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老者的頭顱，是誰？

“被換走的頭顱，又安在了誰的脖子上？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要換？”

這老者仍舊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那些，蘇陌和小司徒兩個都聽得耳朵生繭子的老生常談。

蘇陌和小司徒這邊卻不免陷了深深地思忖之中。

半晌之后，小司徒開口說道：

“換頭之，這事其實并非是沒有先例。

“只不過，功的之又。

“我從典籍之中，只見過一個疑似功的范例。

“書中所說，昔年曾經有一個人，患了頭疾，遍尋名醫而不得治。

“后聽聞海上有神醫圣手，可活死人，白骨。

“此人財力雄厚，當即便打發門人出海找尋。

“歷時三年而一無所獲，最后一怒之下，親自領人出海。

“書中所載，此人出海之時聲勢浩大。

“只是自此幾年都再無蹤跡。

“卻沒想到，三年之后，忽然有一個樣貌陌生至極的人，來到他家門前，自稱是他家老爺。

“主母連帶著兒孫自不相信此等荒謬之言。

“沒想到那人將過往如數家珍，其中很多只有他和家主母兩個人才知道的事，都被他一一說出。

“至此，其家人再無懷疑。

“詢問之后，這才知道，原來這人出海尋醫問藥，卻沒想到遭遇了海難。

“其后被海浪送到了一海島之上。

“島上人人醫如神，知道他有頑疾，便為他醫治。

“可是，他這頭疾已經病膏肓，尋常手段本無法醫治。

“便提出了換頭之。

“換頭之后，須得靜養兩年。

“所以前后一共用了三年的時間，這才得返家門。

“這一部分記載，因為究竟是真是假不太好說，故此被錄了【雜方奇聞】之中。”

說到這里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

“不過，這雜方奇聞之中，關于此事也有后續。

“據說那施展了換頭之的人，并未就此頤養天年。

“在那人歸家兩年之后，忽然有高手襲殺而至。

“一夜之間，全家上下一百一十三口人，盡數被斬盡殺絕。

“家中財全都被一掃而空。

“而那位老爺……也不知所蹤。

“也因此，當我將這一篇容，拿去跟家中長輩提起的時候。

“他們都說這換頭之大概率是子虛烏有。

“反而有可能有高手抓到了那家的老爺，嚴刑供之后，讓他將說出。

“這才裝神弄鬼，騙人全家命，坑人錢財。

“不過，單純這麼講的話，有些事又讓人覺得說不通。”

蘇陌點了點頭，重新將目看向了這個老者。

就見到他仍舊在那里絮絮叨叨，眉頭不微微蹙起。

卻是低頭看向了他的心口。

心口，那目驚心的裂痕，散發著寒氣。

“這里面……是不是也有什麼東西？”

蘇陌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要不要，挖出來看看？”

小司徒頓時眨了眨眼睛：“……試試？”

眼前這老者明顯是早就已經失去了命。

現如今更是半點流的可能都沒有。

既如此，那還不如挖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到，或者是揭真相的東西。

蘇陌心中念頭一定，不再多想，彈指一揮，他口的線頓時紛紛崩裂。

心頭的傷口略有擴大，但是寒氣卻更是席卷而出。

蘇陌微微沉，卻并未將手掌探其中，而是一掌拍在了他的傷口下方，力一震之下，頓時從他心口之中噴出了一黑水。

而在黑水簇擁之下，卻是一個黑乎乎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