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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裝了,我是廚神我攤牌了!》第799章 以蠶絲爲靈感來源的經典杭幫國宴菜

“老戴你起啥哄?就算做也是我來啊!”

戴嶽剛準備去廚房,茶臺另一端,一位臉龐黝黑的老人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他是鄔守業的父親鄔春江,浙菜系中的泰山北斗,眼看戴嶽這個川菜廚師要做浙菜的紹式蛋包,立馬坐不住了。

戴嶽一笑:

“給小旭做個演示嘛,這有啥好搶的?再說你臉那麼黑,還喜歡坐角落裡,我都忘了你也跟過來了。”

“滾滾滾,走的時候有本事別坐我的車。”

鄔春江挽起袖子,大步走向了廚房,準備製作紹式蛋包。

林旭趕跟過去打下手,順便見識見識所謂的蛋包到底是什麼菜式。

郭繼昌看著高大爺問道:

“小旭咋連這道菜都沒見過啊?”

旁邊的邱耀祖喝了口茶:

“做的人唄,你說現在誰沒事兒做蛋包吃,這玩意兒油乎乎的,過去解饞了纔會吃這麼一道菜。”

所謂的蛋包,確切的說應該紹式蝦仁,或者蝦仁,是紹興當地的名菜,迄今已經有上百年曆史。

這道菜的配料很簡單,就是蛋配蝦仁,烹飪方式也是炸。

炸的過程中需要將蛋狀倒進油鍋裡炸制,因而爲了一道不管做法還是吃法都異常獨特的菜品。

“老高,你啥時候買的活蝦啊?這是提前做好的準備?”

鄔春江來到廚房,看到一個明水族箱裡放著一些鮮活的大河蝦,就衝這品質和個頭,一斤不會低於四百塊錢。

高大爺說道:

“下午本來準備做油蝦,正好你用了吧……小旭不是會做龍井蝦仁嗎?做一道給這些老傢伙們看看。”

前幾天店裡吃龍井蝦仁,沈佳悅特意發在了朋友圈嘚瑟,高大爺當時還在羅珊面前炫耀,說自己徒弟天賦就是高,合拍一次龍井蝦仁居然就掌握了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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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當著一羣老友的面,高大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曬徒弟的機會。

這就跟逢年過節讓孩子彈鋼琴跳舞的父母一樣,急迫的想要獲得親戚長輩們的誇獎和認同。

“好的師父,我這就做。”

林旭答應一聲,拿起水族箱旁邊的小抄網,開始撈裡面的河蝦。

一旁的鄔春江說道:

“一份龍井蝦仁差不多需要一斤半左右的鮮河蝦,紹式蛋包用量稍微點,大概一斤左右……撈三斤就行,不用太多。”

水族箱裡的河蝦估計是羅珊讓人送的,至五斤以上。

林旭用抄網將蝦撈出來,盛到一個深一點的竹筐中,夠三斤量的時候,便停了下來。

鄔春江接過竹筐掂了掂,表有些詫異。

爲一個老廚師,食材的分量有多,他一掂量就知道,這會兒筐裡的蝦讓他有些驚訝,隨即將筐放在了廚房秤上,上面顯示的是1.65KG,換算市斤就是三斤三兩。

將筐裡的蝦倒盆裡,又稱了稱空筐,顯示的是0.15KG,不多不正好三兩。

也就是說,林旭這三斤蝦撈得不多不

鄔春江驚訝的說道:

“分毫不差,小旭這手真是比秤都標準。”

林旭笑著回了一句:

“過手的食材多了,能生巧唄。”

說完他又問道:

“紹式蛋包也需要把蝦仁剝出來嗎?”

“對,需要剝出來,甚至蝦仁也得跟龍井蝦仁那樣先漿一下再烹製。”

所謂的漿,其實就是給蝦仁碼味上漿的意思,這是烹飪中的行話,跟水煮片、水煮魚等菜品需要提前上漿一樣。

既然都需要蝦仁,林旭便主請纓道:

“那您老先歇著,蝦仁和漿蝦仁的活兒就給我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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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鄔春江不幹了:

“你說這我就不聽了小旭,我又不老,再說我了一輩子蝦仁,可比你練多了,不需要你關照……”

越是要強的老人,越不服老,不喜歡被關照。

鄔春江爲一個在廚房打轉一輩子的老師傅,自然也是如此。

不遠的何廣昌一聽,忍不住嘲諷起來:

“年輕人關照你還賴賴的,小旭把蝦仁都給他剝,就他這老花眼至得剝到明天早上……”

鄔春江一聽便衝他揮了揮手:

咧咧,就算眼花也比你強。”

說完,他將大河蝦撈出來,又拿來一個碗,麻利的開始蝦仁。

林旭站在一旁,同樣撈起水中的大河蝦,一下蝦背的位置,把裡面完整的蝦仁出來扔進碗中,蝦頭和蝦殼則是放在旁邊的盆裡,回頭可以熬蝦油。

鄔春江一邊蝦仁一邊提醒林旭:

“蝦仁這種食材,一次不能做太多,一來耽誤時間,二來多了不好烹製……大型宴會上用這道菜,都會提前準備碎冰,剝好的蝦仁放在冰上,用這種方式保持鮮的口,另外洗的時候,也會特意換冰水。”

爲浙菜的泰山北斗,他對大河蝦這種食材簡直太悉了。

林旭說道:

“上次跟鄔總廚一塊兒合拍視頻,他說大河蝦提前凍一下再剝皮比較容易,這其實也是蝦仁保鮮的一種方式吧?”

“對,凍一下剝得更快,蝦仁也好洗,口也更。”

說完蝦仁,兩人又聊起了浙菜。

鄔春江說道:

“浙菜是由杭幫菜、寧波菜、紹興菜和溫州菜組,其中的杭幫菜算是以淮揚菜爲底,融合本幫菜、京幫菜、魯菜等特點,擅長烹製河鮮、紅燒類菜品,特點鮮明,但就是容易找不準自己的定位,算所以一直表現得很矛盾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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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幫菜講究清鮮,但又不失北方菜的厚重,最經典的代表就是油燜筍。

吃筍是杭州本地人的傳統,但卻偏偏用油燜的方式做,品有種魯菜那種油乎乎、黑乎乎、鹹糊糊的覺,這也是杭幫菜比較擰的一面。

這種擰,從南宋就開始了,當年北宋滅亡,朝廷倉皇南渡,士大夫們一邊吵著要復中原,一邊又“西湖歌舞幾時休”。

這種擰的文化,也註定了杭幫菜擰的格調。

其實不管南方人還是北方人,都能在杭幫菜中找到些許認同,但這種認同,又跟骨子裡的家鄉味不一樣。

最終爲了大家眼中的食荒漠。

鄔春江雖然眼睛有點花,但剝蝦仁的速度卻並不慢,沒多久,三斤大河蝦的蝦仁就被剝了出來。

林旭拿著食鹽開始碼味,鄔春江代一句:

“味碼好彆著急封油,先把蝦仁盛出來三分之一,紹式蛋包裡面的蝦仁是不能放油的,否則就不容易包起來了。”

“好的鄔伯。”

林旭放好調料,把蝦仁攪打一下,又加蛋清重新攪打一遍,最後放土豆澱攪打。

蝦仁上漿後,盛出三分之一做紹式蛋包,剩下的林旭加了一勺食用油,攪拌一下,這樣炒時能夠快速散開。

擺弄好蝦仁,林旭開始燒水準備泡龍井茶。

而鄔春江則拿來幾個蛋,打到一個大點兒的碗中,用筷子攪散,接著開始調味,在碗中放食鹽和一點點去腥用的胡椒,再放一小勺黃酒。

最後往碗中加一湯勺泡開的土豆澱

繼續攪拌,讓碗中的調料和蛋完全融爲一

做完這些,蝦仁也差不多已經醃製味,鄔春江端著蝦仁倒進蛋中,攪拌一下,讓一顆顆蝦仁混合在蛋中。

做完這些,就可以進行烹製了。

林旭這會兒剛把茶水泡上,立馬湊過來觀

這種學習機會,他可不能錯過。

鄔春江拿出一口大一點的油鍋,洗刷乾淨放在竈上,先燒乾,接著倒半鍋食用油。

林旭看到這裡,已經明白自己想錯了,紹式蛋包大概率不是蛋餃的做法,甚至完全跟蛋餃沒任何關係,這是一道純粹油炸的菜品。

但越是這樣,他越是好奇,這麼一碗蛋該怎麼油炸啊?難道直接倒進油鍋裡?

趁著燒油的功夫,鄔春江找到一雙加長的鐵筷子,認真清洗一遍,乾表面的水,放在一邊備用。

接著他又準備了一些香菜段鋪在了盤子上,爲出鍋裝盤做準備。

忙活完,鍋裡的油溫差不多也到了四熱,他衝林旭說道:

“做這道菜,主要是雙手配合,左手倒蛋,右手拿筷子在鍋裡轉,轉的頻率要跟倒的頻率一致,比較考驗雙手的協調能力。”

鄔守業一邊說,一邊用鐵筷子在鍋裡攪,讓油脂轉起來。

另一隻手高高舉著,然後碗口稍稍傾斜,讓裡面的蛋呈一條線落在油鍋中。

這跟蛋鬆以及揚州炒飯的蛋很相似,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比如揚州炒飯的蛋要求一圈一圈淋到油鍋中,儘量散開,最好滿鍋都是,這樣蛋的口才更有彈,吃起來更味。

而蛋鬆要求蛋要足夠,不能在油鍋裡浸泡太久。

至於這道紹式蛋包,則要求蛋最好全部淋到油鍋的圓心部位,不用散開,也不用擔心被炸老,就這麼用筷子一直攪著炸制。

比較黏,加上蝦仁表面也有一層蛋清糊,這會導致蛋的粘稠度更高。

鄔春江往鍋裡倒的時候,裡面的蝦仁也因爲黏的作用,跟著被倒進了鍋裡,很快就被包裹在層層疊疊的蛋中。

林旭這會兒總算明白了這道菜爲什麼名紹式蛋包了。

原本以爲是蛋餃那樣有皮有餡,沒想到是用蛋把蝦仁包裹起來,怪不得這道菜也紹式蝦球和蓑蝦球呢。

相對來說這個名字會更加切。

鄔春江繼續攪著油鍋往裡面淋蛋,偶爾有蝦仁隨著蛋掉下來,熱後蝦仁收彎曲,正好將凝固的蛋包裹起來。

“老鄔,咋看你手抖了?不行就換人。”

邱耀祖的話讓鄔春江差點破防:

“放屁,你哪隻眼看我手抖了?咱當廚師的,可以寫字抖,可以喝酒抖,但就是不能做菜抖。”

其實他端碗的手確實在微微抖,但因爲廚藝高超經驗富,這種微微的抖並沒有影響菜品,反而扯出了更細的

不得不說,做了一輩子菜的老師傅,就是有經驗。

碗中的蛋在逐漸減,而油鍋中的,則了一大團,金燦燦的,看起來像是一團蓬蓬的線。

等最後一縷蛋倒進鍋裡,鄔春江立馬把碗放下,隨即用鐵筷子在鍋裡拉幾下,讓鍋裡的蛋儘量散開。

這能夠讓蛋炸得更徹,同時也能讓油脂更好的淌出來,免得出現一口下去滿流油的尷尬場面。

約莫差不多了,用勺將鍋裡一整團蛋撈出來。

先在油鍋上面顛一顛,把多餘的油脂控一下,然後將這團盛到墊著香菜的盤子裡。

“鄔伯,這就是紹式蛋包嗎?”

林旭看得新奇,覺得不管做法還是賣相,都迥然於別的菜品。

鄔春江笑著說道:

“對,這就是紹式蛋包,但還沒完全做好。”

他拿著一截大蔥,取蔥白部分切,盛在碟子裡,再盛一點吃烤鴨用的甜麪醬,這道菜纔算是正式做好。

高大爺走了過來,對林旭說道:

“過去杭州附近是桑蠶區,種桑樹養蠶的人家特別多,這道菜最早打蛋,後來演變了蠶蝦仁。民國那會兒,社會名流覺得蝦仁弓起來把蛋纏住的樣子像是披著蓑的老農,所以也蝦仁,後來傳到外地,就有了紹式的稱呼……這道菜的名字很多,我覺得最切的就是蠶蝦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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