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淳樸的小羔羊
破壞野人的社會結構是一個極其簡單的事。
在一個依舊以食分配爲最高權力基礎的社會裡,食,安全,便是族長取得支配族人的權力基礎,同樣的,在這樣的族羣裡,誰擁有了食,誰能提供給族人一定的安全保障,他也就自獲取了權力。
以上的話聽起來可能比較拗口,甚至是繁瑣的,但是,這就是遙州土著的社會現狀。
當一個族羣依舊在一個宏觀的共產狀態下,任何品在原則上都是屬於大衆的,屬於所有族人的,族長只有分配權,在這種狀況下,不存在,家庭不存在,所以,大家都是理智的。
孔秀在簡單的研究了遙州土著的社會構之後,就向雲顯提出了另外一種解決遙州土著問題的方式。
這種方式,就是徹底的破壞,毀滅土著人的社會構,繼而接替土著部族首領,爲這些土著部落的新首領。
土著人沒有人種概念,他們只有食跟安全概念。
只要滿足他們這兩種需要,在遙州維持了不知道多年的土著部族統治系統就會徹底的崩潰。
黑人有槍,有更加先進的工,在這個到都是袋鼠跳來跳去的世界裡,一個人,一桿槍就能同時滿足土著部族對食以及安全的社會需要。
雲紋殺了部族首領,殺了很多青壯男子,在這些土著人們看來,這就是一場爭奪部族首領,爭奪食,人,孩子分配權的戰鬥。
這樣的戰鬥幾乎每隔幾年總會發生一次,年老的,不再強壯的首領被殺死,上一任首領的扈從被殺死,新的首領,新的扈從出現,這是一個自然而然的過程。
當然,首先要保證部族裡的人有食,還在安全的環境裡才。
在部族男人將人當做財貨以後,基本上就不要指人們會對男人生出這種奇怪的東西,,總是在你有權力自由選擇伴的時候纔會發生,只會出現在食充沛的時候,是一種附屬品。
雲顯此次帶領的全是男人!
八千個壯的男人!
八千個比土著部落中最強壯的男人還要強大的男人!!
因此,在孔秀的計劃裡,首先要做的就是通過武力強行剝奪這些土著男人的生育權。
做苦力的土著男人不會生存太長的時間,原始的遙州現在需要這些土著苦力們夜以繼日的建設。
孔秀並不認爲這八千個男人能忍耐多久,即便他們現在還認爲自己的是高貴的,還不能隨意的與這些土著人媾和。
但是,孔秀更加相信男人的慾,尤其是武士的慾。
他不準備止大明軍卒與本地土著子結合,當然,也不會鼓勵,儒家做事的要旨就是——潛移默化,就是潤細無聲。
等新一代的遙州人誕生之後,孔秀認爲,教化遙州的時代也就來臨了。
因此,在後來的軍事行中,軍隊只殺族長以及族長的扈從,強壯的男人自然要被送到工地上去,再把人,孩子集中起來,狩獵給們吃,還要教會們種地,教會們放牧各種牲口。
土著人的生活水平會逐漸提升起來的,而且這是一定的。
一羣幾乎還生活在原始社會裡的人一瞬間就越過奴隸社會,進了大封建時期,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極大地進步。
最要命的是這樣做幾乎沒有後患,孔秀掌握了這些土著人之後,也就基本上掌握了那些土著孩子,這些母親會告訴那些孩子,黑人是他們新的首領。
兩代人之後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土著人了,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
或者,從現在起就不會有什麼土著人了,隨著大批,大批的土著男子在工地上被活活累死之後,這片大地上將徹底的屬於大明。
融合別的種族這是中華民族的天生的本領。
想想史書上那麼多兇猛的民族,最後都難免消失在歷史長河中,就讓人忍不住悲嘆——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如今什麼事都不做的雲紋看起來就平和的太多了。
在弄明白孔秀要幹什麼之後,一般孔秀出現的地方,就看不到他,按照他的話來說,跟孔秀這樣的人站在一起容易被天罰誤殺。
不過,他也承認,孔秀的法子比他的法子要好的多。
不但認真執行了皇帝不得大肆殺戮的旨意,還達到了教化的目的,堪稱一石二鳥。
弄一瓶紅葡萄酒,拿一個玻璃杯,支起來一架太傘,躺在吊牀上吹著涼爽的海風,就是雲紋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雲顯一聲令下之後,雲紋就了孤家寡人,看著別人忙碌,自己整天無所事事。
不過,無所事事的好很快就顯出來了,他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慢慢地看懂皇帝對遙州的大布局。
畢竟,作爲一個玉山書院的畢業生,他雖然是其中最蠢的一羣人,依舊不妨礙他學會了用自己的視角看世界。
世界真的很彩。
皇帝,皇后,雲彰,雲顯,張國柱,韓陵山,徐五想,楊雄,雲楊,洪承疇,韓秀芬,獬豸,孫傳庭……這些人做事的方法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
他們做事的大方向是一致的,這就是他們爲什麼直到現在還能平安相的原因。
他們如今的問題在一些小事上有分歧。
這些天認真重新看過來朝廷邸報,雲紋對於進攻,後退,忍讓,僵持,這些詞有了新的認知。
這些人都是掌握了這些詞語,並且能靈活運用的人,他們的一舉一在雲紋眼中都產生了一定的,看到深,雲紋甚至有些沉湎其中不可自拔。
一個胖乎乎的土著將殷紅的葡萄酒倒進了玻璃杯,雙手捧給雲紋,雲紋接過來啜飲一口,就繼續躺在吊牀上瞅著頭頂的天空發呆。
土著人們的學習速度很快,們不僅僅學會了使用新的工,學會了放羊,放牛,放豬,養,養鴨子,還學會了如何伺候人。
一朵茸茸的合歡花從樹上掉落下來,雲紋探手捉住,順手在土著人兒的發間。
這是一個很溫,很漂亮的人,除過皮黝黑一點,手腳大一點再無缺點。
當然,味道也有點重。
不過,如今在遙州,不是長安的花街,這裡沒有著薄紗滿頭珠翠的俏佳人,讓人心難撓,更沒有人琵琶佐酒,雖然這裡的青天白雲不錯,聞不見滿城的煙氣味道。
可是,雲紋夢中最多的還是那座雄城,那裡的繁華。
將帽子蓋在臉上,人就很容易在清風中眠,自己騙自己容易,騙別人很難。
雲顯就不是一個好欺騙的。
喝了他的葡萄酒,還把佔據了他一半的吊牀。
兩個人躺在吊牀上,這需要一定的平衡功夫,好在,兩人在書院的時候經常這樣做,早就形了默契。
“我要是你,我就去尋找自己的世界。”
“我現在開始擔心如何應付我爹。”
“不用,我會跟伯父說的清楚明白。”
雲紋搖頭道:“你不知道,我爹跟我爺的心思跟我不太一樣,他們認爲我既然生在雲氏,那就應該把命都獻給雲氏。”
“你可以有更高的要求,我是說在完對雲氏的責任之後,再爲自己考慮一些。
你這些天之所以到煩躁,恐怕就是這個心思在作怪。
我很理解你的這種心思,畢竟,我有一個比你爹還要強大的爹,更有一個比你娘還要強大的娘。我當初從寧夏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娘其實快要崩潰了。
我爹則多有些竊喜。
我知道我娘爲什麼會崩潰,我爹爲什麼會竊喜。
他們一個希全部破滅了,一個覺得自己不用再做痛苦的選擇了。
他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娘疼我,我爹我,這我能的到。
阿紋,他們給了我太多,太多的東西……
你能想象我爹一代雄,在晚上陪我踢毽子的模樣嗎?你能想象我爹在我生病的時候寧願丟下公務,也要陪在我牀邊給我講他杜撰的那些沒名堂的故事嗎?
既然在我需要我爹的時候我爹永遠在。
那麼,在我爹需要我的時候,我也必須在。
我不喜歡遙州,可是我來了,半點猶豫都沒有的就來了。
你其實沒必要這樣做,你爹不是一個好父親,你母親也不是一個好母親,被棒毆打了十幾年,你現在只有一點輕微的變態,我覺得好的。”
雲紋搖搖頭道:“我爹是人!”
雲顯皺眉道:“再的人也不能打斷你的,而你爺爺還在一邊好,就因爲你把我推了一個跟頭,把我鼻子弄出。
知道不,自從你爹那樣做了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玩鬧過。
你是不敢了,害怕再被打斷,我也不敢了,害怕你的再被打斷。
現在,沒人再能隨便就把你的打斷了,可以做一些想做的事了。”
雲紋側頭瞅了一眼邊的雲顯道:“滾,現在確實沒人隨便打斷我的了,可是,他們開始琢磨我的腦袋了,打斷跟割腦袋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的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