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的折子遞上去,康熙并沒有立刻看,減免稅收這個,不是一拍腦門就能做決定的。
今天員上了折子,康熙覺得可以,就下旨減免了。明天又有員上折子,康熙覺得不行,然后就不減免。
要真這麼隨心所,那就是昏君了。
所以這個事需要時間,得先搞清楚事的真相,順天河間的員上了折子,康熙還要派人核實是否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事到了什麼程度,必須減免嗎?如果是必須,又要怎麼減免等等。
中間有一整套的流程,另外,說不定還要經過好些員的各方博弈,不是簡單的討論,你覺得可以,他覺得不行,而是要尋找更多的解決方法。
就像四爺上的這個折子,就是其中一種方法,他認為需要率先解決糧價的問題,并給出了方法,然后就需要康熙看完之后,確定是否同意這個方法。
如果康熙拿不準,還會議政大臣們一起,商量是否可行,有沒有更好的方法。
所以這折子上了就上了,真的等批復,還需要時間。
現在在朝堂上,暫時下,繼續理關于修明史的事。
三阿哥見四弟推了,有點不高興,覺得自己好心拉拔弟弟,四弟卻不領。
他又看向五阿哥,五阿哥上前一步,“皇阿瑪,兒子也愿意領這個差事。”
五阿哥一向佛,因為他是太后養大的,和蒙古的關系太近,所以早早的就沒了爭位的可能,不過該有的爵位,從來不會他的,即便他什麼都不做。
但一個大男人,又是排行靠前的哥哥,要是真的啥都不做,就讓人笑話了,皇阿瑪也不會讓人說自己的兒子是紈绔,所以他就一直領著一份閑差。
之前是總理禮部,禮部平時干什麼?掌管國家典章制度,祭祀,科舉,學府,接待外賓等等,說重要也很重要,畢竟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然而這些東西,都是有規制的,每年都差不多,只要按部就班去做就行了,而禮部的人不要太多,還有尚書和左右侍郎,在五阿哥不愿意當工作狂的況下,他盡可以去點個卯,然后就可以離開了。
而五阿哥最常做的,就是按時上朝,完了去禮部兜一圈,聽聽禮部尚書和兩位侍郎關于最近工作的安排,然后就沒然后了。
剩下的時間,他可以回府,也可以繼續待著,甚至去外面溜達溜達,都沒有問題,只要不離開京城,日子還是悠閑的。
在他看來,修史的活其實也差不多,又不需要他親自手,無非就是在各位大人爭論的時候,做個傾聽的人,然后下個不痛不的決定。要是問題大一點,下不了決定,還可以上書給皇阿瑪。
所以他主請旨了,然而康熙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老五嗯溫厚有余,決策不足,況且一個修史的活,也不需要他兩個皇阿哥吧?
于是大手一揮,直接讓老三去了,老五還是繼續待在禮部好了。
之后再說了一些別的事,今天的朝會就結束了。
出來后,三阿哥還有點不高興,斜眼看了四阿哥一眼,冷哼一聲,走了。
四爺:
這個三哥,還是這麼一言難盡,腦子不知道想什麼,總喜歡在這種小問題上糾結,難道這就是文人的通病?
喜歡傷春悲秋,還特細膩敏?想想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算了算了,和三哥從來不是一路人。
五阿哥拍拍四阿哥,說了一聲,“辛苦了。”
這些阿哥們都不是傻子,知道朝廷沒錢沒糧去平糧價,就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雖然他們互相是對手,但作為皇子,總沒有一個人是不希大清好的。
所以現在有人自己跳出來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們雖然心里嘲笑,但面上還是夸贊的。
就比如八阿哥,就喜歡把好人面孔掛在臉上,“四哥,這事難辦,你但凡有需要,吩咐弟弟一聲,弟弟一定幫忙。”
當然,這只是說說而已,到時四爺真的找他,就未必能找到人了,亦或者說,找到了人家也很忙。
畢竟八阿哥管著務府,看著是皇家私庫,但其中的事真不,要真的忙起來,是可以從早忙到晚,從年初忙道年尾的。
索四爺從來不指這些兄弟,與其找他們,還不如自己兒子呢。
弘盼就是聰明,這次給出的方法,雖然很冒險,但把人心算得的,作好了,能達到驚人的效果。
至于怎麼作好,那就得看他的了。
這麼想著,四爺心里邊琢磨,邊往回走。
等人群漸漸分散開了,后面的十三和十四追上來,他們的年歲和四爺相差十歲,平時的際很,但十四是親弟弟,十三又在德妃那里養大,算是一邊的。
兩人剛進朝堂,還在觀政階段,就是在朝堂上看著,沒有實事,也不用發表什麼意見,除非皇上問了。
可前面那麼多哥哥,到他們時,觀點都已經說完了,再加上他們沒辦過什麼事,經驗不足,暫時是比不上那些哥哥們了。
康熙有這麼多的兒子可以用,也暫時不需要兩人。
但當皇子的,即便沒那個野登上高位,但也總不想碌碌無為,而且他們都婚了,要養家,如果不辦差,靠務府發的那二十萬兩,是真的捉襟見肘。
所以他們得想辦法了,那跟著四阿哥就是最好的辦法。
四爺當然也愿意帶他們,只不過十三和十四的格不一樣,兩人都很聰明,能力本事頭腦一樣不差,但子卻是天差地別。
十三爽朗,子大氣,而十四呢,出生的時候,德妃已經是妃了,他自己也備康熙寵,所以養了天老大他老二的子,有時都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四爺對弟弟好的方式,就是嚴厲管教,而十四呢,最討厭的就是管教。
在他看來,皇阿瑪和額娘都沒覺得他有錯,憑什麼老四不是罵就是罰的,他憑什麼?
所以十四常常和四爺對著干,也不是為別的,就是看不慣,氣不順。
然而親的就是親的,即便他覺得四爺這次討了個虧本的差事,也跟過來打算幫幫忙。
十三也是這個意思,“四哥,我什麼都不懂,但跑還是可以的,您有什麼雜活,盡可以吩咐。”
“看在你是我親哥哥的份上,我就幫幫你,下次別這麼犯蠢了。”這是十四的話。
對于十三,四爺很欣,覺得這個弟弟沒白疼,也不枉他以前的照拂之。
而十四,就是典型的做了好事,上非要得罪人。
四爺忍了忍,最終也沒有忍住,“你還沒有你侄子有用,你要是覺得蠢,就別來,不差你一個。”
“你,”十四暴脾氣,“你還是不是我親哥了,我好心幫你,你就這麼對我,你以為誰樂意啊,哼!”說完他就跑了。
“十四弟,”十三焦急喊了一聲,見喊不住人,只好追上去,不過走前卻道,“四哥你別生氣,十四也是好心,就是不會說話,我這就把他回來,明天一起去府上拜訪。”
四爺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搖搖頭,十三可能是養在德妃邊的緣故,一直讓著十四,這縱得十四越發沒邊了,連哥哥都不放在眼里。
第二天,十四還是沒有來,雖然十三勸了,他的氣也消了,但有另外一件事占據了他的注意力。
那就是秋蘭圍狝,本來七八月就該進行了,只不過今年發生的事有點多,康熙沒心思搞這個。
索額圖下去后,對于太子請辭的事,康熙一直放在心里,外面一點風聲都沒有出來,他也不想在自己沒做出決定之前,就被人知道,然后引來或推或反對的聲音。
所以康熙把這件事又往后了,反而把秋蘭圍狝的事提上日程。
秋狝的目的是為了讓八旗騎兵保持戰力,保持吃苦耐勞的神,以及鍛煉驍勇善戰的能力。
當然了,不是說一次秋狝就可以鍛煉出來了,而是通過這個方法,顯示皇帝對這方面的注意,所謂上行下效,康熙在意了,
另外在秋狝上,還會決出頭名,康熙會給賞賜,做的好的,甚至能賞,一般是晉升侍衛。
這是八旗子弟最快獲得皇帝青睞的方法,也是最快的晉升渠道。
所以每年舉行的打獵活,都有很多人關注,今年因為山東水災,朝中各種大事,春獵和夏獵都已經取消了,要是秋狝還不舉行,今年就過去了。
十四的騎非常好,即便年齡還小,在兄弟們之間,也能排進前五。
而十三和他相當,但不同的是,十三還喜文,他并不重武輕文,哪方面都行,還哪方面都通,這就很難得了。
十三有兩個妹妹,這兩年差不多也該指婚了,可他額娘雖然被封了敏妃,但已經過世,而他自己雖然到康熙的喜,但要說多重視,還真沒有。
清朝的公主,都是要蒙的,但嫁到蒙古哪里,也是有講究的,最好的當然是科爾沁,可要嫁到漠西,日子就艱難了。
所以為了這兩個妹妹,十三都想做出一點績來,好庇佑兩個妹妹。
因此在四爺表示愿意帶他的況下,他就一心跟著四爺辦事了。
而十四不一樣,玩心更重,或者說,他覺得秋狝更容易出彩,他的愿是為將軍,帶兵打仗,那顯示自己的武力值,就是最好的方法,能讓那些八旗子弟認可他,順便還能結一些優秀的青年將領。
而八阿哥,就被康熙下旨籌辦今年的秋狝,所以十四拋棄跟著四爺的想法,轉而去找八阿哥了。
八阿哥這個人是來者不拒的,對于十四,表示了熱烈的歡迎,籌備的時候還積極帶著他。
八阿哥給十四派的差事,是負責獵場的安全,也就是說,讓他和那些守衛們打道,十四高興不已,樂顛顛就去了。
而四阿哥這邊呢,給十三的,是讓他篩選江南的糧商,預備購買一批糧食,要求極其細碎,像是不要新糧,但陳糧的質量要達到新糧的七八,不能有發霉的,要是碎米,價格還得使勁往下等等。
和商人打道這事,除了九阿哥,就沒有一個阿哥愿意干的。
但人家干的也是掙錢的買賣,是人家商人求著他。
而十三呢,不僅要接那些糧商,還得各家比較價比,買陳糧不說,還要就著一分一厘和人家來來回回的扯皮,把價格下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求著人家糧商,這哪里是一個皇阿哥該干的事,所以十四跟著十三去了一次之后,就徹底了。
嘖,這斤斤計較的臉,哪里還像他爽朗大氣的十三哥!
可于十三而言,在這一次次扯皮中,他學到了很多。
第一條就是別看不起任何人,尤其是逐利的商人,從古至今的重農抑商是有道理的,這些人只看重利益,為了利益甚至可以賣國。
然而他們又是最敏銳的,一點蛛馬跡就會被抓住。
剛開始十三和他們對上,是都顯出破綻,被人抓住底線,可在一次次總結經驗教訓后,他已經能做到滴水不了,考慮事更加全面,對人心的把控也更加練,就連語言藝方面,也鍛煉出了幾分本事。
俗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然而這還不是最大的長,最重要的是,他見識到了何為人外有人天外頭天,什麼智商的天花板。
為皇阿哥,十三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傲氣,他骨子里的傲氣并不比別人,之所以愿意臣服四哥,那是因為四爺小時候對他照顧的香火之,以及生的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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