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噩夢,嚇得他不控製的抖起來的噩夢。
“老爺,老爺。”司機痛苦的想要去將卡在座椅後麵的男人拖出來,卻是嗅的空氣裏越來越濃烈的汽油味,他神一凜,低下頭看過去,車底不知不覺的凝聚了一團油漬。
許家庭昏迷前到有人在拽他,他有很強烈的求生,拚了命的把自己從那個狹小的空間裏了出去。
醫院裏,濃烈的消毒水味道經久不衰的縈繞著。
江娉站在病床前,麵一點一點的灰敗下去,不敢置信的反複問著醫生,“這輩子都有可能不會清醒了嗎?”
醫生點頭,“長頭部到重創,腦部破損的太過嚴重,淤嚴重的迫了他的大部分神經,需要時間等待他自行吸收這部分淤,至於多長時間,我們無法給一個準確日子。”
江娉渾上下瞬間被空了所有力氣,看著被包裹的隻剩下一張,一個鼻子的男人,越發厭惡的雙手握拳。
醫生安道,“但也不能保證完全沒有奇跡,也許長明天就醒過來了。”
江娉冷笑一聲,“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
“夫人,您可以和長多多說話刺激刺激他,他的求生很強烈,會聽見您的聲音的。”
江娉卻是拿起了自己的外套,直接出了病房,“不用了,等他醒了你們再通知我,沒有醒之前都不必通知我。”
醫生疑,卻又不敢多說什麽,隻得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數據,確認沒有什麽影響之後同樣保持安靜的出了病房。
江娉坐上了車子,閉上雙眼,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隨後掏出手機,按下一串早已滾於心的號碼,“你做的?”
對方帶著嘲諷的聲音從聽筒傳出,“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既能完的把所有過錯甩給他兒子,又能除掉你一早就想著除掉的男人,然後繼承他的所有產,這不是你想要結果嗎?”
“可是他沒死。”江娉吼了一聲。
男人繼續道,“在醫院了,總有千百種辦法安靜的死去,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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