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屋里伺候的丫鬟都被指使出去了,剩下的除了顧三娘,就都是王府的人的,而且這些人都在外頭伺候,本進不了正屋。
顧棠又掃了顧三娘一眼,“三娘,我昨兒晚上基本就沒睡,一晚上都在收拾,這會兒也乏了,你去外頭明間兒坐著,要是有人來記得我,我瞇一會兒。”
顧三娘心咚咚咚的跳,這可是天大的好機會!這位大姐姐看著明,安排事兒也都井井有條,可不知道王爺喜歡的是自己,這就是的劫難!
起來笑道:“大姐姐——啊,不,是王妃娘娘,您好好歇著,一切有我呢。”
顧棠嗯了一聲,轉躺下了。
顧三娘躡手躡腳穿過三間屋子,到了正中間的明間。
可太嫉妒了,顧棠當了王妃,住著七間五進的大院子,屋里各種布置擺設,不是玉就是楠木。
“這原本都該是我的!”顧三娘回頭看著西稍間,“要不是我,你以為你能有這麼好的東西?你以為你能嫁進王府?”
顧三娘著圓桌上的桌布,紅的綢,中間繡著鴛鴦戲水,周圍一圈是百子千孫紋,繡工好到連個線頭都不出來。
“先你著,后頭我讓你都還回來!”顧三娘惻惻的笑了。
過了沒多久,外頭又有了聲音。
“王爺,您小心點!您走路上!這邊這邊!”
“我沒醉!”齊王爺怒道,今天是他的房花燭夜,明天還要進宮謝恩,來祝賀的賓客們也都是知道的,因此沒人敢真的灌酒。
齊王爺喝得不多,但是他心不太好,現在是于上頭的階段,還有點借酒裝瘋。
聽見這聲音,顧三娘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王爺來了!還有他的常用的太監小衛子。
顧三娘站在門口,一臉期待的等著齊王爺,想給他一個驚喜。
但是說實在的,不管是誰躲在門后一言不發,不管臉上是什麼表,那都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門簾一掀,齊王爺短的“啊”了一聲,嚇得出了一頭的汗,酒勁兒下去不。
“三、三娘?”齊王爺手都抖了,他嘆道:“可見我是真的喝醉了。”
顧三娘上前一步,給小衛子使了個眼,從他手里接過齊王爺,“王爺,妾是三娘——”說話間就紅了眼圈,“妾好想您,妾求了大姐姐,讓帶我進府,妾一刻都等不了了。”
然后兩人就一起摔在了地上,齊王爺雖然瘦弱,但是怎麼也有一百多斤了,太監干的就是這事兒,扶得住人,但是顧三娘不行。
一個養在閨閣里的弱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拿過最重的東西是小板凳,讓扶一個百十來斤的大男人,至四個顧三娘才行。
不過好在及時翻了個,墊在了齊王爺下,齊王爺倒是好好的,差點給了個半死。
“啊——”顧三娘也是一聲驚呼。
齊王爺就著這個姿勢了臉,“你真的是三娘?”
顧三娘忍著疼,還要控制臉上的表,還要跟人笑,還要泫然泣,“王爺,真的是三娘,三娘來了。”
憑借超人的五,雖然在里屋,顧棠還是聽見了外頭這一出大戲,就還熱鬧的,都想打賞個雷了。
小衛子急忙上去扶齊王爺,齊王爺一揮手就扇在了他上,“一邊去!”
齊王爺反正上頭的,剛才鬧房的那幾個小曲還被不人調侃,能來參加他婚禮的,都是跟他差不多的人,都知道是他主去找太后求賜婚的,這些小曲都被當了他深種的證據。
雖然這附和齊王爺當初的計劃,但是就讓人憋屈的,他甚至有種齊王妃反客為主的覺,可他是真的沒人說,只能自己憋著,憋到現在,他得發泄一下。
這種人,材瘦弱,眼底烏青,也沒什麼,想也知道他的發泄不是出去跑一圈鍛煉。
齊王爺的手進了顧三娘的服里。
“王爺!”小衛子嚇得臉都白了,“您醒醒,這不是王妃!今天是您迎娶王妃的日子!”
顧三娘原本還想拒絕呢,聽見這話氣也上來了,把一,拒還迎道:“王爺,別,妾不配,別妾臟了您的子,王妃娘娘還在屋里等您呢。”
“呸!”齊王爺怒道:“等!這是齊王府,該怎麼來我說了算!”
王爺這個脾氣,小衛子也沒辦法,他重重嘆氣跺腳,跟顧三娘道:“趕伺候王爺,聲音小點,別娘娘聽見了。”
說完他往門口一站,放風去了。
里屋里,顧棠又笑了一聲,小衛子仿佛一個盡忠職守的臥底,頭一句“這不是王妃”勾起顧三娘的氣,破罐子破摔,想在房前睡了王爺,第二句“趕伺候聲音小點”那是一點尊重的意思都沒有,顧三娘能忍?
顧三娘果斷不能忍,直接就在地上伺候王爺了。不過雖然憋著氣,好歹也記著聲音不能太大,至在事兒之前不能把王妃吵醒。
說實在的,第一次在地上的確是有點屈辱的,雖然地上鋪著厚厚的大紅地毯,一點都不膈,但是一想這婚用的地毯不是給自己準備的,自己跟陪嫁的丫鬟其實沒什麼差別的,顧三娘的火氣就又上來了,這火氣住了的,越發盡心的伺候王爺了。
顧棠沒打算這會兒出去,打算再等等,至得聽見有丫鬟回來的靜再說,不然一個人也唱不了戲。
過了約莫五分鐘,外頭的聲音變了,顧棠眉頭一挑,這就完事兒了?這、這真真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怪不得小衛子二話不說連攔都不帶攔的,直接就出去守門了。這麼一看,攔著反而更浪費時間……
不過好在齊王爺完全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再結合著顧三娘的笑,顧棠覺得他們怕是要來第二次。
但是這個時候,顧棠已經聽見了外頭的聲音,春花居然又帶著簡嬤嬤回來了!
顧棠慢悠悠的起,稍稍弄了一邊的頭發,輕手輕腳走到了外頭,一邊掀簾子,一邊道:“三娘,什麼時辰——啊!”
顧棠這一聲“啊”是用了聲技巧的,三腔共鳴,是那種不用話筒都能整個劇院聽見的聲音,可想聲音之大,穿力之強。
院子門口的春花跟簡嬤嬤都是腳步一頓,“姑娘!”春花了一聲,直接就往里頭沖了。
簡嬤嬤也沒耽誤,他跑得還比春花快一點。
非但如此,整個正院伺候的下人都沖了出來,齊齊奔著正房去了,這明顯是出什麼事兒了。
這麼搞,小衛子自然是攔不住的,他甚至在第一時間就進了屋子,妄圖勸一勸王妃。
顧棠哪兒能聽這個勸?直接把兩人的服都踢了出去,“惡心!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明天進宮請安,你跟去!”
簡嬤嬤看著被踢出來的服,還有從門簾隙里看見的衫不整的兩個人,腳步飛快,臉上卻有一快意,進了房門就道:“不許鬧了,進宮的事絕對不能耽誤!”
顧棠覺得似乎聽出來了慫恿。
慫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