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柯棠幾天都悶悶不樂,在群里吐槽起來時,作為最后一個知道的姜立夏,聽得是滿床打滾。
邊滾邊按著語音鍵,問道:“糖啊,我能把這件事寫進我里嗎?”
柯棠震驚:“你還是人?拿我的傷口當賣點?”
姜立夏不解問道:“這怎麼就是你的傷口了?又不是你分手。”
柯棠:【不好意思,我的案子沒了!沒了!沒了!!!】
姜立夏:【讓小玫瑰再給你介紹一個唄。】
柯棠:【說等哥哥結婚時,婚前協議讓我搞。】
姜立夏:【哥哥要結婚了?】
姜立夏:【什麼時候?】
終于,出空看了一眼手機的葉臨西,隨手回復:【目前這只是畫的餅。】
姜立夏又在群里發了一條語音。
“我發現最近咱們事業好像都不太順利哎,要不元旦節我們去歸寧寺上香吧,我聽劇組的人說歸寧寺特別靠譜,特別是求姻緣。”
柯棠:【等一下,不是說咱們事業不順的,為什麼要去求姻緣特別靈驗的寺?】
姜立夏:【……】
姜立夏:【你是杠轉世嗎?】
姜立夏:【我就不能求個姻緣嗎?本寶春心萌,不可以嗎?】
葉臨西:【這個可以有。】
眼看著十二月就要過去,元旦確實只剩下不到半個月。因為是圣誕節更早來臨,街面上圣誕的氣氛漸漸濃郁起來。
葉臨西在顧凱的案子上還沒取證功。
直到調查員的一句話讓有了新的思路。
那天閑聊時,調查員說這人天天這麼在家不上班,家里開銷誰負擔啊。
突然葉臨西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配偶。
之前將所有關注點都集中在顧凱本人上,而忽略了他的配偶。
表面上他跟華康科技之間沒有聯系。
但是如果他真的要跟華康有利益往來,那麼肯定是需要邊最親近的人來做這件事,畢竟這涉及到違反,如果不是信任的人,他絕對不會放心。
于是葉臨西立即讓調查員去調查顧凱妻子的工作。
很快,調查結果出來。
顧凱的妻子張媛在一家視翰科技的公司上班。
葉臨西興的發現,這家視翰的公司,乃是華康科技關聯公司。
親自去調取了視翰公司設立以及增資的工商檔案,發現視翰的兩位自然人東均來自于華康公司旗下的兩家全資子公司。
葉臨西立即將這個發現告訴寧以淮。
提到:“目前這兩個自然人東將自己的權全部質押給了其中一家子公司,視翰的資金、決策、經營和業務各個方面,都需要經過這家公司的同意。”
“所以我認為視翰公司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商業自主,他們只是華康旗下實現自己商業資源的工而已,甚至我懷疑華康很多上不得臺面的利益換都是通過這家視翰的公司來實現的。”
“就比如顧凱的妻子張媛在這家公司里,擔任的技總監職務。作為一個行政管理畢業的人,之前企業的工作都是HR之類的崗位,現在卻擔任技總監,這就是最大的貓膩。”
寧以淮沉思道:“張媛作為顧凱的配偶,但是并非是競業協議的相對方,所以在這一點上,會有相對大的爭議,會涉及到法的自由裁量權。”
葉臨西顯然早已經想到這個問題,說:“我看過之前的一起判例,也是配偶牽扯到競業限制中,在那起判例里,法認為夫妻婚后財產混同,特別是配偶的投資和經營當中獲利,很難將兩者割裂來看。”
也就是之前也有人利用配偶來鉆競業限制的空子。
但是法判定時認為,配偶在競爭公司中獲利,也被認同為是簽訂競業協議者獲利。
只要他們證明這個張媛確實在華康公司里獲利,那麼據跟顧凱之間的關系,法院很容易會裁決顧凱違反競業限制。
原本毫無進展的案子,突然柳暗花明。
在得到寧以淮對思路的認同之后,葉臨西決定直接走起訴這條路。
畢竟他們可以通過仲裁庭,直接調取張媛的銀行流水還有個人所得稅的記錄。
這些東西,哪怕他們可以通過其他途徑調取,但很容易會被法院認定非法取證。
安翰科技那邊在聽到葉臨西的建議后,也決定起訴。
哪怕再顧忌老員工的緒,可是對于這種真實傷害到公司利益的離職員工。
公司還是不可能容忍的。
之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才會讓葉臨西低調調查。
如今在查到顧凱妻子就在華康科技的關聯公司上班,這種明晃晃的利益輸送關系,已經算是證據,證明顧凱確實違反了公司規定。
接下來就是起訴,申請法院來調取張媛的社保以及個稅繳納的記錄。
果然,在法院同意他們請求之后,葉臨西順利調取到了張媛的繳納記錄。
張媛不僅有視翰替繳納社保和個稅的證據。
現在還在個稅繳納記錄里,發現了華康旗下的一家全資子公司為張媛代扣代繳的一筆價值280萬的個人所得稅。
卓遠航對于葉臨西的進展格外滿意。
在得知這筆280萬存在之后,卓遠航怒道:“這應該就是他顧凱泄公司商業機,得到的報酬吧。”
“目前這筆大額資金的用途,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我們可以在法庭上對這筆資金進行詢問,我相信法也會要求他們給予說明的。”
因為案子的進度一下突飛猛進。
葉臨西的工作也變得輕松起來,甚至周末的時候還有時間陪傅錦衡去打球。
傅錦衡和魏徹他們時常小聚,當然也不會總是**。
偶爾也會進行點健康活。
葉臨西拎著包包,一致到無可挑剔的出現在室籃球場邊時,魏徹忍不住笑:“臨西,你現在也要當跟班夫人了?”
在他們圈子里,有些人對自己老公看得,去哪兒都要跟著。
于是落得一個跟班夫人的名號。
以前葉臨西從來不攙和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兒,今天在球場見到,其他人都覺得驚訝。
葉臨西懶得搭理他,只是將大下放在一邊后,抬頭安靜著剛換了服進來的那人。
傅錦衡一全黑運裝,襯得他整個人修長又利落。
剛剪了頭發的緣故,看起來又年輕了好幾歲,不像是年過三十的男人,倒是有點兒像剛進社會的年輕人。
葉臨西才不理會魏徹的打趣。
想當初,他們高中時也打籃球,甚至還帶著學校的校隊打了市高中聯賽的決賽。
當時別提多轟了。
甚至,傅錦衡和葉嶼深還被稱為一中的絕代雙驕。
這種中二稱號,現在提起來酸溜溜的,可是當年別提喊的多帶勁。
說起來,都是一種那對雙驕。
可葉臨西那時候還在上初中,哪怕知道他打球很好,卻也不敢跟哥哥提去看他打籃球的事,生怕被親哥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如今能明正大坐在場邊看他打球,葉臨西憑什麼不看。
這可是的人。
剛回過神,就看見傅錦衡站在三分線,輕輕躍起,將球拋出手,球在球框邊緣哐哐轉了兩圈,最后落進框,順著籃網掉下去。
“好球。”葉臨西將手掌搭在邊,沖著場地上喊了一句。
場上結婚的只有傅錦衡一個,有朋友的倒是不。
只不過今天沒人帶朋友。
所以全場只能聽到葉臨西給傅錦衡加油的聲音。
打到一半時,魏徹手起球下擺了下額頭上的汗,又用胳膊肘頂了下站在自己旁邊的傅錦衡,“我說,你這是故意的吧。”
“什麼?”傅錦衡本來正在看葉臨西。
沒太聽清他說的話。
魏徹也注意到他看向葉臨西的眼神,不由撇:“我說,當年滿場小姑娘給你加油,那氣勢多壯觀,也沒見你分心一下。怎麼現在一個臨西坐旁邊,你就把持不住了。”
傅錦衡這回聽清楚了他說的話。
他眼眸沉沉,沖著魏徹嗤笑了下,才慢悠悠說:“那能一樣嗎?”
正好,籃球從對面扔了過來,傅錦衡抬手接球,子一晃,直接把還在發呆的魏徹過了,接著抬手拋球,作漂亮又利落,又是一個進球。
葉臨西鼓掌的聲音更大。
甚至還想給他吹口哨,可惜不會。
哪怕平時再穩重斂的男人,在打球時,總讓人挪不開眼。
如回到年時,滿的意氣風發。
傅錦衡從魏徹邊走過,突然撞了下他的肩膀。
魏徹抬頭,就看見他下沖著場邊微抬,“場邊的那個,是我老婆。”
等傅錦衡從場上下去,魏徹才咂出這句話的意思。
這還是在回答他之前那句,一個臨西就讓你把持不住的話吧。
艸。
魏徹心底罵了一句,他突然發現,傅錦衡如今這是了種了。
這顯得哥們好像多渣男似得。
傅錦衡下場一過來,葉臨西立即將手邊的水瓶擰開,抬手遞過去。
傅錦衡接著,仰頭喝了好幾口。
看慣了他做什麼都慢條斯理,優雅斂的模樣,乍然又看見他這麼狂野的一面,葉臨西怎麼都覺得自己賺了。
等他坐下后,轉頭看著笑瞇瞇的模樣:“不覺得無聊?”
“當然不,”葉臨西搖頭,低聲說:“看你們打球,怎麼會無聊。”
此刻變好奇寶寶,問道:“你們之前一直有這種打球聚會嗎?”
“沒有固定時間,有空就就約一場,”傅錦衡一邊說一邊又喝了口手里的水,喝完時,他就看見葉臨西正盯著自己看。
于是他把水瓶遞過去,“你也了?”
葉臨西本來見是他喝過的水,沒立即手,猶豫了下。
傅錦衡看出的小心思,聲音淡:“嫌棄我?”
沒有。
葉臨西兩個字正要說出口,手也確實著握住了瓶。
但還沒等把瓶子拿過來時,男人傾過來,一只手繞過的腦后,將輕輕帶到面前。
一怔,下意識的瞪大自己的眼睛,實在不敢相信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親舉。
可上悉的覺,準的告訴,他真的會。
傅錦衡剛打完球,額頭上還覆著薄薄一層汗,在他輕含著時,額頭上汗水蹭到葉臨西的臉頰上,本來以為自己會厭惡。
可是喜歡一個人,好像真的連他上的味道都不會厭惡。
只覺得心跳加速,有種被人圍觀的恥,促使著流竄的速度好像更快。
整個人猶如燒紅剛出爐的蝦,只怕渾上下都泛著淺淺的紅。
場上籃球砰砰砰砸在地板上的聲音,慢慢變得模糊。
唯有他勾著的舌,細細刷了一遍的越來越清晰。
葉臨西今天披著一頭烏黑長發,傅錦衡手掌扣在后腦勺時,手指輕輕在發間。
終于,他松開的瓣,只是并未立即離開。
而是他的在耳邊流連片刻后,帶著人的氣聲問:“現在這水,能喝了嗎?”
能。
當然能。
葉臨西手握著水瓶時,后知后覺想著,只是喝了水而已。
他怎麼就能搞的這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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