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六斤一聽,著急起來,“娘,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和我爹還這麼年輕,等我頭發白了,你們都不會走。”
譚大媽收了方才的神,緩緩道:“娘只是打比方,你別這麼激,反正娘說的話,你都記在心里便是。”
譚六斤緩緩抬頭看向,發現的頭發真的白了很多。
這一年他沒有在家,沒想到爹娘竟然老得這麼快。
他立馬坐直子,鄭重道:“娘,你放心,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將來我一定會好做相公,好好做臣子,不會辜負你和爹的期。”
譚大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好了,娘聽到你這麼說,就寬心了。”
他說完,起道:“好了,你早點睡,娘先去看看小七月。”
譚六斤跟著起點頭道:“是,娘。”
譚大媽離開譚六斤的屋子之后,去了小七月的房門外,不過沒有進去,只是從窗戶口朝里頭看了看。
自從小七月快及笄之后,每晚都會來看一看。
一想到自己那個抱在懷里的娃娃突然長大要嫁人了,就舍不得。
即便是嫁給譚三元,也舍不得。
畢竟,他們二人日后家了,終究也是要離開的。
看了半響,轉緩緩朝自己的屋子走去,那孤零零的背影,約顯得有些落寞。
這養兒育,孩子大了,到頭來,還是只剩下和的老伴。
忍不住,無奈地笑了笑。
三日后,穆文揚親自來到了老譚家拿走了那一箱子金子。
沒過多久,封平村又建起了兩條石板路。
石板路一建好,四周的商鋪也漸漸建了起來。
穆文揚僅僅只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就把封平村建了和平縣一樣的小鎮子。
老譚家因為出了大頭,所以封平村一半的商販都是他們家。
不過老譚家只用了幾間鋪子,剩下的全部都租給了其他的村民。
像錢大,錢二,還有隔壁許大娘,他們一人得了兩間鋪子。
原來都是穿的麻布,現在都穿的老譚家的綢,遠遠瞧著一個個都像是富貴人家的員外。
就連曹縣令也得了一間小鋪子,鋪子不大,平時用來賣糖。
他一個孤家老人,坐在小鋪子里,敲敲鈴,賣賣糖,倒是得了不孩子喜歡。
每天都有很多孩子圍著他,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兒孫膝下。
封平村眼看日子越來越好了,但是譚大媽又愁了,“晚蝶,你說選什麼日子好呢?”
莊晚蝶笑道:“娘,你急什麼?小七月都說了,要等六斤殿試之后再親。”
譚大媽一邊算著一邊笑著,“那也快了,也就三四個月了,我們還是來選個好日子吧。”
莊晚蝶挽著譚大媽說道:“娘,我瞧你不是急著選日子,你是怕日子過得太快。”
譚大媽被說中了心事,連忙側過頭道:“也不是,畢竟小七月親是大事,我們一定要早早辦。”
莊晚蝶想了想說道:“那就選在九月十八,這天是個好日子。”
譚大媽聽后,又算了算,“不行,不行這日子不好。”
莊晚蝶又道:“那就十月十八。”
譚大媽又搖了搖頭。
莊晚蝶噗嗤一聲笑道:“娘,罷了,咱們還是別定日子了,我們還是早些把送給皇上的布料選了。”
半個月前皇后娘娘司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南無珺當即封了這個大胖小子做了太子,隨后昭告天下。
所以老譚家準備織造一些上好的布料當做賀禮給他們送去。
“也對,這是大事,一定要好好選才行。”譚大媽起道。
莊晚蝶帶著來到存放布料的地方,挑出了幾匹金黃的,遞給譚大媽說道:“娘,你看看,這個怎麼樣?”
譚大媽低頭瞧了瞧說道:“不錯,不錯,就選這幾匹。”
莊晚蝶笑道:“好的,娘,等六斤進京趕考的時候,再讓他一同帶去。”
譚大媽點了點頭,“也好。”
眼看就要科考了,只要一提到譚六斤,譚大媽臉上就都是笑。
要知道,老譚家祖祖輩輩還沒出過狀元。
要是譚六斤這次真的考中了,得和譚老爹在村門口大擺宴席,最好擺上三天三夜。
這邊譚六斤打了一個噴嚏,了鼻子,一抬頭時,正巧見到小七月。
小七月趴在他桌邊說道:“六哥,你什麼時候去京城?”
譚六斤回道:“大概三天后吧,怎麼了?”
小七月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兔子娃娃遞給他說道:“六哥,這是我自己做的平安符,你把它帶著一起去京城。”
譚六斤接在手中,笑了笑說道:“嗯,謝謝你小七月。”
他說完,低頭看著手中的小兔子娃娃,心里想著這是什麼護符。
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兔子娃娃,還當真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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