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讓我變真祖的眼睛吧!
百里辛回到睡覺的大廳時,房間里的爭吵還在繼續。
一直沒有說話的溫自清拍了拍手,一貫溫的聲音在房間中響起,“大家都消氣,一個人就一個戰斗力,現在不是斗的時候。今天才第一天,大家吵完力應該也得到了紓解,早點休息吧。”
有玩家驚訝道:“你是故意讓我們吵架的?”
溫自清:“是啊,雖然之前看了直播,但好像不僅沒幫到大家,反而讓所有人的神繃。我看得出你們力很大,后面還有4天的時間,不盡快發泄出來保持力,后面會很難熬過去。”
“大家別慌,就算我們真的無法通關,哪怕過好最后這幾天也行。大家有緣才聚在這里,說不定人生的最后一刻就是我們在互相陪伴,一個朋友總比一個敵人要強。”
“誰都不是主進這個該死的游戲的,怕死是人的本能。就是越這樣,大家才越要保持一個好的心態,你們說對不對?”
“對對對,說得沒錯!”
“原來如此!還別說,我罵完之后心里舒坦多了。”
“我也是,突然覺好累,只想睡覺。”
“我也是啊,力突然放松之后又累又困又。”
“謝謝你啊,溫自清,早點休息吧,晚安。”
爭吵聲就這麼輕易地被溫自清的三言兩語化解,百里辛環顧四周,剛才還繃著臉的玩家們現在紛紛舒展開,有的甚至有喜悅爬上眉梢。
他們笑瞇瞇地和邊的人打了個招呼,洗漱的洗漱,睡覺的睡覺。
似乎就是那麼一瞬間,一切都不一樣了。
半個小時后,房間里的燈緩緩關閉,百里辛和而眠,沉沉睡去。
寂靜的黑暗中,輕微的聲響從百里辛的床下傳來。
那是一個骷髏從地面里憑空鉆出。它剛爬到一半,只出了頭顱和手臂上半在地上,腰以下的部分還沒在地下。
那骷髏上纏著些淋淋的繃帶,正打算從床底爬出來襲擊百里辛。
就在它準備繼續向外爬時,一個腦袋忽然從床上垂了下來,直直懟到了骷髏的臉上。
然后扯出了一個微笑。
骷髏正在出的手猛然僵住:“……”
草,怎麼也沒個聲響,嚇到它了!
過了兩秒,骷髏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干嘛的。
它驟然大一張,就要朝著百里辛撲去。
百里辛眼疾手快,他修長的手臂直接到床底下按住了骷髏的下,另一只手到了自己上做了個“噓”的作。
噓,別吵,都在睡覺呢。
骷髏震驚地著百里辛,它想要掙,卻發現對方的力量奇大無比,自己本掙不了。就在它不停掙扎想要離百里辛的魔爪時,更讓它驚恐的事發生了。
百里辛竟然摁著它的腦袋想要把它從地上拽出來!
骷髏慌了。
它用上了吃的勁兒想把自己的重新進地面里,骨頭做的手掌架子重重拍到在水泥地面上,發出一陣又一陣突兀的拍打聲。
周圍有人翻了個,百里辛手松了一下,那骷髏立刻像只泥鰍,順著隙溜溜地跑了。
百里辛憾地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床底,嘆了口氣。
只有帝迦才能聽到的輕微嘆息聲回在空氣中:“來都來了,別著急走啊。”
帝迦:“……”
來都來了!百里辛又發放嚇怪言論了!
百里辛還是那個百里辛,鬼怪果然嚇跑了。看剛才詛咒嚇跑的那損樣,太解氣了。
別的玩家到鬼怪:玩家快跑!百里辛到鬼怪:鬼怪快跑!
奇怪,不是說詛咒是出現玩家最害怕的東西嗎?為什麼第一次是頭發,第二次變了骷髏?
那是因為百里辛沒什麼害怕的吧?詛咒也不知道百里辛害怕什麼,就把大家普遍害怕的東西弄出來試一試,就是所謂的運氣。
臥槽,竟然沒有害怕的東西,他是魔鬼嗎?!
到百里辛,運氣屬實不太好。
第二天,伴隨著照,百里辛也醒了,和他同時醒來的還有之前談合作的手表男霍云軍。
其他人還在睡夢中,就連溫自清也沒醒。
兩人隔著好幾張床對視了一眼,百里辛就聽到自己的好友提示欄響了一下。
叮!霍云軍請求添加您為好友。同意拒絕。
百里辛點了同意,霍云軍的私聊很快就傳來了。
霍云軍:考慮得怎麼樣了?
百里辛:我接你的合作,什麼時候出發?
霍云軍:我就知道你是聰明人,和聰明人打道就是方便。現在去吧,白天族,我們被發現的幾率要低一些。
百里辛一開始的設想,要麼是自己行,要麼是和夏池一塊行。
畢竟帶了個族老祖宗,萬一和其他不的人行,有些事很難解釋清楚。
不過因為詛咒的原因,這兩條方案都只能擱淺了。
自己行,詛咒會搞襲,一旦詛咒變出的東西驚擾到了族,會影響到自己的調查。
和夏池行,雙倍的詛咒,雙倍的刺激。
夏池怕是能嚇死。
半個小時候百里辛洗漱完畢,其他大部分玩家還在休息。
溫自清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百里辛后沖他溫和地笑了笑,低嗓音道:“你要出去?”
百里辛點點頭:“對,再調查調查。”
溫自清:“嗯,加油。”
本來要走的腳步停住,百里辛上下打量著睡眼朦朧的溫自清:“你不調查了?”
溫自清:“既來之則安之,我等大家都睡醒之后再一起調查。”
百里辛沉兩秒:“你還真是善解人意。”
溫自清角帶著笑,“都是我應該做的。”
走廊上,族已經明顯了很多。明的過窗戶照進這座古老莊嚴的城堡,驅散走了所有霾。
霍云軍走在前面,百里辛在后輕輕問帝迦:“你昨晚說有玩家中了支配,是誰?溫自清嗎?”
帝迦:“不知道,支配是直接作用在靈魂的。我之所以發現也只是因為他們緒失常時溢散出了輕微的力量。”
“但這力量摻雜在人群中,太不明顯了。”
霍云軍帶著百里辛在走廊上兜兜轉轉,很快來到了古堡的大廳。這里就是昨天他們剛進副本時的位置,和族簇聚的昨晚不同,現在大廳中空空的空無一人。那張華麗的寶座依舊巋然立在臺階之上,像帝王一般俯瞰著這里。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路過了一個地下樓梯。
霍云軍這是停下腳步,指了指那個地下樓梯,“這里就是昨天第五組進去的地方,我從這里走的剛好撞見他們進去。”
百里辛站在樓梯上往下張,明明是白天了,卻沒有一點投進去。
只有這個樓梯口還有些芒,接著里面就是黑漆漆的一片。
霍云軍:“你可別做傻事進去啊。雖然我不喜歡溫自清,但他說得沒錯,既然已經有人幫我們探了底,就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只玩過一次副本可能不太清楚,像我們這些游戲副本其實是有bug空間的。”
“那些地方和通關無關,可又極其危險,這個樓梯應該就是bug空間。別進去,不會影響通關的。”
“這游戲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說它不厲害吧,它輕易就可以創建這麼真的副本。你說它厲害吧,它卻不就出一堆bug,還懶到不去修復。”
“像你之前的試煉副本河神新娘,其實就是bug副本。出了之后因為過于困難曾經一度被封停,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開啟了,還把你們拉了進去。”
百里辛從深不見底的樓梯底下收回目:“游戲的bug本有很多?”
霍云軍示意百里辛快走,“概率不高,但蓋不住副本基數大。但如果算數量的話,加加就多了。”
兩人說話家拐進了一個小長廊。
長廊是天的,上面用石頭堆砌了廊頂,郁郁蔥蔥的紫羅蘭從廊頂垂下來。
又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了古堡的小偏殿里,之后停在了一走廊的盡頭。
和霍云軍說的一樣,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房間,房門上用金子鑲嵌了兩個致的蛇形圖騰。
這座房間很大,但并沒有上鎖。霍云軍小心翼翼推開房門,和百里辛一起走了進去。
這里竟然是一個畫室,畫室的墻上開了一個巨大的落地窗,燦爛耀眼的過窗戶穿進來,落到了最中間的那幅油畫上,畫中的人立刻沐浴在之下,整個臉都著神圣之氣。
畫中的人有著一頭漂亮的金卷發,穿著明紅的大擺貴族百褶襦,手邊放著漂亮的玫瑰花盆,只是花盆中的土有些松,約有森白的骷髏從土路出來。
人的表也十分耐人尋味。
臉含微笑,溫如水的目放在側花盆里的玫瑰上,可眼角的余又像是在看土壤中骷髏。
四面墻上全都掛滿了畫,地上也擺放著很多支架畫板。畫里展現的都是同一個人,玫瑰夫人。
畫像上的玫瑰形態各異,可見畫家對畫作的用心。
百里辛在畫室里轉了一圈,這些畫里的玫瑰夫人并不是一個年紀的。畫中的玫瑰夫人最小的時候只有七八歲的模樣,正捧著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微笑。后面還有十二三歲、十五六歲、二十多歲的模樣。
百里辛在一幅畫前停住了腳步。
這幅畫上的玫瑰夫人看起來已經是他看到的死亡時的年齡。
臉上的率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和高貴。
的眼角出現了眼袋,就連脖頸也出現了淡淡的細紋。
霍云軍走過來,嘆了口氣,“這些是不是都是默先生畫的?看來默先生還玫瑰夫人,不僅畫出了的年和青年,甚至把對方的中年都畫了出來。”
百里辛:“你過來看這個。”
百里辛走到最開始的那張七歲照片停下。
霍云軍看過去,贊嘆道:“畫得好看的,怎麼了?”
百里辛:“你看的眼睛。”
霍云軍聽話地看向小孩的眼睛,“眼睛好的,怎……”
聲音戛然,霍云軍瞪大了眼睛,“眼睛是棕的?玫瑰夫人這時候還不是族?!你的意思是玫瑰夫人是被初擁族的人類?!”
百里辛又繼續往前走,一邊走里還念念有詞:“十一二歲的時候也是棕,十五六歲還是棕。”
就在一幅畫前,他忽然頓住了腳步,“這里是紅眼睛了。”
畫面里,原本開懷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高貴和溫。孩曾經像琥珀一般的棕眼睛徹底消失,換了紅寶石般的眼睛。
這幅畫的右下角有一行落款:年禮,亨利畫。
玫瑰夫人原本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在十八歲生日那年,完了初擁,加到了族的世界。
百里辛向后退了幾步,將自己從單一的一幅畫拉到了可以同時總攬全局的位置。
油畫飛快滾過,落在他的視線中。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當所有的畫像盡收眼底時,百里辛發現這些畫有很明顯的不同。一半是俏可人的玫瑰夫人,一半是溫高貴的玫瑰夫人。
一半清純,一半優雅。
就像一個人被生生分了兩個一樣。
霍云軍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玫瑰夫人是不是因為初擁大變?怎麼畫像一下子就變了?”
霍云軍低下頭認真思考:“百里辛,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是兩個人?!”
“那個高貴的人才是默先生的真白月,而現在的玫瑰夫人,其實是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