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錚不敢笑,強忍着笑容轉移話題:“說到哪了?哦,從那之後的之後吧,我對吃飯有了新的認識“吃的很好嗎?”
鄭元哲看這倆人又聊起來,讚賞地看了陳錚一眼,總算幫他解了圍。
陳錚認真地回想着:“還行吧,反正驚豔的。”“驚豔啊?”陳若風的眼神又飄到鄭元哲臉上,他立刻又張了起來:“我不知道!”
陳若風笑起來:“我知道了,陳錚是爲飯菜驚豔,鄭總是爲人驚豔。”
陳錚抿着笑。
“哪有啊?陳錚那是第一次見周萌萌,我又不是第一次,我”鄭元哲立刻住了,他看到陳若風更加複雜和嘲笑的得意表:看,越來越餡了吧?他就不滿地斜了一眼陳錚,陳錚反應快:“差點忘記了,我老婆想請你吃飯,讓我問你什麼時間有空?”
“我?田也太客氣了,我還用請啊?又不是什麼名媛,告訴,我隨時恭候。咱這樣單純的人,富有的就是時間。”陳若風話裡話外的還是諷刺。
陳錚無奈地向鄭元哲咧了下,意思是他盡力了,也無能了。鄭元哲搖了搖頭,看來還得他自己出馬:“若風,你再請我們吃個飯唄?上次去的地方特別有味道,什麼大餐盛宴的,舌尖上的覺纔是真真的,再介紹一家!”
陳若風打量了一下他:“果然?當真?”
鄭元哲連連點頭。陳若風的眼睛裡就有了幾分促狹:“好吧,我勉強再請次客。還是小店啊,是我能請得起的地方。”
“不管大小,只要好吃,再說你的品味,我們相信你。”陳錚及時誇獎。
這話果然奏效,陳若風的臉上很是用:“那個,去哪裡呢?”開始認真地想着去。鄭元哲和陳錚相視一笑,那個危險話題終於過去一時了。
陳若風找了家乾淨、偏僻的小飯店,窗外是莊稼地,不遠是條小河,環境不錯,陳錚看着小小的房間皺眉,這也太小了,僅容四個人就坐:“幸好我們纔來了三個人!”
鄭元哲用眼神制止他,被陳若風看到了,沒有生氣,笑容可掬地喊服務員:“小姑娘,你們家有菜譜嗎?”
一個瘦小的孩聞聲過來,滿面笑容地抱歉着:“不好意思,我們沒有菜譜,你們可以直接到廚房點菜。”
“到廚房去?”陳錚不滿地了起來。
“你不去,我去,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陳若風站起來跟着小姑娘走:“在哪邊?”
鄭元哲也跟着站起來,他和陳錚換了一下眼神,也沒來過。兩人跟在陳若風的後面,走進廚房點菜。雖然說是廚房,但分了裡外兩間,並沒有煙熏火燎的覺,還好,陳錚鬆了口氣。這種地方他倒是曾悉過,但現在水漲船高,跟了鄭元哲之後,幾乎不曾踏進這樣小的飯店了,所以生怕鄭元哲不習慣。
鄭元哲好像並沒有在意,他的眼睛盯在那些還是完整的蔬菜上,不知它們會變什麼樣子,說實話,他都是看菜譜點菜的,而且幾乎都是別人點,他也不太知道什麼好吃不好吃,他對吃不講究。陳若風看鄭元哲懵懂地看着菜,不知點那個好,就着笑了,沒想到他還適應,臉上的表並不嫌棄,只是不知點什麼。“看不出菜名吧?”
鄭元哲很實在地衝點了下頭:“看不出來,這些都能做什麼菜,你喜歡吃什麼?”
服務員閉着,不讓自己太過驚奇,這明明是琳琅滿目的菜,這男人居然說看不出來?他是哪個星球來的?
陳若風小聲說:“你還是出去吧,在這裡,人家把你當外星人。”看着服務員眨了下眼睛,服務員好像被說中心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鄭元哲張了張,還是同意了:“你多點一些你吃的。”
陳若風斜一眼:“我請客!”
“哦”
陳錚趕推着鄭元哲離開:“有陳老師呢,不着咱們,這裡太了,容不了咱們,咱們先去等着。”陳錚一邊走一邊抱怨:“這裡風景還不錯,不過確實太窄小了,連走廊都,唉”
“若風在哪裡,哪裡就是好地方,吃什麼,看什麼,都無所謂!”鄭元哲坦然相告。
聽到這話,陳錚再不敢批評這家小飯店了,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其他,只在乎人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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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吃飯的時候,又聊起近期的所見所聞,陳錚慨着:“前天我看到一個小夥子,很年輕的,開着勞斯萊斯招搖過市,服裝都是極其講究的手工製作,專門定製的,真是不得了!”
陳若風也想起來了:“有時看到一些帥哥駕着保時捷等豪車呼嘯而過。”
“我覺就像看電視電影一樣,那都是別人的風景,別人的生活。我們連夢都夢不到的夢。”
“那你也是天天在電影中生活了。”陳若風和陳錚和熱烈地議論着。
“人和人真是不一樣,沒辦法,天生就差着好幾個別呢。誰讓他們有個好爹孃呢?豪車?哈哈!咱過一下眼癮就行了。”陳錚坦白着自己的心聲。
“車是高級,路還不是一樣的?你說他們開的車能走什麼專用專屬通道嗎?能讓咱們都爲他們讓路?讓他們先行?門都沒有吧?”
鄭元哲終於能上一句話:“所以說,有些事還是公平的。”
鄭元哲這一開口,陳若風立刻找到了方向:“唉?就拿你來說,你吃一頓晚餐也許要上萬,幾萬,我們吃一頓晚餐,可能只需要五塊十塊,你看,差別有多大?但是,你這天價一餐也頂一頓飯,不是下一頓就可以不吃了。吃飯的目的不一樣,我們是爲了果腹,生存,你們是爲了什麼?”
“基本也一樣。”鄭元哲有點尷尬地回答。
“不一樣,你們是爲了,調、品味、檔次、份,總之,你們把一餐飯裡面賦予了很多的含義。”陳若風侃侃而談。
“還有,也爲了拉關係,談合作,大餐也不是白吃的。”陳錚話。
鄭元哲連連點頭:“陳錚這話算是說對了,吃飯有時只是一個藉口,把吃飯都變得這麼複雜,真有些無奈。商人也有商人的苦啊,有時也是食不知味。”
陳若風向他豎了下大拇指:“贊一個,給你一個同分。”
鄭元哲欣地笑了笑:“你看着我們賺的錢多,但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需要付出,需要運籌帷幄、需要取捨,有時明知是賠錢的買賣,還要去做,這個中滋味也是自己知道吧。”
“可見那話是真說對了,大有大的苦,小有小的愁。”陳錚是站在中間的人,他說話得兩邊照顧。
回到車裡,坐上車的時候,陳若風還是談興未盡,自己自言自語着:“我自己覺,要是把一頓飯花那麼多的錢,不如省下一點去做好事做善事呢。”
“哦?那你說有什麼事可以做?”鄭元哲好像興趣。
“我們年年都捐款的,各種慈善活都參加。”陳錚抱不平。
陳若風搖搖頭:“那都是被捐款啊,如果你們從一餐一餐的小事上節省下來,然後做大事,這其中的意義可是巨大呢!”
鄭元哲不住地點頭:“好主意,好主意,節省下來嗎?”
“對啊。比如服啊,鞋子啊,日用品啊,車子啊,總之能節約的地方可多了!”陳若風一點一點地替他算計着。
鄭元哲很欣賞地看着陳若風:“好,照這樣做下去,我們可以節省很多呢,比如,員工的獎金再低一點,那我還可以把陳錚的工資也發一些,一起做慈善。”
一聽這話,陳錚急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陳老師?你可得評評理,鄭總可是理解錯了,你要是和他一個調子,你明顯就是挑撥離間了啊?”
鄭元哲和陳若風都忍不住笑起來,瞧陳錚急的,就是先說說罷了,還沒真要降他的工資呢。
陳錚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知道你是逗我玩的,我那點薪水,哪裡能做那麼多的大事啊?我房貸纔剛還完呢!”
“你瞧瞧,這工資沒降下來,他這變着法的,反倒要求加薪了?”鄭元哲向陳若風訴苦。
陳若風立刻正:“你們是訌,和我無關!千萬別問我!”
陳錚向鄭元哲做了個鬼臉,鄭元哲也笑起來,這鬼靈,把矛盾煸起來、戰火點起來了,倒躲到一邊去看熱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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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風已經教過鄭元哲做菜,已經算是小有基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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