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自從又被足以後,脾氣便越來越差,輒便手打人,要不就是破口大罵。
楚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的耳朵里,故意穿戴整齊坐在倚蘭院裏優哉游哉地喝著茶,果不其然,還沒多久李氏便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說是要找算賬。
「周凝秀你這個賤人,你教出來的也不是什麼好貨!竟然敢害我的兒,你是不想要命了!」
李氏一雙狹長怨毒的眸子裏滿是仇恨,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抬手就準備給周氏一個掌。
可是周氏卻將這一掌截在了空中,三十幾歲的人,儘管這陣子了這麼多的刁難,可是一朝得意,氣便全然恢復如初,就連那雙眸也變得凌厲起來了。
「大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周氏一把甩開李氏的手,笑容諷刺:「大夫人無緣無故的朝我發什麼火,雖說我只是個妾室,但我好歹也是將軍的貴妾,就算是做錯了事,也不到大夫人你一個外人來教訓!」
李氏頓時氣得瞋目切齒,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人!
可是,現在還不能。
「你兒害了我的兒,這件事,咋們沒完!周凝秀,你們母最好是不要落在我手裏!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罷,便將周氏桌上的茶統統掃落在地,氣忿地哼了一聲,然後帶著丫鬟婆子離了倚蘭院。
周氏瞧著那氣恨的背影卻並沒有害怕,只是嘲諷地勾了勾角,沒用的人,就憑你也敢來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
周氏算了算,自己前前後後也在倚蘭院足了兩個月了,現在楚黛蕓又被關了閉,而槿蘭院那邊卻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心裏,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很快,這心裏就有了主意。
馨香的室,楚玉捧著一本書在榻上研讀著,墨發順地垂在肩上,髮髻上只了一支白玉簪子,偶有微風從窗口拂過,驚飄飄的白衫,遠遠去,不像是個閨閣中的小子,倒像是位出塵的仙人。
落梅從外面跑了進來,手上捧著一碗雪白的糕點,「小姐,這是膳房送過來的玉凝糕,說是這幾日天氣熱起來了,吃了可以消消暑氣。」
「放那兒吧。」楚玉頭也未抬。
一陣芙蓉香味突然襲來,楚玉不掩住了口鼻,眉頭微微蹙起:「這糕點是用什麼做的?」
落梅拿了一塊嘗嘗,略略品味了一番,「嗯,似乎是芙蓉口味的。不過味道確實不錯,小姐要麼?」
楚玉搖了搖頭,「我就不必了,你先自己吃吧。」
忽又想起余沐雪,便放下了書,問道:「余府那邊怎麼樣了?」
落梅立馬就反應過來,回道:「聽翠微說,余大人給餘二姑娘請了不的名醫,可是皆沒有效果。不過幾天之後,那病反倒自己慢慢的好了,只是上撓了不的抓痕,又生了許多紅瘡,怕是會留下疤痕。」
留疤?那也是便宜了。
上一世若不是,只怕余姐姐也不會年紀輕輕就丟了命,這次,就當是一個教訓吧。
「對了,小姐,倚蘭院那邊的婆子說,周姨娘好像病了。」
楚玉凝了眉,「病了?」
「嗯,聽人說好像是染了風寒,大夫已經看過了,今天膳房那邊還在煎藥呢。」落梅說著,便雙手撐著下在桌上笑起來:「不過病了也好,免得一天到晚到生事,麻煩死了。」
楚玉撲哧一笑,「你這丫頭,要是別的人聽了去,還以為是我教你的。」
不過下一刻楚玉臉上的笑容便斂去了,如今都快到五月末了,周姨娘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染了風寒,恐怕沒那麼簡單。
而且這天氣早早的就熱起來了,染風寒?
楚玉勾一笑,怕是有人耐不住倚蘭院裏的寂寞,又要出來作妖了。
「落梅,你讓過去倚蘭院送飯的婆子注意些,看在搞些什麼鬼。」楚玉道。
「是,奴婢記下了。」
說著,便又往自己裏塞了幾塊糕點,這才快步出了院子。
楚玉在後面搖了搖頭,臉上有幾分寵溺又無奈的笑容。
偏頭看向外面的,楚玉淡淡的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麼,便將袖中的藍寶石釵拿了出來。聽說藍寶石在西疆等地又被稱為命運之石,看著這顆在下泛著五彩芒的藍石頭,楚玉獃滯了片刻,隨後又將它收回了袖中。
又想起了容謹上的寒疾,一時不頭疼起來,還從未見過如此深固的寒疾,就像是與生俱來一般,要想真正將他上的病除,只怕還要用上許多時日。
落梅那裏很快就來了消息,「小姐,我已經打聽過了,周姨娘最近沒什麼反常的地方,病前也是每日只在院子裏活,吃食也是平常的飯菜,並沒有可疑之。」
「哦,對了,只是現在每每只在深夜洗浴,這一洗還是一兩個時辰,也忒乾淨了些。」
楚玉一聽約莫就猜到了兩三分,一雙清涼的眸子染了幾分譏誚:「看來,這次周姨娘的病是沒那麼容易好了。」
「啊?」落梅卻聽得一頭霧水。
楚玉自斟了一杯茶,又問:「祖母那邊可好些了?」
自從楚出事以後,老太君上雖喊著息事寧人,可是回去以後就大病了一場,大夫那邊只說是心力瘁,所以才導致如此的,如今已經吃了幾日的葯了,神思雖迴轉了些,可是子卻總不見好。
落梅嘆了口氣,「桂嬤嬤說還是老樣子。其實老太太心裏也是心疼大姑娘的,如今大姑娘再也不能生育,那心裏定然也不好。」
楚玉雙眸微微失了一下神,想到這陣子將軍府出的這麼多事,老太君那麼一個嚴慈並濟的人,就算是鐵打的子也不能一二再再而三氣,何況年事已高。
想著,便自寫了一張方子,給落梅:「你照著這張方子抓幾副葯回來,回頭煮在湯里,送去慈安院,就說是母親送去的,讓桂嬤嬤一定看著祖母服下。」
「是,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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