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里,
洪老六一臉激,從冰月手里接過二十兩銀子。
他拍了拍脯,開口道:
“娃娃,以后若是再有任務,你還可以來找老夫!”
“老夫別的不行,殺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說完,他又不屑的瞥了眼楊冬。
“小子,趕把銅板給老夫出來!”
“你這麼摳唆,以后想要事,恐怕是費勁咯~”
楊冬滿臉黑線,把銅板遞到了洪老六手里。
這個洪老六,還真是個認錢不認人的老六!
上一刻,還一口一個“楊老板”的著,
現在有了冰冰這個金主爸爸,立刻就跟自己翻臉。
果然,這老東西本不靠譜!
楊冬惡狠狠的瞪著洪老六,洪老六卻仿若未覺。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收好銀子后,頭也不回,立刻朝著門外走去。
此時,整個房間,又只剩下楊冬與冰月二人。
冰月沒再遲疑,起便離去。
可不想,卻被楊冬再次攔下。
“你想走,我可以不攔著。但至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你的份,還有你何時再回來與我雙修?”
“你什麼都不說,莫不是想賴賬?”
一聽到“賴賬”倆字,冰月清冷的眼眸中,立刻閃過一怒意。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冰月,豈是那無恥之輩?”
“罷了,終究是我虧欠與你。你有如此想法,倒也合乎理。”
說著,忽而轉坐在了木桌旁。
“我沒騙你,我的真名就是冰月,是白蓮教圣。”
“你應該聽說過白蓮教吧?狗皇帝的懸賞令至今還在府門口掛著。”
“這顆項上人頭,值十萬兩銀子。”
冰月抬起玉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角微微勾起,泛著嘲諷。
“你若是想檢舉我,現在便可前往府,我不會阻攔。”
“如此一來,狗皇帝或許會賞你不銀兩。”
楊冬聞言,立刻搖了搖頭。
“你知道的,我不缺銀兩。”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們白蓮教為何要攪州這趟渾水?”
“你以為我白蓮教希如此?”
冰月瞥了眼楊冬,面頰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寒霜。
“若非府不管,姬重那老狗又擁兵自重。我白蓮教,何至于此時面?”
“所有人都以為,封城叛是我白蓮教一手策劃。但你真以為,事實便是如此麼?”
楊冬沉默了,而后微微搖頭。
封城叛的幕,姚瑞早已告知他。
分明就是林對賑災糧起了想法,不曾想引發了叛。
為了罪,林便把這屎盆子,扣在了白蓮教頭上。
見楊冬搖頭,冰月的眸中閃過一意外。
“你也不信?”
楊冬微微頷首,
“此事是龍武軍統領林所為,與你們關系不大。”
“看不出,你倒是有些腦子。”
冰月淡淡夸贊一句,繼續開口道:
“封城叛之后,林帶著龍武軍,四屠戮。甚至為了彰顯軍功,殺了不無辜的百姓充作軍功。”
“我白蓮教不忍百姓苦,于是教主親自下令,白蓮教出山,收攏災民。”
楊冬微微頷首,
這些報,倒是跟他了解到的,沒有太大出。
但他心中有個疑,這位所謂的白蓮教主,真的是一位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麼?
他此刻出手,是真的為了救助災民,還是另有目的?
收斂思緒,他繼續問道:
“還有個問題,那青蓮教與你們白蓮教,又有何關系?”
“你竟然還知曉青蓮教?”
冰月盯著楊冬,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意外。
哼,沒想到吧?
小爺我不知道青蓮教,還是青蓮圣的面首呢!
楊冬心里一陣得意,但表面上卻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不錯,據我掌握的線索,青蓮教眾,似乎也在州有所行。”
“看來你到州,的確是有所準備。”
冰月淡淡一句,繼續道:
“不過我建議你,今后最好不要在白蓮教眾面前,提及青蓮教眾。”
“也不要在青蓮教眾前,提起白蓮教眾。”
“不然,你可能會被刀砍死!”
“呃……”
楊冬頓時一臉尷尬,
西廠的報線,還是太弱了啊。
說起來,還是自己手里缺高手。
幸好冰冰是自己人,不然今天恐怕又是一場禍端。
不過……青蓮教和白蓮教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呢?
明明只是一字之差,可聽冰冰這意思,雙方完全就是勢同水火。
而覆滅多年的青蓮教,第一次重出江湖,居然是在一灘渾水的州。
他們,又抱有何種目的呢?
楊冬覺,自己的面前有一張大網。若是能找出青蓮教與白蓮教之間的關系,或許對有容會有用。
但此刻,卻并非詢問的時機。
“行吧,不問就不問了。”
楊冬攤了攤手,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此行是要去州南部的州牧府,途中會經過你們白蓮教的地盤。”
“以咱倆的關系,他們應該不會阻攔我吧?”
冰月柳眉微蹙,思忖片刻后,從懷中出一塊白玉佩,塞進了楊冬手里。
“若是有人阻攔你,拿出此信便可。”
說完,不等楊冬再開口,轉瀟灑離去。
……
客棧門口,
此刻已經被小鎮的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
先前告的小吏,此刻跪在最前方,朝著門接連叩首。
“里面的貴人,你若是有氣,便發泄在我上吧。”
“方才是我向馬賊告的,要殺要剮,我李鐵牛絕無二話。”
“只是……此事和小鎮中的百姓無關,還請您莫要遷怒于旁人。”
聽聞此言,那些滿臉麻木的百姓們,面頰上終于多了一波。
“唉!鐵牛你這又是何必呢!”
“俺們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大家。可俺們真的不想再有人犧牲了……”
“里邊的貴人,饒鐵牛一回行不行?”
“罷了,都散了吧。”
楊冬站在窗邊,冷淡的目掃過客棧外的眾人。
“此事到此為止,莫要再提。”
“我們即刻啟程,還請諸位莫要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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