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思索了一下，失笑道，「夫人說得對，所以我才說…我也不知道。只是…聽了早年老頭子那些事，讓我有些莫名的煩躁。像是…有什麼我也不知道該說好還是不好的事會發生。」

冷颯道，「既然你不知道是好還是壞，那為什麼會煩躁？」

傅城道，「大概是因為…我不想改變。」

冷颯其實沒聽太懂，並不是一個心思細膩善解人意的人。

不過傅城說不想改變這一點還是明白一些的，手環住他，道，「不管怎麼改變，只要你還是你，我就會一直在你邊的。」

傅城微微容，將摟得更了一些，彷彿要深深地嵌自己的懷抱里，「夫人當然會一直在我邊，因為…我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的。除非…我死。」

「……」冷颯沒好氣地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麼？」

在江邊坐了一會兒，傅城的心明顯好了一些。

冷颯將頭枕在他的膝上，問道，「衛長修今晚跟你說了什麼？」

劉家被搶劫是傅城原本就預料到的，或者說是他故意設下的陷阱就等著人來自投羅網，自然不會因此而到不高興。

那就只能再往前了，晚上的宴會上傅城一直在跟衛長修說話，自然是衛長修說了什麼。

傅城沉默了一會兒，才將晚上衛長修告訴他的話慢悠悠地跟冷颯說了一遍。其實心煩躁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不好說的事。

雖然已經早一步知道了卓琳士和衛長修的關係，但這會兒聽人說起其中的細節冷颯也還是忍不住慨。

可見這安夏的地界兒說大也真的不大，來來回回都能到沾親帶故的人。

「二十七年前…不就是你出生，還有傅督軍和卓琳士離婚前後的事麼？看來這事兒還複雜的，當年捲其中的人也不。」冷颯挑眉道。

盛家肯定是參與了，但冷颯不覺得只是因為盛家做了什麼導致卓琳跟傅督軍離婚，就能讓卓士如此痛恨。

畢竟目前看起來，卓士連對傅督軍都能平靜相待。很像是「誰年輕時候沒遇到過兩個渣男，已經看開了」的雲淡風輕。

如果只是因為這樣，那卓琳應該慶幸家族讓自己看清了某人的真面目，而不是比起痛恨渣男更痛恨自己的家人。

肯定有什麼……包括傅督軍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發生過。

或許…龍督軍知道？但他肯定是不會說的。

傅城道，「老頭子和卓士離婚是二十八年前。」雖然這一天事多，但傅大還是去見了一趟傅督軍，也問出了一點當年的事。

當年傅督軍跟卓琳離婚一個月後，傅夫人找上了傅督軍說是已經有了一個月的孕。

因為某種原因，傅家老爺子和老太太要求傅督軍娶了傅夫人進門。

傅夫人進門六個月後，也就是孩子才七個多月的時候早產生下了傅城。當然，現在看來傅夫人生下的那個孩子是不是傅城還值得商榷。

冷颯有些好奇，「所以，傅督軍和卓琳士到底為什麼離婚？」

傅城微微蹙眉道，「當時卓士在京城大學進修，老頭子時常來回京城和雍城之間。跟…是在一次南下辦事的時候認識的，原本也並不只是見過幾面。只是有一次他被人灌醉了，醒來的時候就跟在一個房間里。老頭子年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通房丫頭，原本是老太太的丫頭，生大姐的時候小產死了。這是跟卓士認識之前的事，那時候他自己才十七八歲。跟卓士結婚的時候兩人約定過，以後不能再有別的人了…所以發生了那件事他只想著趕把事抹乾凈，給了馮家一筆錢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了。」

說到這裡傅城邊出了一笑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諷老頭天真，「只是沒想到，才不到半年時間，照片就被送到卓士跟前去了。再後來馮家人也去了京城，說是婚前失貞的事被未婚夫家知道了，馮家被人退婚在那邊待不下去了。當時老頭子不在京城，馮家老太太還去學校堵過卓士，大庭廣眾下跪求接納的兒。再然後…老頭子回到京城就被一份離婚書砸臉了。」

「……」好一通狗家庭倫理大戲，「我猜這些不是傅督軍告訴你的。」傅督軍還是個很要臉的人的，怎麼可能告訴傅城這些？

傅城挑眉道，「穆親王告訴我的。」

冷颯了眉心道，「不對啊，如果傅督軍後來真的跟馮…咳咳，夫人沒關係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裡來的？」

傅城面無表地道：「被卓士著離婚他心不好，酒喝多了又把人給睡了。」

「……」這極限作，冷爺表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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