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氤氳。

金刀部落的廣場上，來了不部落的族長們。

姜榆罔他們也到場了。

正在談論劉季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我也不清楚，不過這些部落的巫們說椿部落族長是被神罰而死，金刀季說這是被人所殺，還是令人很在意。”

姜火對姜榆罔說道。

姜榆罔看了一眼尸，面容驚恐，表猙獰，但是上并沒有明顯傷口，確實死得不明白。

“算了，看看金刀季想要做什麼吧！”

姜榆罔定下基調。

“大族長，都到齊了。”

豢龍氏的戰士來告訴劉季可以開始了。

劉季點了點頭，從靈牌前站起來，接著點燃了三香。

三拜之后轉，還未開口，那群巫卻開口了：“豢龍氏，你的祖宗們怎麼說的啊！”

“就是啊！他有告訴你是誰殺死了椿族長了嗎？”

“該不會是沒有告訴你吧！”

劉季一愣，怎麼也沒想到這群巫會有這樣的話。

他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但想想也正常，這群人都有一個共，那就是迫切想要削弱自己的權威。

百人左右的部落，怎麼可能甘心自己的權威被另一更強的力量所籠罩。

“不著急。”劉季擺了擺手，“祖先們回信也需要時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得好好的弄清楚一切的原委。這樣，鳴哨之前路過曜山林子的人們都站起來。”

劉季對眾人說。

幾個族長面面相覷的站起來。

“哦，部落、部落以及山羊部落，你們三位族長居然在鳴哨之前路過？可是有聽到什麼？”

劉季笑著問。

三個族長點了點頭：“我們昨天分完祭之后，就想著帶回去讓族里的孩子們吃一下，所以就結伴回去了一趟曜山。大約鳴哨左右，我們就要回來，畢竟今日要開筵席，要宣布事，所以我們就趕著回來。路過林子的時候，確實聽到了慘，很大聲。”

“嗯，還有爭吵，像是在說：給我！給我！”

“對對對！之后就是慘，那個時候我們嚇了一跳，加上邊也沒有年輕的戰士，我們就趕離開了。”

三個族長年紀都在三十歲，看起來卻十分蒼老。

昨天送回去，就要連夜趕回來，雖然山頂通過劉季的改造，行走基本上是一條直線十分方便，但來回也有足足四十公里，足夠從夜里走到這個時間點了。

劉季看了一眼晌午的天，再看看三人的模樣，確實很疲憊：“好。那麼你們有看到人出來嗎？”

“這……沒有。”

三個族長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好，也就是說，鳴哨之時，椿部落族長跟人爭執，最后死去。”

劉季一句話定道：“確實是被人殺死的。”

客觀上也沒什麼病的話，卻讓這群巫皺眉：“既然是被人殺死的，那傷口呢？我們可沒看到有傷口……”

弱智嗎？

劉季眉頭鎖，實在想不到這群巫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難道死法就只有砍殺嗎？

椿部落的族長，明顯就是被掐死的。

脖子上的掐痕現在都出來了！難道還有什麼異議？

“算了，給你們科普一下死法。”

劉季走到尸邊，拿來戒尺，將死者的下抬起來：“都看看椿部落族長脖子上的痕跡。這是被人用手掌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另外，椿部落族長的眼眶青黑，有淤，這是被人一拳打中了眼眶，導致他疼痛慘的。”

“不僅如此，還有腹部這里。”

劉季介紹道：“這個拳頭很有力，直接打中了椿族長的肚子，徹底將他掀翻在地上。因此可以看得出來，下手的人，第一比椿族長高，第二力氣很大，第三他們之間一定產生了搏斗。”

說著，劉季將戒尺往下移，敲了敲椿族長的指甲：“諸位，請看指甲。”

“不就是土嘛？有什麼可以看的？”

巫們皺眉。

劉季搖了搖頭說：“要看指甲里頭的跡和皮屑，這是在被人掐住脖子的時候，人會下意識的抓掐住他脖子的人的手，希通過掙扎來換取活命的機會。就好像一頭猛虎沖出來咬住獵管的時候，獵一定會踢踏和掙扎一樣。”

“也就是說，只要對比一下誰的手上有傷，那基本上就能確定兇手了？”

姜榆罔恍然，眾人也都一愣，接著看向自己的手。

唯有角落里，椿部落的族人中，那個做喜的戰士，悄悄的將手背到背后。

“沒錯。不過我不需要對比，因為我有祖先，他們已經告訴我殺人兇手是誰了。”

劉季微微一笑，神了起來。

“這……”

眾人都愣了一下，巫們則是警惕起來：“好厲害！那請豢龍氏給我們一個代，也給椿部落的族長一個解釋！”

“沒錯！”

巫們開始有點緒激憤。

“那行，我給兇手。但同時，我也需要對椿族長進行審判。”

劉季起，將戒尺遞給邊側的雉：“他搶奪了不該屬于他的祭，活該有此一劫。”

“搶奪？”

眾人臉凝重了起來。

劉季目逡巡，將各部落高層的視線盡收眼底：“自然，祭那是論功行賞的。我豢龍氏的祭，更是天神確定封賞的，誰搶走了不屬于他的，那麼死亡還只是輕的。所謂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如果強行搶奪戰士的汗，下殺手的就不會是戰士，而是我這個大族長。”

劉季說完，看向椿部落的喜：“喜，你出來吧。說清楚為什麼會被搶奪祭，又是怎麼殺死這個神之人的。”

“……”

喜眼瞳一，看著劉季，眼底盡是不可思議。

一側的人都皺眉，椿部落的族人更是古怪道：“這不對啊！喜在鳴哨之后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到了族里，曜山距離這里很遠的，怎麼看也趕不回來吧！”

“對對對！我確實……”

“昨天的水，很冷吧？”劉季反問，“回來的時候是不是了？部落后邊峽谷的河，如果是在白天，只要一刻鐘就能從曜山漂流下來。夜里別人看不清，可作為豢龍氏的戰士，松針水你也沒喝，沒理由看不清河道況，就是需要小心的行罷了。我說的對吧？”

劉季瞇起了眼睛，喜在他的笑容之下，緩緩的跪在了地上：“大族長……說得對。人，是我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