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暴怒的江威,田甜倒是忍不住一下笑了起來:“外公,我沒事!警察先生人很好,他只是來詢問我幾個問題而已。都是公事,他并沒有為難我,還安我來著。”
聽田甜這麼說,江威這才收斂了怒意,可是就這樣,也把警察嚇得不輕,這大概就是上位者天生的氣勢吧?
不過江威并不在乎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他手攬住了田甜:“告訴外公,怎麼哭了?”
“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外公,你怎麼過來了?我記得你昨天還在佛羅倫薩吧?你……”田甜說到這里,停了下來,苦笑一聲,抬頭看向江威:“外公,你會把我寵壞的!”
“我就這你一個外孫媳,寵壞了又怎麼樣?我高興!”好吧,會說這樣話的老人,江家第三代還如此爭氣還真是難得。
田甜面對這個有些小孩子氣的老人也有些無奈:“好了,外公!坐那麼久的飛機,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泡杯茶!”
“不用了,讓小江泡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五個人,你在法國時,他們會全程侍候和照顧你,負責家里的事務。還有,以后家里吃的東西,用的東西,我會派專人送過來,你不用再擔心了。”什麼寵人,這才真的寵人。
只是因為田甜被一個仆差點下毒,所以,就連家里的仆人全部換掉,所以吃的,用的,也全部不再經別人的手,江威可算得上是把田甜照顧得滴水不了。
面對這樣的老人,田甜是得想哭。可以說田甜的格很堅強,哪怕再重的傷,遇到再大的困難,也會咬牙忍住不吭聲。但也可以說田甜很脆弱,因為不經痛,別人痛的話,就會想哭。
看到田甜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江威急了:“甜丫頭,怎麼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外公說,外公馬上給你找醫生!小江,打電話給醫生!快!”
手阻止了江嬸,田甜哭笑不得的搖著頭,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江威這樣寵得到哭,只能是拉著江威的手:“外公,我沒事!真的沒事!有你在,我就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當然,有外公在這里,你什麼都不用怕!”江威突然明白了田甜為什麼哭,他心疼的了田甜的頭:“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外公寵你有什麼不對呢?”說完,他的手輕輕的上了田甜的肩頭,那里,有著田甜曾經為他擋過的子彈造的槍傷:“就像你說的,你為保護外公而傷,有什麼不對呢?”
見過太多富貴家族為了財產,權利而勾心斗角,但是像江威和田甜這樣的家人,警察還真是沒看到過。也因此對于這個近乎傳說一樣的東方家族更興趣了。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滿足他好奇心的時候,所以他還是很識時務的起告辭了。
有江威的安,田甜很快將緒平復了下來。葛蘭迪也為五個新來的仆人安排了住和他們各自要負責的工作。
這時江威才拉著田甜到了外面的小院:“看你畫這幅畫時,心應該不錯。是不是發生什麼好事了?要不要告訴外公?”他也是不想讓田甜再悶在家里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所以才故意將話題岔開了。
田甜微微笑著,手上畫面:“嗯,是發生了一些事。不算太好的事,但是……可以讓我開心就可以了!而且,這個小院子,我很喜歡呢!”
“喜歡就好!這些事,小江可以理得很好,這一點,我倒是很放心!”說完,江威看著田甜的畫說:“畫展那邊還是沒有給你任何消息嗎?”
搖了搖頭,田甜倒是一臉的不在乎:“如果不是老師我過來,其實我對這種畫展并不是很興趣。我只是……單純的喜歡畫畫而已。”
“那就不參加了!呆在黎,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不然就回你那莊子去!那里清靜,住得也舒服。要不然,你跟外公去佛羅倫薩住一陣子?那里也很漂亮,你如果要寫生的話,也是不錯的選擇。”雖然江威不會畫畫,但是這一生中閱歷頗多的他,也是明白一些什麼的。
田甜微微笑著:“不用啦。我也很久沒有見老師了,可以跟著他學一些東西。而且……雖然那些年輕人很無聊,但是一些長輩們還是很好的。我和他們聊天,也學到了不東西。我想,這就是我來這里最大的目的了。”
見田甜有自己的堅持,江威也不。只是手為挽了一下頭發:“甜丫頭,這輩子,基本上你也不缺什麼了,所以沒有必要讓自己太累。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不想干什麼就不干什麼。天塌下來,有外公,有阿澤幫你頂著,明白嗎?”
想干什麼就干什麼,不想干什麼就不干什麼。聽到這句話,田甜不由得笑了:“外公,你知道嗎?阿澤在和我去見我爸,帶著我回到那個三年沒回去過的家時,坐在餐桌上就跟我爸說了這句話。我也知道,哪怕阿澤不在我邊,他也會將我保護得好好的!不管是昨天被人追擊也好,還是發現仆不對的江嬸也好,都是阿澤為了保護我而為我安排的人。我……并不怕!”
江威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嘛,這才像是我的外孫媳婦!我們江家的人,怕過誰?”
其實站在一邊的李偉晟很想低聲的提醒一下江威,田甜姓田不姓江,哪怕嫁給龍澤霆了,也是姓龍,不是是姓江。不過這話,他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說出來,只怕會被這脾氣略有些暴躁的江威給死……
江威也是忙,在確定田甜沒事,又把家里的人事再安排一下,叮囑田甜有什麼事馬上打電話給他后,又匆匆的離開了。看樣子,是打算趕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佛羅倫薩了。
到下午時候,克德突然打了電話過來:“甜甜,你沒事吧?”
田甜怔了怔:“我沒事啊,怎麼了?”
“……沒事!你沒事就好!”說完,克德就準備掛電話。不過田甜住了他:“克行,如果有什麼事,請告訴我好嗎?要知道,我在黎并沒有什麼朋友,或許,你算是唯一的一個了。”
有田甜這句話,克德倒是不好掛電話了:“聽說你被你家仆下毒,差點死掉了?”
“?”要知道,田甜被下毒這件事,就連威廉和路易都不知道,克德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這次沒讓田甜開口,克德就自己全說了出來:“現在我們這個圈子都傳瘋了。不過也有人說,這是你為了讓你的畫進畫展特意演的苦計,為的是博得大家的同。”
聽到這句話,田甜倒是笑了:“這話,你信嗎?”
“不信!因為你有那個實力,完全不需要這樣做!”對于這個問題,克德倒是答得很干脆。不過他又稍猶豫了一下:“但是外面傳得很厲害,如果你再參加聚會的話,要小心!”
對于這個剛認識不久的朋友,田甜倒是有些好:“放心吧,我會小心的!而且,別人說別人的,跟我有什麼關系?你也知道的,這個畫展對于我來說,參不參加其實并沒有多大的關系。”
見識過田甜畫技的克德倒是對這句話不懷疑:“那你來黎是為什麼啊?”
“因為老師要我來啊!”田甜微笑著答出了最簡單又最不可思議的回答:“我有一年多沒來法國了。當初老師說過,要我每年來法國呆三個月在他邊學習。所以,這次老師我過來,我再不過來的話,我怕被老師逐出師門啊。”
只是這個原因?!克德覺得有此不可思誶,但聯想一下田甜的格,又覺得似乎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好吧,總之,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在家里寫生,你要不要過來看看,或許我們可以一起畫。”反正無聊不能出門,如果找個能懂畫畫的朋友一起玩也不錯,這就是田甜現在的想法。
有了田甜的邀請,克德也不推辭:“我半個小時后到。”
“我會讓管家準備好下午茶的。”
掛上電話后,李偉晟一臉的委屈:“你都不陪我!”
“在我面前賣萌,你不是說要去找個大長當老婆嗎?一天到晚陪著我,你以為老婆會從天上掉下來?”開著玩笑說完這句話后,田甜看著李偉晟說道:“阿晟,我知道你是怕我出事,所以一直陪著我。我現在不出門,如果你有什麼事,就先去忙吧!不要……一直圍在我邊了,你要去尋找自己的機會才對啊。而我,我保證會保護好自己的。”
聽到田甜這句話,李偉晟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麼滋味,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現在沒辦法再呆在田甜邊了:“那好吧,等克德來了后,我就出去辦點事。”
“……其實不用的!如果東方哥哥來見我,我可以讓葛蘭迪或是江嬸陪著我。阿晟,你和東方哥哥的關系也不錯,有你陪著我,其實并不能證明什麼。”
見田甜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李偉晟無奈,只能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說完他轉準備回房間換服,可是田甜卻住了他:“阿晟,我并不是要趕你走,只是……我希你能找到屬于你自己的幸福!不管是工作也好,也好,阿晟,我希你能擁有屬于你的東西。”
“嗯,我知道!你怎麼可能會趕我走呢?再說,你趕得我走嗎?”李偉晟笑著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后,卻像是全的力氣被空了一樣坐在了地上:“明明已經決定放棄了,為什麼還是會心疼呢?”
坐了一小會兒,李偉晟苦笑著站了起來,現在可不是沮喪的時候,如果在房間里呆太久,田甜又會擔心了吧?還真是像小時候一樣的難侍候啊。
可是沒辦法啊,誰他在那麼小,就上了這個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