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臉霎時慘白,人證證俱在,就算是打死不承認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祖母,李婆子怎麼說也是大夫人的陪嫁,怎麼又會無緣無故做出這種事來呢?」楚玉在旁故意疑道。
老太君聞言變,「說,究竟是誰指使的你?」
李婆子一震,眼神一時慌無比,了,卻半天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楚黛蕓警告的話一直在耳邊徘徊,只要說出去半個字,楚黛蕓必定不會放過一家老小的!
想到這一層,李婆子便忙道:「老太太明察,這件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這……全是這大夫和三小姐聯手來故意陷害我的!」
楚玉笑了一笑,在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慌,有的只是變不驚的淡笑。
「李婆子,你與我無冤無仇,我又為何要陷害你呢?」楚玉聲音很輕,落在李婆子眼裏卻像是刀子一般鋒利。
李婆子急了,胡的潑著髒水:「定然是你害了大姑娘,然後嫁禍給我的!誰又知不知道那葯是不是你派人熬制好的?」
「這話就更可笑了,李婆子,大姐姐的葯是你一手負責的,大夫人對這件事那麼看重,又怎會讓旁人手?就算我有心熬了這葯,怕也無送去吧?」楚玉目冷中帶了幾分譏誚。
「我,我……」李婆子愣住,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辯解了。
李氏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婆子,「我們主僕多年的分,若不是人指使,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如今我的兒都被你害這樣了,你還不肯承認?」
李婆子面對這麼多問的目,也沒有辦法了,地握著拳頭,咬得煞白,周都不住地抖。
忽然,李婆子一臉的憤慨:「既然……大夫人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只有以死明志了!」
說罷,便一頭撞向旁邊的柱子,只聽一聲悶重的聲響,李婆子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眾人驚得無法,還是桂嬤嬤和那大夫反應快,一個連忙扶住老太君,一個便蹲去探李婆子的鼻息。
「回老太太,沒氣了。」
老太君年紀大了,雖經不住這麼大的驚嚇,但好在也是見慣了風風雨雨的人,片刻便緩了過來。
「既死了,那便拖出去吧。」
外面很快就跑進來幾個小廝,拖著李婆子的首就準備下去了。
楚玉雖冷眼瞧著,但也略微吃了一驚,沒想到這李婆子竟然寧死都不肯招認。
「慢著!」李氏忽然喝止道,「快看看懷裏是什麼!」
那幾個小廝這才見李婆子懷裏好像有個什麼件,便手拿了出來,沒想到竟是一支翡翠玉簪,看那樣子很是華貴。
李氏將那玉簪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喃喃道:「這玉簪怎麼有些眼?」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大聲道:「這不是四姑娘的玉簪麼?」
老太君臉當即就變了,「四丫頭?」
隨即擺了擺手,「罷了,人把四丫頭帶過來。」
楚黛蕓來時臉很是鎮定,臉上甚至帶著些許笑容,「不知祖母孫來是有什麼事?」
李氏卻率先開口質問道:「四姑娘,你的玉簪怎麼會在李婆子的上?」
楚黛蕓看著地上的李婆子,再看看眾人的臉,轉眼間便換了一副泫然泣的模樣:「祖母,這並不是孫的簪子。不知大夫人,為何要這麼突然的就質問我?」
李氏卻出一副厭惡的表,現在恨不得撕爛了楚黛蕓頭上這張楚楚可憐的臉!
「四姑娘,我若是沒記錯的話,在老太太壽辰當日你戴的就是這支玉簪。一定是你指使李婆子謀害兒的對不對?你個小賤人——」
說著,李氏竟發瘋一般就要打楚黛蕓,好在旁邊婆子拉住,不然楚黛蕓一張白凈的小臉就要被抓花了。
楚黛蕓連忙裝出一副驚恐樣子,往老太君那裏跑了過去,哭訴道:「祖母,孫不知自己是犯了什麼錯,大夫人要這樣對我,可是那玉簪真的不是孫,難道非說那玉簪是我的不可麼?」
老太君看著楚黛蕓這副委屈模樣,再瞧瞧李氏那副癲狂的樣子,頓時不勝其煩。
隨即便怒喝了一聲:「夠了,鬧什麼鬧!」
李氏被這一吼也略微平靜了下來,朝老太君跪下,急紅了眼:「老太太,這玉簪我見四姑娘戴過,若非不是給予,李婆子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首飾?一定是害了我的兒!」
楚黛蕓在旁一邊哭一邊反駁道:「大夫人興許是看錯了,這種翡翠簪子多的是,咋們府里那個夫人小姐沒有,為何大夫人偏說是我的,難道不是還在記恨上一次大姐姐和宋公子的事麼?」
李氏一張臉都已恨得扭曲了,沒想到自己竟然著了一個小丫頭的道!
「老太太,分明是們……」
「夠了!」
老太君忍無可忍地大喝了一聲,「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是還嫌這個家裏不夠麼?」
李氏頓時被嚇丟了魂,不敢開口。
「來人,還不快把首拖下去。我乏了,桂嬤嬤,扶我進去。」
老太君臉鐵青地站了起來,李氏心裏恨得牙,可是如今李婆子已死,死無對證,就算再怎麼鬧也無意義了。
這時楚黛蕓臉上出了一個得意的神,但轉瞬又悄然斂去,向著李氏擔憂道:「大夫人,大姐姐的事我方才也聽說了,你且放心好了,大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李氏冷笑了一聲,「用不著四姑娘假惺惺,四姑娘還是趕回去閉吧,等哪天老太太心好了自然會放你出來的。」手上卻狠狠的握著那支玉簪。
楚玉看們這樣子心裏也猜到了八九分,楚黛蕓這次的這一招,還真是險呢!
「落梅,我們走吧。」
楚玉轉離開,這慈安院,都快變一個是非之地了。
不,這整個楚家,就是一個是非之地。
「大夫人,那我也先回去了。」
楚黛蕓盈盈一笑,踏著輕慢的步子轉走了出去。
楚,李氏,這些都是你們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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