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聽柳樹說這條路前後都是一片的荒無人煙,不由得眼睛一亮,又有了打算。
為了心中的想法,柳雅站起來使勁兒的朝前後眺著,然後又坐下來安靜的觀察了好半天。發現確實如同柳樹說的那樣,凡是走過這裏的馬車之所以要急著趕路,都是因為這裏大山環繞,僅僅中間這一條路可走,還前後很遠都沒有人家。
既然這樣的話……
柳雅問柳樹:“我們村兒要到那條路上去,都是怎麽走的?”
“那條路啊,還不就是得翻過山去嘛。不過咱們村裏人肯定不會往這邊走的。因為這條路上跑得都是家的快馬,或是商家的車隊。我們就算是去鎮上,走南邊那條小路,五裏之後有個小張村兒,在小張村就能搭上去鎮裏的馬車。何必要翻山走這條路呢?又沒有人肯讓我們搭車。”柳樹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小腦袋瓜,那樣子特別可。
他們屏山村的人都不會走這條路,前後又沒有人煙,要到下一個驛站還得很遠的路。這一切在柳雅看來,全都是商機啊。
柳雅眼睛亮了起來,對柳樹道:“樹兒啊,咱們就要過上好日子了。”
“真的嗎,二姐?”柳樹的一雙眼睛也亮了起來。
“行了,先去找山吧。我們雙管齊下,錢就會越賺越多的。”柳雅卻賣了個關子,沒有給柳樹解釋的想法。
柳樹是小孩子,雖然好奇卻也不太懂這些,和柳雅走了一會兒也就忘了這件事了。
倒是柳雅一路走著,一邊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還特別留意這山上的特產。
眼看著就要走到柳樹說的那個山坳了,柳樹卻遲疑起來,站在原地隻向前張,卻不帶路了。
“樹兒,怎麽了?還怕野人呢?沒事啊,有二姐呢。就算是一頭熊……”
柳雅的話還沒說完,後突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傻丫頭,你來幹什麽?”
柳雅聽著這聲音、這口氣,就已經猜到是誰了。一回頭,果然是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背著手站在後。
隻是這一次見他,柳雅不由得愣了一下。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柳雅渾渾噩噩的,就隻是驚鴻一瞥的瞧見了他的俊;第二次見到他,這年是在大樹上,大半個子都在枝椏間。
而這次麵對麵的站著,柳雅才發現那年很是矮小,高也就和柳樹差不多,比柳雅還矮著一截。那年應該也有十二、三歲了吧,怎麽如此的矮?但看他四肢的比例,長、腰窄,肩背直,又不像是侏儒癥啊。
見柳雅愣楞的看著自己,那俊的年瞇了瞇眼,紅潤的角微微一勾,冷笑道:“你是不是看我個子矮?”
“是。”柳雅照直回答著。一點迂回的意思都沒有。
“該死的傻丫頭,滾出去。”年突然就變了臉,罵了一句之後,竟然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柳雅打了過來。
柳雅沒有防備這年竟然不講理的突然發難。畢竟之前他給柳雅治傷,還給過柳雅一個饅頭,怎麽看都不像是惡人啊。
等到那塊石頭飛到了麵前,柳雅才一側頭,那塊石頭著柳雅的鼻尖飛了過去。
“臭小子,你幹嘛打人?”柳雅眼睛一瞪,是絕不容得別人對手的。形再一晃,已經到了那年前,右手一揮,朝年臉上了過去。
隻不過那年法也快,腰部吃力後仰,就躲過了柳雅這一掌。
結果,柳雅快攻,年連環打,兩個人竟然對招拆了好幾個來回。
直到柳雅猛地一肘朝年當撞過去,腳下又是一個狠絕的“絕戶腳”踢過來,那年猛躥出老遠才躲開。
“傻丫頭,不要臉,你盡是狠的損招。”年狠狠的磨牙,瞪著柳雅恨不得撲上來咬一口。這傻丫頭居然抬腳就踹男人的……那個地方。
“哼”柳雅冷笑一聲:“這舉手不留。和你手打架,難道還要給你留著後路嗎?”
柳雅以為,這個年也是和吳家兄弟一樣的不講理。明明是他先手打人,卻還怪自己下手狠嗎?
看來,他隻是空長了一副好皮囊而已,這心眼也未必就是好的。
“你……滾出去,這裏是我家。”年臉一紅,憤憤然的朝山坳外麵一指。
“誰稀罕呢。”柳雅說完,卻又搖頭道:“不過這山也不是你家的,我要來就來,你還管不著。”
“你敢。”年氣急了,揮手又衝了過來。
柳雅也不含糊,抬腳又踹,還是朝著年的下盤要害部位踢了過去。
兩個人眼看著又要打在一起,忽然聽到一陣咳嗽聲傳來。而年的臉頓時變了變,一退老遠,狠狠的瞪了柳雅一眼,轉朝山坳深跑去。
柳雅愣了一下,那年形晃,已經不見了蹤影。
隨即,就聽後一個鏗鏘的男聲喝問道:“誰家的孩子,敢來這裏鬧事?”
一直在旁邊看著二姐打架的柳樹被這一聲喝嚇了一跳,慌忙的跑過來道:“高,高老爹,我是柳家的柳樹,這是我二姐。”
柳雅也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鐵塔似的黑臉大漢站在後十幾步遠的地方。距離這麽遠,仍然能夠讓柳雅覺到他一的威和……氣。
柳雅的眼眸微瞇,靜靜的打量著被柳樹做“高老爹”的中年漢子。憑著柳雅多年來一流殺手的直覺,這個高老爹的上必定是背著人命的。而且,還不止那麽一、兩個人而已。
如果不是常年過著刀頭的日子,上的殺之氣不會那麽重。這個高老爹,不簡單。
而高老爹此時也上下打量著柳雅,他沒有想到,整個屏山村的人看到他都好像見了活閻王一般,甚至都沒有人敢到他這個山坳裏來。
可麵前的這個才不過十來歲的年紀,一布裳補丁著補丁,形更是瘦小、纖弱。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竟然可以如此平靜的和自己對視,還用一種審視的目看著自己。
這究竟是什麽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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