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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門邪妃》第八章 愿得一人心

所以說,就算沒有李暄,皇帝若是不想弄死安國侯府,也不可能賜婚的。肅郡王要是自己能說秦建云,皇帝也不能無緣無故去棒打鴛鴦,當然,以后對安國侯府肯定不會信任如初了。

“我還以為寧王殿下會氣勢洶洶地找上門去宣布主權呢?”秦綰有些無趣道。

“你想看?”李暄道。

“還是算了。”秦綰嘆息道,“我怕王爺的爛桃花一朵一朵都往我上飄。”

“哪里來的爛桃花。”李暄皺眉。

“安緋瑤。”秦綰隨口答道。

和太子同輩份,不是胡鬧麼!”李暄斥道。

“要是真按緣算,都隔這麼遠了,其實真沒關系。”秦綰道。

“襄平長公主還我一聲小皇叔。”李暄道。

秦綰想了想要是安緋瑤真嫁給了李暄,襄平長公主見到兒該怎麼稱呼,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其實,要是老寧王不是救駕而亡,李暄又是皇帝心腹,這些直系皇族見到他頂多也就一聲“寧王”,甚至都不會特地去算輩分。但如今,連皇帝都一聲小皇叔,那皇子公主們就是為了討好皇帝順便拉攏寧王,也得稱呼皇叔、叔祖。

“做我的王妃,其實無趣的。”李暄又道。

“我興趣的也不是家長里短。”秦綰笑答。當然知道,以李暄的地位和輩分,作為寧王妃,在社圈子里只會被人當菩薩一樣高高供起來,不太可能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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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還有——”李暄認真地看著,“我的名字。”

“……”秦綰定定地看著他,“亦晨?”

“嗯。”李暄一勾角,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秦綰忽然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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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李暄提醒道。

“哦。”秦綰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看著李暄的臉發呆,趕低頭。

“今晚在襄城休息,明天一早從襄河順流直下,就算一路游山玩水,都能比使節團還早幾天到渡口。”李暄道。

“為了搶那幾天,知道我一路多辛苦嗎?”秦綰郁悶道。

“知道。”李暄盛了碗湯推過去,心里暗暗又給想摘桃子的李鈺記了一筆。

晚飯后,侍衛帶著尤婆子過來。

秦綰正和李暄在一間改作了會客室的客房里看地圖,商量著要到哪里停下來游玩,見到人,笑瞇瞇地打了個招呼。

“王爺,秦……姑娘。”尤婆子僵著臉行禮。

實在是屋里的一幕太讓人不忍直視,當然,倒不是兩人做了什麼有礙風化的事,只是……就看秦大小姐一手托著下,一幅慵懶的模樣坐在那里,反而是寧王殿下在磨墨,紅袖添香也反了好嗎?

帶路的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帶上門又退了下去。

“尤婆婆,事辦好了?”秦綰問道。

尤婆子先看了李暄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答道:“姑娘,都辦好了,趁著有人劫囚的空檔,我們的人趁機換了孩子,只是那孩子要如何置還請姑娘示下。”

“你說呢?”秦綰轉頭問道。

“隨便找戶離襄城遠一些的生不出孩子的普通農家,就說是撿來的,送去給他們養。”李暄放下磨好的墨,淡淡地道,“一個嬰兒,本王還不至于拿來作伐子。”

“照你家王爺說的辦吧。”秦綰道。

“是。”尤婆子答應道。

“祁家人如何了?”李暄又問道。

軍守衛很森嚴,三次都沒被得手。”尤婆子肅然道。

“這件事不要再管了,安排暴份的人員全部撤離襄城,你也是。”李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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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明白。”尤婆子又看看秦綰,言又止。

是本王的王妃,的話,跟本王的話同樣有效。”李暄道。

“王妃?”尤婆子瞬間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倒不是說覺得秦綰不配李暄什麼的,可重點是,王爺竟然派王妃來負責這種事?

“這句話,通知所有人。”李暄又道。

“遵命。”尤婆子一臉糾結地下去了。

“把你的勢力給我,你放心?”秦綰的眼睛亮晶晶的。

“沒什麼不放心的,橫豎你也沒辦法用我的勢力來弄死我。”李暄頓了一下,又道,“我知道你自己手底下也有些人,需要幫忙就跟我說。”

“這回再見面,王爺一下子對我這麼好,有點不習慣呢。”秦綰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難不真的是因為肅郡王向我爹提親,讓王爺突然發現自己上我了?”

李暄,許久沒有說話。

“好吧,不說也沒……”還是秦綰先忍耐不住。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你合適。”李暄卻在這時候說話了。

“那現在呢?”秦綰追問道。

“現在,不僅僅是合適。”李暄微微皺了皺眉,像是在考慮著措辭,又道,“跟你相久了,了解多了,難得有一個子能和我如此契合,那麼……我就問自己,為什麼不能就是你呢?”

秦綰聽了,怔了一下,隨即慢慢地笑起來。

的,我現在說,恐怕你也是不信的。”李暄凝視著,緩緩地說道,“我們的想法、作風都無比契合,為什麼就不能白頭到老?我從來沒有接,也不知道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但說不定,下一刻就了呢?”

一個人……其實我也不懂。”秦綰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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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自己是懂的,畢竟曾經傾盡了所有去一個人,但一朝被背叛,卻發現,原來自己從來沒有弄懂過。

“那麼,我們可以一起努力。”李暄對著出了手。

“……”秦綰盯著眼前這只修長好看的手掌,遲疑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我現在不娶你,不僅僅是因為你現在擔不起寧王妃的職責,同樣,你也接不了寧王妃的束縛。我等你,你也……等一等我,等我能為你撐起一片無拘無束的天空。”李暄說著,用力握的手,一把將從椅子上拉起來,摟進懷里。

秦綰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說話。李暄的話,遠遠及不上當初李鈺對說過的那些聽悅耳,但是很清楚地知道,李暄和李鈺,絕對不一樣。

現在的不可能再有那樣的熱去轟轟烈烈地,而李暄那樣細水長流般的脈脈溫,更容易一點一滴平心底的傷口。也許終有一日,種下的種子會生發芽,最后長參天大樹。

李暄能覺到滾燙的了肩頭的裳,一直燙到心里去。

“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在南楚會和?”許久,秦綰推開他,除了眼圈還稍稍有些紅,神已然恢復了平靜。

“在江上會和吧。”李暄想了想道。

“也好。”秦綰表示同意,微一猶豫,又道,“到了南楚,等有空閑,你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哪里?”李暄一怔,一邊考慮在南楚能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圣山。”秦綰道。

“知道了。”李暄點點頭。

“你不表示一下驚訝嗎?”他的神如常,秦綰反而不淡定了。

“你是武宗弟子,進圣山有什麼奇怪?”李暄直言道。

“啊?”秦綰愕然。

“第一次見你出手就看出來了。”李暄說著,又補充了一句,“連陛下也知道。”

“什麼?”秦綰驚異地看著他。

“你的武功不可能瞞一輩子,所以我就告訴了陛下。”李暄解釋道。

“可是……”秦綰一臉的糾結。

“放心吧,陛下還高興的。”李暄安道。

“可是,我不是武宗弟子啊……”秦綰終于找到機會說完了一句話。

“你……不是?”李暄震驚了。

“真不是。”秦綰無奈。算是終于知道了,之前面圣的時候,皇帝那詭異的殷勤是怎麼回事了。

“那南宮廉……”李暄皺了皺眉,就算他看錯了,可南宮廉難道也會看錯武宗的心法嗎?

“別想了,我真不是。”秦綰一攤手,又眨了眨眼睛,調皮地笑道,“想知道,跟我去圣山。”

“好。”李暄點點頭。讓他一起去,就是坦誠相見的意思,可讓他好奇的是,為什麼不能直接說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秦綰道。

“什麼?”李暄明知是想帶過這個話題,也順勢略了過去。

不能說,還是不想說,總之是他還不夠讓信任吧。慢慢來,總有一天,會愿意對他敞開自己的全部。

“我經過寧州時,總覺得不太尋常。”秦綰簡略地敘述了一遍路上發生的事,著重提了仙湖的事。

“魏氏,你說那婦人還帶著個小孩?”李暄的重點卻完全不在點上。

“嗯,你認得這對母?”秦綰打量著他,臉有些古怪。

“想什麼呢!”李暄黑線,沒好氣道,“那對母跟我沒關系,只是……大概是我認識的人家眷。”

“你的份,很難認識別人的眷吧?”秦綰疑道。

“因為他們可能是言家人。”李暄道。

“哪個嚴家?”秦綰一愣,似乎東華并沒有什麼姓嚴的有名人家吧?

“是言絕英的‘言’。”李暄加重了某個字的讀音。

“六大世家的言家?”秦綰口道。言絕英這個名字,怎麼能不知道,不僅知道,而且……可以說,言絕英就是死在手里的都不為過。

言氏家主,前恭親王、現庶人李銘的岳丈。

李銘被圈后,言家嫡系除了二皇子妃外,男子斬,子充教坊,言絕英年事已高,驚怒之下,不等兵沖言家就吐亡。

“嗯。”李暄點點頭,拉著重新坐下來。

“言家嫡支已經沒人了吧。”秦綰道。

“基本上,沒了。”李暄想了想道,“我記得言家的眷在教坊門前撞死的不,好像只剩下一個嫡出的小兒。”

“我聽說,言絕英生前對分家的打非常嚴重,嫡支被抄家后,言氏分家除了收尸,并沒有什麼反應,連還在教坊中熬日子的那個小姑娘都沒人理會過。”秦綰嘆道。

“除了一個姓,原本也沒什麼。”李暄道。

“你手下有言氏分家的人?”秦綰的話雖然是疑問,但語氣卻很肯定。

“你猜猜。”李暄卻對一笑。

秦綰陷了思考,既然讓猜,那定然不會讓憑空猜測。最近見過、聽過的人,能搭上邊的——猶豫了一下,才試探道:“卿,言卿?”

李暄笑著點點頭。

秦綰無語,原來不管是嚴還是,最后都是姓言的!

“我趕得這麼急,也是因為接到荊藍傳信,說你走了寧州。”李暄道。

“你怕言卿誤傷我?”秦綰道。

“并不……”李暄看了一眼,嘆息道,“我怕你誤傷言卿。”

“……”秦綰無語,隔了一會兒才怒視他,“我這麼暴力嗎?”

“比武功你打不過他,但其他的,我不能保證。”李暄道。

“我打不過他?”秦綰一挑眉,倒是不服氣了,手在桌面上一按,舉重若輕,卻留下了一個足有半寸深淺的掌印,連指紋都清晰可見。

“不可能。”李暄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你的功力怎麼可能增長得這麼快?”

秦綰一愣,隨即暗罵自己真是昏了頭了。

李暄對打不過言卿的評價,顯然是來源于年節時山里的那場并肩作戰,可當時重生不久,因為回蠱才保留了三功力,連都沒調節到最佳狀態,恐怕在李暄看來,的武功還真不怎麼樣。然而,這幾個月下來,已經完全融合,吃了這麼多毒藥也不是只為了喂飽回蠱,增加功力才是主要目的,何況昨晚剛剛吸收的清風醉,不但對回蠱大補,而且過毒的方式,使得南宮廉和沈醉疏各有一部分功力留在了,被同化吸收了,就這一晚,功力就上漲了一大截。

現在的,雖然還不如全盛時期的歐慧,但也恢復了*,就算對上高手榜第三的沈醉疏,也是有一戰之力的。

早想到,就不這麼著急暴自己的真實水平了……秦綰哀嘆。

只想到李暄見過自己出手,不需要瞞,卻沒想到當時的和現在本不能同日而語。

所以說,是真的中了寧王殿下的人計了吧?居然會犯這般低級的錯誤!

“解釋一下。”李暄的神很凝重。功修煉是沒有捷徑可走的,不正常的增長速度,定然會對患。

“我說我吃了增加一甲子功力的靈丹妙藥你信不信?”秦綰不抱希地問道。

“就算是蘇青崖站在這里說這句話,我也不信。”李暄道。

“好吧。”秦綰嘆了口氣,很是無奈。借尸還魂是絕對不能說的,萬一李暄接不了要燒死怎麼辦,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其實現在才是我的真實水準,那個時候……我上有傷。”

“怎麼傷的?”李暄皺眉,但當時他對秦綰只有好奇和淡淡的戒備,加上三分欣賞,并沒有太過關心,所以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不是傷的樣子了。

“練功時被驚擾,差點走火魔。”秦綰挑了個最靠譜的理由,“了點傷,功力只剩下三,上個月才完全恢復。”

“……”李暄還是有點懷疑地看著

“這種事,我騙你做什麼。”秦綰有些心虛,但還是直直地與他對視,又道,“再說了,若不是我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你以為我真不要命地答應你來襄城干這種差事?”

“好吧,我信你。”李暄終于道。

雖然他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但秦綰的解釋合合理,這種事也確實沒有欺騙的必要,也就先選擇相信了。

“這麼勉強。”秦綰嘀咕道。

李暄端起一杯茶放到手里:“賠罪。”

“接了。”秦綰捧著茶杯,對他對了一眼,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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