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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一百零七、鸚鵡

山中荒涼,越往裡進,便越發覺得寂靜,寂靜得沒有生命的蹤跡,只有在蒼之間約被踐踏出來的石灰小道,遠遠散在山間,破開麻麻的植被,出山的一點本

一行人孤零零地走在這無人的小徑上,他們四人在林裡走了許久才走了出來,又沿著這條路爬了半天,卻也沒有看見什麼人跡。

何衝走在最前面,心裡有些沉,踩著一旁山壁上的大石頭,跳上高的松枝,卻仍是一眼不到頭的綠。

他跳了下來,有些憂心地說:“什麼也瞧不見,也不知這路走對了沒有。”

李玄慈並沒有理睬他,徑直往前,金展猶豫了下,也還是跟了上去,眼看著就要拉開距離,只剩下厚道的十六等在原地,說道:“師兄,我們沒走錯,你看這地上。”

何衝也打量起這地來,發現了些端倪。

“你看看旁邊的植株,而且你這土。”十六蹲了下來,手在小徑中間和旁邊都了點土,在指尖挲。

何衝也學著的樣子,俯了些土,就徹底明白了。

“這著地的細野草長得盛,桿子、生得高的黃花篙卻生得歪七扭八的,但是這土,卻是中間實,兩邊松。”

十六點點頭,“這草折了,定是被過路人踩的。可若是平日裡就常有人從這踩過,那也就不會生這些野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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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隻可能是之前曾有許多人從這邊過,所以才把這窄路旁邊的黃花篙給踩折了,但也就隻那麼一次,所以之後野草又長了起來,兩旁隻被踏過一次的地方,也比常有人走的中間更松。”

何衝拍了拍手,將手上的土抖落乾淨,將心中的推測說完,然後直起來,屈指敲了下十六的腦門,眼睛裡掛著笑,同頑笑道:“不錯呀,如今我們十六的腦瓜子也越來靈了,再過些時日,師兄在你面前,可要被襯得和大飛一樣蠢了。”

大飛是十六小時候曾養過的一隻大白鵝,個頭極大,嗓門也大,腦子笨,除了喂食的十六誰都記不住、認不出,唯獨很會啄人,院裡的豬都要與它打個平手,那時十六不懂,指它能飛,所以便取了這麼個名字。

這樣親昵的玩笑話,十六表卻有些虛,乾地嘿嘿了兩聲,何衝有些奇怪,又點了點的小腦袋瓜子,想再誇誇自家師妹,卻見十六突然咽了下口水,眼神愈發有些閃避。

何衝回頭,只見李玄慈立於一塊青石之上,眼眸低垂,居高臨下地著這兄友弟恭的好場景。

寒氣竄上天靈蓋,何衝回頭看了看自家師妹,再掂量掂量自己剩余不多的良心,還是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回頭默默衝著那邊努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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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門祖傳小號慫包接了師門大號慫包的眼神,也只能灰溜溜地加快腳步,朝前面跟鷹一樣盯著的閻王爺那邊走。

不過十六的心虛,倒與師兄的良心無關。

等到了李玄慈邊,他卻沒多給個眼神,直接轉而去,玄袍翻飛,高高的馬尾被紅繩束著,卻不如它的主人那樣驕矜,反而隨著步伐跳躍起來,差點甩了十六滿臉。

眼睛差點沒被頭髮刺瞎的十六,看著往前走不理的李玄慈,反倒悄悄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十六高高興興跟上去的時候,李玄慈卻跟後腦杓長了眼睛一樣,冷冷刺過來一句。

“我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養了隻鸚鵡。”

他回了頭,似笑非笑地著十六,眼睛裡藏著浮冰。

十六愣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氣得眼睛瞪得溜圓,這人的,真是毒得別出心裁!

就在一炷香前,十六爬山爬得氣籲籲,腳酸得和六十歲老太一樣時,也同自家師兄一樣,有些灰心問過同樣的問題。

只是李玄慈回答時,可沒對師兄那般和善。

現在還諷刺是學舌的鸚鵡!

泥人還有三分子呢!

李玄慈半天沒聽見後有聲, 回頭瞧了眼,才發現這人氣得了個圓鼓鼓的河豚,一都快破的那種。

瞧見不舒坦,李玄慈便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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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和何衝鬼鬼祟祟、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邪火,總算撒了出來。

兩人都不說話,只是一個勾著,一個悶著頭往前衝,倒都走得快多了,剩下金展在後搖了搖頭。

十六是這樣子,王爺也是這樣子,看來,這兩個人離開竅都遠著呢,看破一切的忠心好下屬在心中默默腹誹了一句。

然後回頭衝何衝使勁揮手,招呼他趕過來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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