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定城和盛暖相攜離開,柳如棉咬轉帶著丫鬟雯兒回去自己的飛絮院。
進了自己屋子,抬手就把一個花瓶掃到地上,口劇烈起伏著,滿眼不甘。
謀劃那麼久,什麼都照著蕭定城的喜好來。
他喜歡弱的就弱柳扶風,他喜歡有才華的就每日苦練琴棋書畫,他喜歡溫順的便從不與他爭辯僵持……竭心盡力奔著側妃的位置來,可到頭來,子都給他了,他卻搖一變了駙馬。
只能從原本的側妃變了駙馬妾室。
現在,大婚頭一日就要公主的磋磨,還要被盛暖那個蠢貨氣的悶氣短……
雯兒是柳如棉的陪嫁丫鬟,自然了解自家主子,見柳如棉氣的不行,只能小心翼翼繞過一地碎瓷片上前扶著低聲安。
“世子爺故意作戲也是為了讓棠暖苑那個蠢貨做小姐的擋箭牌……昨日世子爺不還一整夜宿在小姐這里,公主金枝玉葉,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的。”
柳如棉攥著帕子咬牙不甘:“金枝玉葉又如何……”
總有一日,要為蕭定城的平妻,把今日的恥辱一并還給那臨安公主!
柳如棉這邊氣的要死要活,另一邊,盛暖已經喜滋滋帶著蕭定城到了棠暖苑。
看到盛暖捧著盒子樂呵呵的樣子,蕭定城心里有些無語。
高門大戶見慣了各種人,這還是第一個這麼沒心沒肺的……他昨日宿在飛絮院,原本還想了一套說辭安這個擋箭牌,卻沒想居然分毫不介意。
剛剛被當著下人的面責問,被嚇得都要哭出來了,三言兩語又輕易被他哄好,捧著公主給的賞賜傻樂呵。
不過這樣也好,越是沒心沒肺好哄,他越輕松。
就是不知道這小財迷要送他什麼東西……
進了屋子,盛暖小心翼翼把珊瑚手串放好,然后從陪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幅畫卷,走到蕭定城面前打開。
“這就是送給夫君的禮啦。”
“哦?”
蕭定城隨手接過打開,可下一瞬漫不經心的神就變得震驚和錯愕……
畫上畫的是他自己,騎著通赤紅的駿馬正從河堤疾馳而過,他回頭看向河面,神倨傲散漫……
無論是形還是神態,甚至就連下駿馬都畫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蕭定城這次是真的大為意外:“沒想到,暖暖還有這等畫技……”
盛暖抿輕笑:“夫君或許不知,那日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當時便覺的世子殿下鮮怒馬天人之姿,然后眼里就再也容不下旁人了……”
這世道,子素來怯斂,這還是蕭定城第一次被子這樣毫無遮攔的夸贊。
他頓時滿心不自在,輕咳一聲:“暖暖謬贊了。”
盛暖卻不在意,一雙眼笑的月牙一般:“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哦,那時我就決定了,只要今生能嫁給夫君,哪怕做妾都是歡喜的……”
直直對上盛暖專注又明亮、充滿炙熱意的眼睛,蕭定城這才知道,男人還可以被這般告白。
在這樣的攻勢下他竟是有些招架不住,耳尖浮出紅暈,有些不自在的說:“能娶到暖暖,本世子也很歡喜……”
話音未落,就被盛暖一下熊抱住脖子。
鼻尖滿是馨香,耳邊是小人歡喜的聲音:“夫君真好……”
就在這一刻,聽到客服忽然出聲提醒:“恭喜宿主,功激活蕭定城好值,任務對象蕭定城實時好值,30.”
盛暖有些不解:“之前怎麼沒有提示?”
客服很直接:“因為之前蕭定城對宿主只是單純利用,并無好,所以無法查詢。”
盛暖:……
看來剛剛一系列攻勢果然是有用的。
有些不確定:“傾心的標準是好值多?”
客服回答:“100.”
盛暖:……
任重而道遠吶。
被盛暖熊抱住,蕭定城以為自己會排斥,卻不想非但沒有覺得排斥還莫名滿心熨帖,他手摟住懷里的人……只覺得臂彎下的腰十分玲瓏纖細。
心中微,他偏頭低聲說:“暖暖,晚上我……”
話說一半他又猛地清醒,然后連忙話鋒一轉:“今日綿綿了委屈,晚上我若是不去那邊,怕要胡思想的。”
盛暖松開他,心里不屑,面上卻出幾分糾結,然后釋然,勉強出笑容:“柳姐姐今日了罰,夫君是該去寬,我沒關系的……”
說著沒關系,眼圈卻有些泛紅。
蕭定城原本就沒想過要寵幸盛暖,可看到強歡笑也不想讓他為難的模樣,想到剛剛滿眼炙熱的告白,他心里卻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哪怕是要做擋箭牌,是不是也可以對稍微好一點?
也是因此,當天晚上,蕭定城雖然沒來棠暖苑,卻讓人送了賞賜來,還都十分符合盛暖的喜好:幾個很有分量的金首飾。
盛暖把那些金首飾和臨安公主賞的金手鐲放在一起收到枕邊,心里滋滋。
畢竟還有個帶著原主爹娘過好日子的任務……好日子怎麼來,可不得好些銀子嘛。
而另一邊,正靠坐在柳如棉房中塌上看書的蕭定城聽到小廝的回稟,一時竟是沒忍住直接笑了。
見了金子就半點不哀怨了,還吃了兩大碗飯?
要不是親眼見過看自己的眼神,蕭定城幾乎要懷疑那個小人究竟更喜歡自己還是更喜歡金子了……
柳如棉滿眼嫵,聲問:“世子笑什麼?”
蕭定城輕咳一聲:“一些小事。”
話音落下,看到柳如棉婉哀怨的眼神和眼底意,他頓時領會,放下書起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朝塌邊走去。
依舊和昨日一般翻云覆雨……可就在某一瞬,蕭定城眼前卻忽然出現了另一張臉。
不同于柳如棉婉清麗的明艷,滿靈歡快,無端讓人覺得心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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