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夏沉煙試著喊了一聲,但夏云蘭沒有什麼反應。
夏云影三兩步走到床邊,抓住夏云蘭的胳膊。
“姐姐……”
夏沉煙點亮了燈,放在床頭附近,讓夏云翊稍微往旁邊站,自己坐到了床沿邊,了夏云蘭的額頭,又探了探脈搏。
有些涼,脈搏也有點微弱,但還好跳穩定。就這麼來看,應該是沒什麼大礙,只是疲勞過度,加上……
“靈力連升兩階,負擔太大,氣運行不暢,才致暈厥。”夏沉煙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藥丸,塞進夏云蘭里,又讓夏云翊端來溫水喂服下去。
“姐姐……”
夏云翊擔心的時候,話都說不全,但從他臉上的神,夏沉煙能夠推斷出他想問什麼。
拍了拍夏云翊的肩膀:“放心吧,沒事,一會兒就醒了。”
夏云翊卻是半點都不能放下心來,一只抓著姐姐的手不放,生怕這一放開,他就會永遠失去姐姐似的,一雙低垂的眼眸水漣漣,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夏沉煙看著他,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守在大哥病床邊的時候,也是這樣小心翼翼,肝腸寸斷。
不由輕嘆了一聲,握住夏云蘭的手腕,不聲地輸了幾分靈力過去。
沒過一會兒,夏云蘭就睜開了眼,瞧見夏沉煙和夏云翊齊刷刷看著自己,微微怔了一下:“翊兒,三姐?你們……”
夏沉煙定定地看著:“你功了。”
夏云蘭不知是沒聽明白,還是不敢相信,怔忪了半晌,眼里突然迸/出亮,里喃喃道:“我……功了?我功了……我……”激地攤開手掌,一抹金閃耀,顯然比之前的靈力更加純粹和強烈。
“至第一步已經出去了,接下來能不能通過星斗神殿的考核,就要看你自己了。”夏沉煙自認,能幫的大概也就只有這麼多。
不過對夏云蘭來說,這已經是難以為報的恩了。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幾乎要給夏沉煙跪下:“多謝三姐救我……”
夏沉煙抓住的胳膊,將扶起來,叮囑道:“好好休息吧。養好了,才能應對接下來的考核,去江南也是一路顛簸,保存好力。”
夏云蘭激地連連點頭,現在覺得夏沉煙說什麼都是對的。
夏沉煙給留了幾顆補益氣的丹丸,可以幫助盡快調節好氣息和神。
正要離開,門居然被人推開。
三房夫人王氏迎面走進來,跟夏沉煙撞個正著,頗有些驚訝:“你怎麼……”脖子往里面瞧了一眼,夏云蘭坐在床邊,夏云翊也在,看起來倒是沒什麼事,就是不知道夏沉煙怎麼這麼早過來。
“四妹子不太舒服,我拿點藥給,都是之前攝政王賞的,藥效比普通的丹藥好些。”夏沉煙主解釋。
王氏聞言連忙走向床邊,細瞧了下夏云蘭,果然見后者臉蒼白,像是病了,不嘆道:“早不早晚不晚的,怎麼偏就這會兒病了?這可怎麼辦?”
這話里還有話。
夏沉煙看了眼王氏:“三嬸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自己兒病了,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兒如何,卻是一臉不滿的樣子,抱怨對方病得不是時候。
這可真是親媽!
夏云蘭似乎也心有戚戚,眼神里閃過一抹黯淡,輕聲道:“兒并無大礙。娘親有何事,這麼早過來?”
“還不是為這小兔子崽子干的那檔子‘好事’!”王氏看了眼夏云翊,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這次我可是豁出了老臉,親自去了趟張家,憑著你們姨母的關系,好說歹說,才把那張家姑子給請過來了,就等著你倆過去道個歉,這事兒就算揭過去了!我這個當娘/的,為了你們姐弟倆,真是碎了心!”
難怪呢。
夏沉煙就說這王氏看上去不像是來關心自己一整天沒吃飯的兒的,原來還是為了張家那件事,惦記著張家姑子給介紹的親事。
“可是,四妹生了病……”
“生了點小病而已,又不是死了!這不是能爬起來嗎?我都把人請過來了,若是再跟人家說你抱病不能出去,只怕人家還以為我們是在裝病,下人家臉子呢!我告訴你,這事兒你今天可不能給我辦砸了!”王氏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這次去張家,可不是兩個肩膀抬張,就這麼把人給勸服的,那可是塞了不東西,才終于讓那張家姑子給了個好臉,愿意過來接道歉。一想起付出的那些,心里就疼,還指著以后能從夏云蘭的夫家找補回來,所以必須讓這死丫頭去道歉!
“翊兒砸人家房,是我們有錯在先,理當去道歉的。”夏云蘭說著,巍巍地站起來,子還有些不適,但也只能強忍著,讓弟弟攙著。
夏沉煙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只是個外人。不過也不放心就這麼讓夏云蘭自己過去,便跟著他們一道去了三房正廳。
王氏雖然有點嫌棄夏沉煙跟過來多事,總覺得夏沉煙在這里,頗讓有點家丑外揚的覺,不過當務之急是把夏云蘭帶過去,只要這丫頭老老實實的,倒也沒必要多生事端,便由夏沉煙跟來了。
那張家姑子坐在正廳里,喝著茶,吃著糕點水果,夏凱在一邊好聲好氣地替兒賠不是。
眼見夏云蘭進來了,夏凱趕起,將夏云蘭拉到張家姑子跟前:“這丫頭昨日便就想去張府給您道歉,結果突然病了,這才沒能行,還勞您親自過來一趟。快,蘭兒,還不給長輩的道歉!”
他這借口也算是歪打正著。
夏云蘭臉有點蒼白,福盈盈一拜,將云翊去張家搗的責任,全都攬在了自己上,十分恭順地給張家姑子道了個歉。
那張家姑子倚著座兒,睨了眼旁邊的夏云翊,道:“砸我窗戶的不是這小子嗎?他就不給我道歉了?就你一個人在這兒要死不活地說了一大篇,這算什麼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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