置,都無礙大局!
而且幾道軍令,也不會耽擱大軍行軍!
高順聞言,當即神一肅,在馬上抬手抱拳:“回稟主公,信鷹正在后勤軍中!如需軍令,斷不會有誤!”
他行事刻板,在揚州軍中顯得呆頭呆腦!
甚至陸康等人進了軍營,他也依舊逐個搜!
而且他為人無趣,從不飲酒,好似隨時準備大戰!
不過他一切以軍規為重,卻讓陸遠極為信任!
“傳令文丑!”
陸遠并未廢話:“山地軍即刻兵進武威,遷徙盡西涼百姓!尤其是馬騰族人,一個都不能!此事限期五日,不得有誤!”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個人提醒他一下,西涼民風彪悍,非常之時,當有非常手段!”
他早有打算,山地軍進西涼,一舉端了馬騰老巢!
這是他大軍兵爭,想要率先搶到的一份紅利!
不過其中真正關鍵,卻是對西涼軍的釜底薪!
只要將西涼資取之一空,西涼馬騰就已再無退路!
首先掐斷了西涼軍糧草,令其后勤供給,只能從韓遂獲取!
而韓遂同樣是無源之水,坐吃山空,斷然不會無償供應西涼軍消耗!
西涼老巢被破的消息到時,這兩支貌合神離的大軍,必因糧草而另起爭端!
哪怕他們真能同仇敵愾,合力劫掠揚州,他揚州軍也可隨時遁深陷阱后方!
當中關鍵,只是他要盡量拖延西涼軍,讓西涼老巢的消息來得晚些!
當然五日時間,也是他按西涼軍回師的時間判斷,早有斟酌!
即便沒有親衛軍糾纏,馬騰即刻回師,也護不下西涼老巢!
何況他親衛軍一旦靠近西涼軍營,馬騰就絕不敢輕舉妄!
而文丑卻可在西涼肆無忌憚,大肆分兵遷徙百姓!
只要將西涼百姓遷徙進陳倉古道,百姓就可轉益州!
此事也將徹底功,算不得難事!
甚至無需用典韋,許褚兩支西路伏兵!
這也是他之前,并未急于下令的原因!
只不過西涼民風彪悍,遷徙百姓,恐怕不得沖突!
他要維護揚州規矩,就不可能下令,無所不用其極!
之前是想戰事起后,以馬騰不服朝廷大將軍管束為由,弄一封矯詔!
不過此事并非關鍵,他也順勢隨意丟給了高順!
反正高順整日不茍言笑,再是窮兇極惡,也說得過去!
“末將領命!”
高順倒是并未多想,依舊在馬上抱拳!
隨即就調轉馬頭,準備回后勤軍傳令!
張遼卻是心思急轉,暗自推演,猛地神一亮,振笑道:“主公英明!”
“此外,傳令徐庶!”
陸遠向張遼微微擺手,及時回高順,神凜然:“征北軍西進黃河上游,志在對河北二十九萬大軍,銜尾追殺,不死不休!”
眾將皆是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河北諸侯要輾轉進關中,自然避不開征北軍!
主公之前沒有下令,只是擔心河北諸侯回返,打草驚蛇!
此刻河北諸侯既然已經出發,有征北軍在后,也已沒了退路!
反而徐庶這個小白臉領兵,好像數次大戰,還從未留過活口!
只是主公軍令是銜尾追殺,而敵軍人多勢眾,不知徐庶能截擊下多!
這次卻是連周泰都已想通,拍著大,難掩滿面振!
“主公布兵,果然不會隨意來!”
周泰抬手抱拳,咧大笑:“就像敵軍盛傳,主公最是于算計!即便我軍占盡優勢,他們想要和我軍明刀明槍一戰,也無異于癡人說夢!”
他環視其余眾將,有心得到贊同!
可惜目所見,只有一張張僵笑臉!
“大軍后手,自是多多益善!”
陸遠面沉似水:“傳令全軍,兵至西涼軍三里外!你既然有心鏖戰馬超,就由你去陣吧!”
那是英雄輩出,美女如雲的年代,主人公為了百姓的安康,大漢民族的複興,在北方大草原率領一群熱血漢子浴血奮戰、金戈鐵馬,譜寫著光輝的篇章。
天漢八年,冬至時分,北風朔朔,北奴王親帥大軍十萬,攻破雁門關。燕州塗炭,狼煙四起,屍橫遍野,十室九空,骸骨遍地!王命數十道,無一藩王奉昭勤王。龍漢岌岌可危!京師城外,紅衣勝火,白馬金戈。少年立馬燕水河畔,麒麟細甲,精鋼鐵面。長柄金戈,直指長空,目光如炬,視死如歸!一戈破甲八千,五千紅甲盡出行,七萬北奴留屍關中。見龍卸甲,少年歸來。從此龍漢少了一位神勇天將軍,多了一位少年書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