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萬萬沒想到啊,在他眼中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鏡子,竟然只值二十文錢……
他不可思議的問道:“你莫非是在說笑吧?這鏡子只值二十文錢?”
小二呵呵一笑:“要是在外地,這鏡子可能是個稀罕玩意。但是在咱們嶺南啊,這鏡子就非常普通,沒什麼好稀奇的。”
“可是我聽說……這鏡子的制作工藝難度很高,是從地底挖出一整塊琉璃,然后讓人仔細打磨。”朱元璋喃喃自語。
小二笑道:“客,你這是從哪聽的?簡直就是胡扯啊。這鏡子啊,其實是拿河里的沙子制的。”
朱元璋:“……”
小二說的來勁,又道:“雖然我不知道這鏡子是怎麼制出來的,但是我聽說,就是拿沙子一直燒啊燒啊,就燒出來了。”
朱元璋覺得心有點痛,不死心的問道:“我還見過那些的琉璃瓶子……”
小二一拍手:“客,那些就更不值錢了。聽說就是因為里面有雜質,制不鏡子,所以才拿來燒瓶子。”
“這麼說……”
“五兩銀子能買幾百塊鏡子,上千塊琉璃瓶子。”
朱元璋:“……”
說到這時候,小二心里有點慨,道:“我們大王說,外面見不到這種鏡子,要是遇到外地的客商啊,可以靠這鏡子宰他們一筆。”
“我們大王心善,見不得嶺南的百姓苦。”
去他媽的心善!
合著宰外地的客商,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以后誰還敢和你們嶺南做生意?
朱元璋心碎了,他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朱拓那孫子竟然敢坑自己!
“客,您要是對鏡子有興趣,出門左拐第三家店鋪,是專門賣鏡子的。”小二笑道:“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
朱元璋無力的擺擺手。
等小二走后,朱元璋不信邪的去了賣鏡子的店鋪一趟。
賣鏡子的老板是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見朱元璋是外地客商,侃侃而談道:“客,您可算來對地方了,這鏡子可是稀罕玩意,制作工藝復雜,我也不多要,三兩銀子一塊。”
朱元璋問道:“能便宜點嗎?”
老板打著包票道:“您看這清晰度毫畢現,您看這材質,見過這麼平整的鏡子嗎?說真的,三兩銀子一點沒多要。”
朱元璋搖搖頭,道:“太貴了。”
“買賣嘛,聽你講的,聽我賣的。您出個價格。”
朱元璋出兩手指,淡淡道:“二十文錢。”
老板一愣,臉上頓時出狐疑的表,旋即大笑,道:“看來客懂行啊,行,那就二十文錢。”
聞言,朱元璋心里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無力的擺擺手:“不要了。”
說罷,走出門去。
老板追出門,大聲道:“客,價格好商量啊,要是客要的多了,咱還能便宜到十五文錢一塊,十二文錢也是可以商量的!”
回到客棧,朱元璋已經變得嚴肅無比了,冷冰冰的坐在那里。
一旁的李文忠勸道:“陛下,八皇子格雖然頑劣了些,但還是孝順的,最起碼每個月都往朝廷寫一封信。”
朱元璋冷哼一聲:“那是寫信嗎?那是在糊弄朝廷,他把嶺南寫的窮頓不堪,實際呢?他在嶺南作威作福,無法無天!”
李文忠又勸道:“十八皇子好歹經營嶺南三年了,如果沒有理由撤藩,恐怕會在朝廷引來恐慌。”
“沒有理由?”
朱元璋笑了。
“那豎子當街追趕老者,隨意欺辱百姓,若不是你出手,那老者就要被馬蹄碾死了。這算不算死罪?”
“那豎子制定了沉重的徭役,迫乞丐去修路挖河,要是有異議的,甚至還要喂別人吃下毒藥。你說,這算不算是死罪?”
“那豎子欺負外來客商,強買強賣,不足二十文錢的鏡子竟賣五兩銀子一個。你說,這算不算是死罪?”
“還有妄言朝廷大事,做事窮奢極、鋪張浪費、橫行霸道,這種藩王,留著他干什麼?難道非要等嶺南百姓反了,才能治他的罪嗎?”
朱元璋字字珠璣,猛地一拍桌子,哐當一聲,著無盡的憤怒。
李文忠只能勸道:“陛下,我看嶺南百姓過得富足……”
朱元璋大手一揮,喝道:“再富足的地方,也經不起他這麼折騰!我已經決定撤藩了,你不必勸說!”
作為白手起家的平民皇帝,朱元璋年時家境貧寒,飽欺凌,甚至他的父母兄長死在了殘酷的元朝貪酷吏手下。
所以他這輩子最厭惡貪污吏,甚至還制定了嚴苛的《大誥》,用以約束那些吏。
但是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卻在封地上胡作非為。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朱拓言談舉止之中,對朝廷沒有任何敬畏之心,對朱允炆也不服氣。要是朱允炆當上皇帝,嶺南極有可能發生。
作為開創大明的朱元璋,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必須撤藩!
“明日啟程去荊州,到了荊州后再做打算。”朱元璋冷聲道。
翌日,朱元璋早早起床,收拾好后,便和李文忠出了門。
李文忠駕著馬車,朝城門而去。
車上的朱元璋微微瞇眼,手指在膝蓋上無節奏的敲著。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咣當一聲,停了下來。
然后就聽到車外的李文忠喊道:“快給我讓開,再不讓開,休怪我無禮了!”
接著一個老頭哀嚎道:“你這個人忒無禮了,撞傷了我就想走,哪有這麼容易,趕掏出二十兩銀子,要不然這件事不能輕易算了。”
聽到爭執,朱元璋走出馬車。
瞧見地上躺著一名老頭,抱著自己右撒潑打滾,口中振振有詞的哀嚎道:“你們長沒長眼啊,朝著我老人家上撞,趕拿錢讓我看病。”
李文忠小聲道:“陛下,這人專門撞咱們馬車的。”
朱元璋點點頭,李文忠駕駛著戰車在戰場上廝殺數十年,駕車的本事高超絕頂,就算是閉著眼睛,也不可能撞上百姓。
也就是說,這個老頭就是瓷的。
朱元璋再仔細一瞧,這老者正是昨天被朱拓追趕的那人。
怪不得……
昨天朱拓騎馬撞他。
朱元璋冷聲道:“快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那老頭毫不示弱,罵道:“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撞了人還想走,講不講道理?大家評評理,該不該賠錢。”
這時候,有不百姓圍在周圍,有人狐疑的道:“這不是程癩子嗎?又訛上別人了?”
這老頭在這片街道還是很有名氣的,他出不錯,只是年時開始敗家,賭博,,鬧事,無惡不作。
有傳聞說,他把家產敗后,還曾毆打自己的阿母,只是他母親他,沒有告他忤逆,最后弄的家破人亡,流浪在外。
后來,就在這片倚老賣老,靠著各種歪路子謀生。有時候小小,有時候坑蒙拐騙。
“是啊,昨天我見大王追趕他,還以為要治他的罪,沒想到最后不了了之。唉,咱們的大王啊,心太善了一些。”
“那可不,沒了大王,現在沒人治得住程癩子了。前幾天我聽說,城西賣字畫的老三,好心給了他幾個餅,誰知道他賴在人家店里不走了。”
“現在他盯上外來的客商了,客商們怕麻煩,通常他要錢就給,我聽說靠這個法子,已經訛了七八個人了。”
百姓們攀談起來,都是指著那個老頭,言語中滿是鄙夷。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朱元璋面黑如鍋底,冷聲道:“文忠,給錢!”
“陛下……”李文忠見朱元璋態度強,只能掏出錢來。
那程癩子一臉喜,誰知道朱元璋又道:“多給點,給他一百兩銀子。”
李文忠又掏出一百兩銀子。
程癩子臉大喜,道:“這位,我程癩子你這個朋友,從今往后啊,你要是……”
程癩子還沒說完,朱元璋大聲道:“李文忠,撞死他,那一百兩銀子就是他的喪葬費!”
李文忠立刻駕車。
剛才還無法起的程癩子在此刻不知從哪來的力氣,猛地跳起來,哭爹喊娘的開始跑,李文忠駕車在后面追。
這里的吵鬧引起兵的注意,很快趕來了,制止了幾人的行為。
程癩子立刻又躺在了地上,大道:“老爺啊,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肆無忌憚的行兇,他撞傷我,怕賠錢,就想撞死我,這是想殺了我啊!”
朱元璋一言不發,想要看看兵如何置。
那程癩子還在喋喋不休:“你們這些惡賊,還是個人嗎,我看你們是一伙強盜、畜……”
生字還沒出口,李文忠一瞇眼,猛地上前一步,一劍甩出。
只見寒一閃,那老者的頭顱猶如麻袋一樣飛了出去,當頭顱落地的時候,雙眼瞪圓,一不。
兵們大驚失,紛紛上前,圍住了朱元璋兩人。
但這時有百姓擋在兵面前,自告勇道:“這位壯士是為民除害,憑什麼抓他?”
“對,你們憑什麼抓他?”
兵們頓時頭痛起來,他們知道,自家大王最百姓了,絕不允許一個百姓到委屈。
甚至還頒布了法令,要是有人欺負百姓,無論是還是商,百姓都可以拿起武自衛反擊,就算殺了人,也不算犯法。
所以兵只能對朱元璋兩人說道:“這幾日你們住在嶺南,等我們查明原因再說。”
“好。”朱元璋點頭。
等兵們走后,朱元璋看向那個仗義執言的百姓,問道:“天下的百姓都害怕兵,剛才你為什麼不怕呢?”
“大王說過,民是平等的,沒有高低之分。”那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傲然道:“再說,嶺南有法令,只要是義舉,兵就不能問罪!”
朱元璋來了興趣,要知道在別的地方,百姓見了員,就像耗子見了貓一樣害怕。
便問道:“在你心目中,你家大王是個什麼人呢?”
說到了朱拓,那人出了一臉敬仰,慨道:“我們家大王啊,那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他的輝,就連天上的太也比不過,他所去的地方,就像雨一樣滋潤大地。”
許褚“主公,少主又說他病了”許褚“主公,少主又闖禍了”許褚“主公,少主又不見了”曹操猛拍桌子,鐵青著臉吼道“我曹孟德英明一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逆子”許褚“主公,少主把呂布殺了”許褚“少主把鄴城攻下了”曹操仰天大笑“不虧是我曹孟德的兒子,少主現在在哪呢”
穿越大唐。 蘇辰原本只想做個混吃等死的咸魚。 所以帶人將莊子打造成了個世外桃源。 但貞觀三年冬,大雪肆虐,天下受災,民不聊生。 有兩個自稱商賈的人,因為怒罵他撒鹽掃雪,而被家丁抓了起來。 一個自稱姓李一個姓房。 對莊子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每天更是追問蘇塵各種天下大事。 “你覺得當今圣上如何,他是否該對這次雪災下罪己詔?” “突厥犯邊,大軍壓境,你覺得如何才能退敵?” 蘇辰煩不勝煩,但偶爾也會指點幾句。 直到這天,姓李的家伙忽然說。 “攤牌了,我不裝了,其實我是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