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為了咱們的孩子,我不想他生出來就比別人低一等。」說著,陶蓁忽地『哎呀』一聲,季思源頓時張起來,摟著問:「怎麼了?」
陶蓁笑著倒進他懷裏,「剛才寶寶踢我……」
……
之後季臨淵仍管理著VINCI事務,這件事像投進河裏的石頭,激起幾片水花和波紋后歸於平靜,不過還是走了些風聲出去,換管理人對公司來說是非常嚴重的事,尤其是VINCI這樣的大企業,市一度波不斷,不過很快又穩定下來。
這天,吃完早飯後季臨淵沒有立刻去公司,而是對宋羨魚說:「上樓換件服。」
宋羨魚正在,聞言反問了句:「要出門?」
「忘了今天什麼日子?」季臨淵襯衫袖子卷了兩卷,出結實的小臂,左手腕帶著名貴表,把男人的氣質襯得越發尊貴穩重。
宋羨魚手拿過季臨淵手邊的商務手機,按了下home鍵,屏保是手機自帶的,看起來沉悶又無趣,上面顯示今天7月23號。
拍了下額頭,「我忘了,今天是……」季臨淵妹妹的忌日,「等我一下,我現在去換。」
宋羨魚在帽間挑了挑,選了件黑白兩的襯衫,簡單大方,也足夠端莊。
「這樣可以嗎?」宋羨魚問。
季臨淵點頭。
男人穿了煙灰襯衫和黑西,看起來很是肅穆。
開車經過殯葬服務中心,兩人下車買了些上墳要用到的東西,宋羨魚見季臨淵每樣東西都要了兩份,心裏明白他母親的墳許是跟他妹妹的在一塊。
經過花店,季臨淵下車買了兩束花,一束百合,一束滿天星。
……
這是宋羨魚第二次來這片墓園,第一次來,得知真相,備打擊,最後沒了孩子,所幸第二次溫馨很多。
季臨淵一手拿著東西,一手牽著宋羨魚,宋羨魚懷裏抱著那兩束不算重的花。
此時八點多,日頭已經有些厲害了,不知道是不是這裏住了無數魂的緣故,山間風裏著的涼意。
再次看見那張與自己相似的照,宋羨魚心還是有些波,不過心境已經有了翻天的變化。
季臨淵將那束滿天星放在妹妹的碑前,往旁邊走了幾步后,將百合擱在另一座墳前,宋羨魚視線跟著看過去,那座墳的主人是位四十幾歲的中年,模樣溫婉,看得出年輕時一定是個人。
「小魚,過來。」季臨淵喊宋羨魚。
宋羨魚彎起笑上前,季臨淵牽著的手,對著碑上的人說:「媽,這是您兒媳婦。」
「……」宋羨魚怔了一怔,恭恭敬敬喊了神:「媽。」
……
回去的路上,兩人間縈繞著沉默,宋羨魚說:「你長得和媽有點像。」
季臨淵角彎了一下。
「別質疑我的眼力,是真有點像,尤其是眼睛,不過你的鼻子和更像爸。」宋羨魚努力想讓男人輕鬆一些,「難怪第一次見你就被你驚艷到了,媽長得,爸長得帥,你隨便長長,也很好看。」
季臨淵握住的手,「你呢,也是隨便長的?」
「沒有,我長得很努力。」宋羨魚反手握住男人的手,到他手心裏乾燥的熱度,笑著說:「我剛才算不算醜媳婦見婆婆?你說媽對我滿意麼?」
「不滿意又能怎樣?能退貨?」季臨淵難得開回玩笑,宋羨魚看著男人俊的臉,兩手抱住他胳膊:「可以啊,不過退貨前你要想清楚了,我可是暢銷品,你這剛退,沒準那邊就有人搶著要,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誰搶?」季臨淵似笑非笑。
宋羨魚抬著下,「可多了,比如我的遊戲好友Y,一直要約我見面,我是看你對我好,人品不錯,長得又帥,才沒答應。」
季臨淵看過來一眼,神出一子興味,「是嗎?這麼說還得多謝你看好。」
宋羨魚得意地一抿,「那可不。」
……
中午兩人在外面吃飯,中途宋羨魚上衛生間,意外遇到許久不見的景獻獻,敵見面沒有分外眼紅,倒是有幾分尷尬。
「你……跟臨淵來這的?」景獻獻愣了一瞬之後,微笑著打招呼。
宋羨魚莞爾,點了點頭。
景獻獻笑了笑,看向宋羨魚的肚子,「聽說你懷孕了,恭喜啊。」
宋羨魚:「謝謝。」
面對景獻獻,宋羨魚沒有勝利者的自得,許是因為景獻獻沒像程如晚那樣作妖,讓覺得是個好姑娘。
「今天是臨淵妹妹的忌日。」景獻獻說:「也是他的生日,你……」
景獻獻言又止,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宋羨魚微笑:「他生日提前過了,早上也去見了他妹妹和母親。」
「……」景獻獻怔了怔,良久,笑了笑:「那好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宋羨魚點頭。
景獻獻的背影著些落寞,宋羨魚有些同,就像以前看過的那些而不得的故事一樣,會為故事中尋尋覓覓而終不得的主角唏噓,但,就算再來一次,也不會放棄與季臨淵在一起的機會。
本來就是自私的。
是個自私的俗人,做不了偉人才會做的全和退讓。
回到包廂,宋羨魚沒提在衛生間遇到景獻獻的事,吃完飯季臨淵帶宋羨魚去商場,宋羨魚看著商場的口,轉頭問邊的男人:「你要跟我逛街?不去公司嗎?」
「休息一天。」季臨淵手替宋羨魚解了安全帶,「過生日總該有生日禮。」
宋羨魚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想著今天是忌日,拉著季臨淵的手說:「沒有也沒關係,我不看重這些。」
季臨淵另一隻寬厚的大手了下宋羨魚的臉,手細膩,「過生日怎麼能沒禮?沒給你準備驚喜,你不嫌棄就好。」
「我哪敢嫌棄咱們家的頂樑柱。」宋羨魚膩歪進男人懷裏,在他冒青茬的下親了一口,然後了,「有點扎,鬍子該颳了。」
季臨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