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聽了這話,連忙道:“既然如此,你趕見說書先生吧。要不然將所有說書先生都請來,到時候這個說書先生看不穿,另外一個說書先生也可以看穿啊。”
文弱男聽了這話,連忙搖搖頭,開口說:“不行!蕭泠姑娘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再去找那些說書先生了,以免被順藤瓜,連說書先生就被清理了,到時候就沒人能保住蕭泠姑娘的命了。我去找其中一個就已經算是違背了蕭泠姑娘的意思了。”
那刀疤男皺了皺眉,又覺得文弱男說得十分有道理,于是開口說:“那你一定要找最見多識廣的說書先生,確保他真的可以看穿蕭嫣的把戲。”
那文弱男子點點頭,開口說:“我知道了,我先過去看看,你在這里盯著吧,看看州牧府還有沒有什麼靜。”
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點點頭。
-
蕭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外,將自己的斗篷下來,掛在門邊,隨后推開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已經沒有了炭火,將炭火點燃,烤了一下手。
這時候,陸江眠和汪寺也走了進來。
陸江眠十分不安地道:“師妹,你明天真的要祭拜神嗎?”
蕭嫣笑了笑,將那火爐往兩人那邊推了一下,自己走到桌上坐下,發現茶水還熱,所以倒了三杯熱茶。
將其中一杯握在手里,才道:“既然說出來了,自然是要祭拜的,難道還有假不?”
說完,開始慢悠悠地喝著茶。
陸江眠走到蕭嫣旁邊坐下,也不去管那一杯給他倒的茶,看著蕭嫣說:“你難道跟師叔學習了占卜和問靈?”
蕭嫣一笑:“當然沒有,你以為占卜和問靈,是想學就能學的嗎?我若是會了,怎麼連風雪什麼時候停止,都需要師父告訴我?”
只要是,雖然重生了一次,但是對這種神鬼之事,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至,至今為止,不曾見到神鬼,只有人為的裝神弄鬼。
陸江眠皺眉,隨后繼續問:“那你如何能讓神顯神跡?若是你不能,如何能讓百姓信服?”
蕭嫣沖著陸江眠一笑:“師兄,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明天你就知道了,來喝茶!汪州牧,你也喝茶。”
汪寺坐下,捧起了茶。
他其實大概明白蕭嫣想要做什麼,按理說,蕭嫣做的事,也算是欺騙百姓,他本來應該反對的。
可是,他心中卻毫沒想要反對的沖。
甚至于,他還愿意陪著蕭嫣一起欺騙百姓。
雖然都是在利用百姓的愚昧,欺騙百姓,但至他們給百姓的信息是正確的。
而那些人傳出的,蕭嫣是禍國佞臣的說法,卻是虛假的。
認真想過之后,汪寺看著蕭嫣道:“蕭指揮使,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提出來。不管是做什麼,我都會去幫你的。”
蕭嫣聽了這話,笑了笑說:“正想著能不能跟汪州牧多借一批弓箭手呢,既然汪州牧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汪寺見蕭嫣倒是不客氣,笑了笑,開口說:“不知道蕭指揮使想要多弓箭手。”
蕭嫣稍稍頓了頓,笑著說:“自然是,豫州有多,就要多。”
汪寺:……
這姑娘當真是沒有打算跟他客氣啊!
-
蕭嫣之所以需要弓箭手,有兩個用。
其中一個就是,弓箭手的觀察力普遍比較好,將他們安排在高,可以看清楚人群之中的任何異。
將一批弓箭手安排在高,觀察著那些百姓。他們負責迅速定位有異的百姓。
剩下的,就給人群之中的天武衛了。
蕭嫣讓人在神廟外邊,搭建了一個高臺。
高臺之上,放著香鼎,供臺和香燭、桃木劍等。
蕭嫣穿白,披著火紅的披風,三千青高高束起,容絕世,傾國傾城。
迎著風雪,一步一步走上了高臺。就仿佛,一朵獨立在萬里冰雪中的花,絢麗而奪目。
一眾冒著風雪來看祭祀的百姓被這畫面所震懾,大家一片安靜,只是盯著那一抹紅。
蕭嫣拿起供臺上的香燭點燃,隨后恭敬叩拜。
一眾百姓見狀,也在雪中開始叩拜。
隨后,蕭嫣拿起桃木劍,在白幡上比劃。片刻間,白幡上就出現了兩行字。
“拜問神,此次風雪,是否因為蕭嫣而起?”
“拜問神,此次風雪,何時停止?”
兩行字龍飛舞,肆意灑,氣勢與握劍的人,相輔相。
蕭嫣知道人群之中,并非所有人,都認識字。
所以,將桃木劍歸鞘之后,朗聲道:“今天武衛指揮使蕭嫣,替豫州百姓叩問神神尊,此次風雪,是否因蕭嫣而起?又何時能停止?”
說完,將第一道白幡丟進了香鼎之中。
白幡燃盡之后,煙霧升起,隨后在空中凝聚一個“否”字。
那一個“否”字,一筆一畫圓潤工整,即便是認字很的人,也都認出來了。
完全不認識字的,則是急急忙忙問旁邊的人,那是什麼字。
得到答案之后,都覺得意外。
按照神的意思,這一場風雪,并不是因為蕭嫣而起。
看來他們是錯怪蕭嫣了。
不過,他們并未說什麼,因為此時,蕭嫣已經將第二塊白幡丟進了香鼎之中了。
這一個問題,其實才是他們最想知道的。
白幡在香鼎之中燃燒,煙霧騰空,在香鼎之上凝聚了兩個字:“冬至”。
“是冬至!神娘娘說,等到了冬至,風雪就可以結束了!”人群之中,一人高出聲。
其他人聽了,都出了喜悅歡呼。
雖然距離冬至還有十多天,但是至他們有了盼頭。
蕭嫣見自己任務完了,再次點了一炷香,恭敬叩拜。
這時候,所有百姓也都跪拜在地上。
最后,蕭嫣轉,看著那些百姓,開口說:“神也告知了你們想要的答案了,你們犯的錯,是不是也應該在神面前懺悔了。我也不讓你們跪三天了,就跪三個時辰吧!”
蕭嫣說完,下了高臺,提步離開了。
那些百姓竟然真的沒有任何一人站起來都恭敬地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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