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怔了一怔,本能的了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找不到半點可以駁斥的話。
“我今日來也不是來勸你們的,只是來見見你們。”衛瑤卿道,“我做的事,自然敢承認。贏也好,輸也好,都不牽連他人。”
“真是一子江湖氣!”趙將軍擡頭向看了過來,“我倒是想不通衛家怎麼養出這樣一個江湖氣的兒的,還有,你說的仇……難道是因爲青縣主曾經杖殺你的緣故?”他們想了半日,也只能想到這個理由。
孩子聞言卻笑了,神平靜的開口道:“這兩件事其實可以算作一件事,我自長於江湖。”
趙將軍本能的出口反駁:“不可能,衛家六明明足不出長安,怎麼可能長於江湖?”
“衛家六足不出長安,可張家大小姐可以啊!”孩子說話間神平靜,目中多了一悵然,“我張氏一族七十六口人的命,你說我要不要找陳善報這個仇?”
張家?原來如此!回過神來的趙將軍看向,神古怪,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你猜,我爲什麼告訴你這些?”孩子的目一一掃過那羣人,忽地笑了笑,而後收了笑容,淡漠的開口道:“你們犯下如此大的人命司,還殺了我司的小天師秦越人,判決已定,今日午時斬立決。”看了看地上的影子,道,“還有半個時辰……所以,臨死前,我便讓你們聽個明白。”
結局已定,不再看後趙將軍他們的神,孩子走出牢門,看到不遠正在和幾個差說話的裴宗之,向他招了招手。
……
……
夕西下,一輛馬車悠悠的出了西南城。
“到底什麼事那麼趕啊?”坐在裴宗之邊的孩子口中嚼了青草,不解的斜睨了過來,“從來了西南就開始催了。”
路邊的桂花樹發出濃郁甜的香味。
“帶你回金陵見見他們。”裴宗之手接過飄落到掌心一瓣桂花,手抓攏,“趕在中秋之前,往後總是要做一家人的,見見也好。”
幾時跟他是家人了?孩子怔了怔。
“包袱裡有房契地契還有恆通錢莊的會票。”裴宗之道,“我這一次都帶出來了。”以往都是藏在不同的地方,狡兔三窟,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但這一次不一樣,所以他都帶出來了。。
“做什麼?”孩子斜了他一眼,察覺到了什麼。
“雖然我有吃飯的資本,但男人吃飯還是不太好。”裴宗之認真的說道。
孩子詫異的向他看來,似乎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在向你自薦做大天師的夫婿,像我這般長相出又有涵的人天下找不出第二個了,你趕同意吧!”
這……真是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孩子翻了個白眼,回了一句冷哼。
沒拒絕就是同意了吧!裴宗之一甩馬鞭,馬車緩緩駛向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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