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月后,茫茫無際的大海上空,有一道長虹從天邊疾馳而來,在長虹前進的方向上,有一座荒島。
在距離荒島還有幾十里時,長虹猛然停住。
隨著虹散去,一個穿著青長衫的青年,出了真容。
青年著前方的荒島,眼中出了一疑之。
“這座島怎麼會是這種模樣?”
青年死死盯著遠的荒島,神有些沉。
這座荒島面積不小,地勢十分平坦,但一眼看去,島上卻只有碎石和沙礫,見不到一點綠,也沒有山脈起伏,和海面上其他林木茂盛,峰巒疊嶂的島嶼,全然不同。
青年有些不信邪,掐出一個馭風法指訣,不斷提升高度。
等站到云層上方時,整座荒島已經能被盡收眼底。
可即便如此,還是和之前看到的沒有什麼差別。
這座島,簡直就是一座矗立在大海中的荒漠。
“此地氣候怡人,雨水充沛,不該出現一荒漠啊!”
青年俯視著荒島,眼中疑越發濃郁,忽然,他眼中浮現起一抹驚愕之:“難不,我已經中了天幻?這陵狐的天賦神通,竟已經厲害到這種地步了?”
想到這個可能后,青年臉不由變得難看起來,但很快,他的面就恢復如初。
接著,他手從乾坤袋中,抓出幾十陣旗,運起法力,丟在荒島四周的海水中。
片刻后,一層眼可見的幕,直接從荒島四周緩緩升起,最后將整個荒島,都籠罩在其中。
青年見狀不嘿嘿一笑,而后又掏出幾十陣旗,再次撒了出去。
不多時,又是一層幾乎一模一樣的幕,在第一道幕的后方升起。
不等第二道幕完全合攏,青年再次了乾坤袋,竟然又掏出幾十陣旗,撒了出去。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隨著前三道幕出現,青年還在不斷從乾坤袋中,掏出陣旗,而后灑在荒島四周。
一層又一層的幕,不斷升起。
因為數量實在是太多,導致幕那原本不算太明顯的,都變得鮮艷耀眼起來,站在遠一看,這荒島好似被一個氣泡籠罩,而氣泡在的照下,還折出了五六的絢爛彩。
但都到了這種程度,青年依舊在不斷掏出陣旗撒出去,使得幕還在不斷升起。
直到青年發現乾坤袋中,再也不出哪怕一,和之前一樣的陣旗,他才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足足三百一十三層,擋個一年半載,應該都不問題吧!”
想到后面的人到達此地,看到這一幕后可能會出的表,青年便忍不住暗笑了一聲。
隨后他又飛快收斂起笑容,縱一躍,鉆進幕之中。
從外面看,他的形,才鉆第一層幕,就直接消失不見。
而青年實際上,則足足越過了一百多層幕,這才在海面上停下。
接著,他拿出了一顆火紅的珠子,以及一尊紫的丹爐。
隨著法力一,火紅的珠子立刻噴出一熾熱的火焰,狠狠炙烤起那座丹爐。
這個著青長衫的青年,自然就是王錚了。
此地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陵狐所在的荒島。
他剛剛布下的那三百多層陣法,是奇陣真解中的一種防護陣法。
這種陣法的防護力,只能說一般。
但其有一個巨大的優點,那就是陣旗價格低廉,可以大規模布置,而且當規模達到一定地步時,各個陣法之間,互相呼應,又能大幅度提高單獨陣法的防護力,有一種連環陣的味道。
就王錚眼下一口氣布置的這三百多座防護陣,恐怕就算結丹修士到此,也得費一番手腳,才能將其打破!
而王錚這麼做的目的,也顯而易見了,那就是擋住馬上就會趕到這里的鹿山散人和方士琦,讓他們無法登島。
王錚自己則趁著鹿山散人和方士琦破陣的這段時間,趕煉丹!
至于煉什麼丹藥,自然是那需要赤玉珊瑚王,才能煉的破障丹。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王錚早先拿到赤玉珊瑚王后,本沒料想到他有朝一日,還能用上此。
后來從張承秀口中得知陵狐的事后,他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去學習煉制破障丹了。
所以他只能用這種辦法,為自己爭取時間。
“也幸虧我在閉關修煉太指的這兩年,多次出關去賺過靈石,那個俊秀青年的乾坤袋中,也留下了上萬靈石給我,否則今日布下這麼多防護陣,我就沒有多余的靈石,復制赤玉珊瑚王來學習煉制破障丹了!”
王錚嘆一聲后,便馬不停蹄地開始了練習煉制破障丹。
說起來,破障丹的煉制難度,并不算太高,甚至丹方都很常見,他之前去散修坊市購買關于結丹心魔的書籍時,就順手買到了破障丹的丹方。
但對于王錚這個對煉丹一道,毫無天賦可言的煉丹師而言,破障丹依舊算得上一次頗為嚴峻的考驗!
“若是不能在陣破之前,煉出破障丹,我立刻就走,大不了想起他辦法解決心魔的問題,也絕不和那兩個劫修爭鋒!”
就在王錚一邊煉丹,一邊心中盤算之后的事時,兩艘戰船,忽然出現在天邊。
赫然是鹿山散人和方士琦的戰船。
他們兩人的表,都有些凝重。
因為他們遠遠的就看到,原本只該有一種的荒島,竟然莫名其妙,被諸多絢爛的彩籠罩。
終于,穿著紅長袍的方士琦,忍不住開口道:“鹿山道友,這是怎麼回事?難不那孽畜,改了天幻的效果?”
鹿山散人眉頭皺,思量片刻后,直接搖頭道:“不可能!那頭陵狐施展天幻,使所有路過的修士,都會莫名其妙將它棲息的島嶼,看一座荒島,就連結丹真人在毫不知的況下,都會中招,無法識破,這一況,至持續了上百年,導致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此地就是一座荒島,也是因此,才沒人發現此地還棲息著一只陵狐,它又怎麼可能貿然改變天幻的效果,將毫不起眼的荒島,變如今這幅模樣,這不是主暴自己麼!”
方士琦卻反駁道:“不一定,咱們不是也算好時間了麼,這只陵狐應當是要進階了,而我聽說,陵狐進階時,法力和神通,會十分虛弱,躲在棲息地不敢離開,我們故意等到今日,也就是為了趁這個好機會拿下它,或許它也是因此,控制不住自己的天幻,這才出現了這種況的!”
鹿山散人目一陣閃爍,似乎要被方士琦說服了。
可隨著戰船越飛越近,他的雙目也越瞪越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睛。
方士琦的表,幾乎也是如此,臉上流出了不可思議的神。
兩人夸張的表,持續了好久。
直到戰船在那絢爛的彩面前停下時,才漸漸恢復。
接著,兩人更是異口同聲道:“這居然是防護陣法的罩?”
下一秒,方士琦一聲冷哼:“看樣子他們比我們先到了,沒想到啊,我們費盡心機,竟然還是沒能阻止他們,不過還好,他們還沒撤走陣法,這說明他們也沒有得手,我們還有機會,哼,就讓我來試試這陣法的深淺吧!”
說話間,他抬手掐訣,再一揮袖袍,一道紅的刃飛出,重重打在防護罩之上。
只聽得叮的一聲響,好似金鐵擊一般清脆,紅刃直接斷裂消散,陣法卻渾然不,連一漣漪都沒出。
“有點門道,但門道不多,他們果然不如你我一般擅長陣法!”
方士琦不屑一笑,一拍腰間乾坤袋,一長矛法,直接從他乾坤袋中飛出。
這長矛法鋒芒畢,氣息凌厲,赫然是一件純攻擊的上品法,神通雖然單一,但用來破防護陣法,卻是十分合適的。
隨著雙手掐訣,長矛嗖的一聲騰空而起,而后猛地刺向防護罩,其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使得長矛前方,都出現了一道白的氣障。
下一瞬,長矛重重擊在防護罩之上,剛剛還穩如泰山的防護罩,這次立刻抖不已,一圈圈波紋,從長矛刺中的地方,激而開,最后擴散到整個防護罩上,使得這個防護罩看起來,好像吹彈可破。
但方士琦的臉,卻變得難看了起來。
因為他這長矛法,講究的就是一個一擊而破,若是一擊不破,那就證明永遠無法單獨擊破!
眼看防護罩上的波紋,漸漸平息,方士琦終于還是拉下臉皮喊道:“鹿山道友,你難道就一直看戲麼,我們要是去晚了,什麼都拿不到,對你也沒什麼好吧!”
鹿山散人嘿嘿一笑:“我看方道友自告勇,本以為此陣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才沒敢貿然搶你的功勞,不過現在既然你已開口,那我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話說完,鹿山散人這才笑盈盈地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柄金锏,掐指訣,念出法咒。
金锏隨之騰空而起,猶如被一只無形之手握住,以開山劈石的勢頭,狠狠砸向防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