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穿越到古代,能不能靠自己活下去?
回答這個問題時,某做夢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擁有實踐機會。
是,承認,作為農大畢業的學生,又在“慢手”上靠各種手工制作小視頻為人氣up主,在回答時難免會有點嘚瑟,但……也不至于就真把扔到古代驗生活吧。
罪不至此啊穿越大神!
四周雀無聲,很顯然穿越大神不想搭理。
恨恨抱怨一番穿越之旅的售后太差,某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始接收還殘留在中的記憶。
真是個超級爛俗的開頭啊。
:蘇挽秋,,16歲,出生于一個不算富貴但也不是很窮的小地主家,父母兄姐俱全,聰明秀勤快伶俐。
本該擁有平凡幸福生活的好孩,卻因為一件不平事,想不開投了河,再醒來時,這里就換了靈魂。
事確實很蛋,的大伯賭輸錢,要將賣給大戶人家做丫頭,振振有詞說了一堆歪理。挽秋父母是包子,在家中向來沒有話語權;親哥是個混不吝,從拒絕進學那天起,家里就將他當爛泥。一來二去,這事兒竟然就定了下來。
蘇挽秋猛地從炕上坐起: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那個混蛋大伯,他自己分明有個兒蘇挽春,心肝寶貝一樣寵著,結果輸了錢,倒要把自己賣掉,臉皮呢?良心呢?這是人干事?
蘇挽秋挽著袖子就下了炕,走出房間四踅菜刀:投河前不拉上混蛋大伯墊背,原你這是虧得子都沒了你造嗎?
“秋,你找什麼?”門口傳來一個悉聲音,接著聲音轉為驚呼:“秋,你……你醒了?”
“姐。”蘇挽秋頭也不回:“菜刀呢?咱們家不會窮得連把菜刀都沒有吧?”
“你傻了?菜刀是做飯切菜用,當然都在正房堂屋……等等,你……你找菜刀做什麼?”
蘇挽夏的聲音驀然驚惶起來,上前一把拽住妹妹胳膊:“秋,你不會還想做傻事吧?可千萬別。”
“對啊,我真是傻了,在這里找菜刀。”
蘇挽秋在額頭上拍了兩下,嘿嘿“傻笑”:“姐,我這腦子可能進水了,還沒甩干。”
“胡說什麼。”蘇挽夏眼里涌上淚花,抓著蘇挽秋往里屋走:“你睡了兩天,大夫說幸虧救上來得快,不然這條命未必保得住。快,你好好躺著歇息,我去找爹娘回來,告訴他們你醒了。”
“爹娘去哪兒了?”蘇挽秋不肯躺,拽著姐姐在炕沿坐下:“山上的活計不是都差不多了嗎?”
“我也不知道,是……”蘇挽夏看了妹妹一眼,小聲道:“是大伯拽著他們出去,也不知去了哪里,這眼看太都到山邊了,應該就快回來。”
蘇挽秋眼皮一跳,冷笑一聲:“大伯?呵呵!”
“秋啊。”蘇挽夏心中一凜,總覺得妹妹這個笑帶著殺氣,聯想對方剛才滿屋子找菜刀,小臉一下變得煞白:“那個……大伯這事是不地道,但……他在家里一向說了算……”
“我知道的姐,你放心吧,該怎麼做,我心里有數。”
經過穿越后的緩沖時間,最初同歸于盡的念頭徹底冷卻下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像這種穿越,一般都是走主角逆襲的路線,沒必要為一個混蛋搭上大好前程,就……時間有的是,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姐,我躺了許久,骨頭都疼,我去房前屋后轉轉。”
安好姐姐,蘇挽秋抬出門。
這是個整齊的院子,抬眼可見坐北朝南五間大瓦房,西邊連著個廈子。
瓦房正面是一個大平臺,順著臺階下來,院墻兩側各有四間廂房,俱都十分齊整。這邊四間廂房是自己家住;對面是三房住;大房則是住在正房西邊兩個屋,那個廈子也是他們的;東邊兩間屋住著的是這家戶主,也就是蘇挽秋的爺爺,還有一位六叔爺。
很明顯,這是一戶殷實人家,離小富之家有點距離,但和貧窮絕不沾邊。
記憶中,家里還有一百畝地。如此家境,大伯竟然賭輸錢要把自己賣去做丫頭,簡直罪無可恕。
蘇挽秋憤憤想著,邁步上了臺階,忽見一個婦人從堂屋里出來,看見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大道:“三丫頭醒了?哎呀呀這可真是老天保佑,謝天謝地!”
“三嬸。”
蘇挽秋淡淡點頭,算是打招呼。知道三房兩口子是最勢利的人,平日里和大房走得近,這會兒未必就像表現出來的那般真心歡喜。
“三丫頭你剛醒,這是要往哪里去?”王氏卻不在意侄兒的態度,兀自堅持著熱心三嬸的人設。
“躺多了,四走走。”
蘇挽秋答應著,一邊進了堂屋,見大伯母閆氏從西屋了個頭,又回去,假裝沒看見,扭頭向東屋看了眼。
老爺子蘇明亮正盤坐在炕沿上,手里翻著本老黃歷,對地上搖椅中坐著的男人說道:“老六啊,你說這事,到底怎麼辦好?”
老六?就是那位六叔爺?
蘇挽秋停下腳步,只見搖椅中的男人胡子拉碴,面容倒有幾分俊秀,只是一雙眼睛似睜非睜,仿佛半夢半醒,顯得整個人沒有半點氣神。
他手里提著個酒壺,此時慢慢說道:“三哥,三丫頭都投了河,這事你還要問我?”
“說是賣契都簽了,而且那是個好人家,義山說得有些道理,倒也不全是壞心……”
蘇明亮喃喃念叨著,蘇明江不耐煩打斷他:“賣契簽了,那就贖出來。義山這次不能輕饒,賭是沾不得的。”
“知道知道。他就是這一回喝了點酒,才會過格,以前沒干過這種事,我會叮囑他。”
蘇明亮忙替大兒子挽尊。蘇挽秋翻個白眼:這爺爺就是個優寡斷的老糊涂,專和稀泥的封建大家長,非常明顯的豬隊友一只。
有理由相信:這個家沒被爺爺給帶進里去,不是祖墳冒青煙,就是這位六叔爺的功勞。雖然記憶中六叔爺是個不修邊幅沉默寡言,喝酒不管事的人形擺設,但最起碼今天說得是人話。
還想再聽下去,但屋里兩人就不說話了。于是蘇挽秋也沒驚人,悄悄從后門出來,進了后院。
蘇家住在村子西北角,屋后再沒有人家,寬敞的后院除了靠近房子的一片是菜地,種了些白菜蘿卜,再往北就是荒草地,一直連綿到遠的山腳下。
這麼大一個家,十幾口人,卻只種了一片菜園,勞力浪費的也太多了。很明顯,我們當中出現了懶蟲,而且不止一條。
蘇挽秋心里想著,慢慢穿過菜園。
推開籬笆,就是一片形同百草園般的荒野。此時剛深秋,各種野菜野草野花還沒完全凋零,正抓最后時間做垂死掙扎。
野菜資源倒是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點香料植,沒有香料,草藥也行,要是下雨的話,這個時節,應該還可以出最后一批蘑菇。
如此荒野,不由得蘇挽秋不犯職業病,抬起頭游目四顧,忽然,遠一株大的植映眼簾。
“不可能吧?那是……”
蘇挽秋喃喃自語,一邊仔細回憶著的年代環境,然后的心便不可抑制地開始狂跳。
小跑來到有著大葉片的植前,終于可以確定自己不是眼花,蘇挽秋覺到自己的多胺開始狂飆。
“這麼好運的嗎?雖然只是野生的,但最起碼也會有吧?就算是架空世界,植或有變異,也要遵循最基本的客觀規律不是嗎?”
急切地碎碎念著,甚至等不及回家拿鏟子鐮刀,就近找到塊尖石頭開始往下挖,很快,一截紫的,約有半個洋蔥的冒出頭來。
正當蘇挽秋想要一鼓作氣挖出整個時,聽到后房子里傳來王氏的聲音:“大哥你們回來了?二哥二嫂,你家三丫頭醒了,你們知道不……”
蘇挽秋的作驀然停下,然后慢慢起,拍拍手上塵土,又整理一下,轉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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