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兒，肚子疼了嗎？”謝林氏十分張地開了口，夏芷瑜把手緩緩地從肚子上頭移了下來，而后特別無辜地搖了搖頭，“不疼，就是小寶踢了我一腳。舅母您別張，我肚子要是疼了，會主與您說的。”

“我不張，我有什麼可張的。我就是怕你第一次生孩子，懂的東西太。”

自穩婆的事解決了之后，謝家基本就是一個狀態：萬事俱備，只欠小寶。

謝林氏時不時地就要問一問夏芷瑜肚子疼不疼，要是疼的話，就準備跑到馬家去請穩婆了。但這數日之，同樣的問題謝林氏問了不知幾遍，夏芷瑜的答案卻都是否定的。對此，謝林氏不知道是該松口氣，還是失。

“那你要是疼了，可一定要第一時間說啊，可不能忍著。”

“知道了，舅母，我要是疼了，會第一時間和您說的。”夏芷瑜覺得，這個承諾是很容易做到的，但自懷胎開始一直都還算老實的小寶，這回真的是調皮了一下。

原來纖細的腰，因為懷著孩子，顯得特別壯。因為如此，所以夏芷瑜覺得會覺得腰酸也是很正常的事。但到了晚上，事就好像有些不對勁起來。但那只是夏芷瑜的覺，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應該沒事兒的吧。”夏芷瑜輕輕地說了句，似是要安自己。

睡到半夜，夏芷瑜突然驚醒。這一回，卻不是因為小筋，而是小寶，狠狠地踢了一腳，小寶現在月份大了，小兒很有勁，踢得夏芷瑜有些疼。夏芷瑜往窗外看了眼，大約估了下時辰，覺得舅舅、舅母他們此刻應該是睡了的，所以輕輕地了肚子，輕聲細語道：“小寶乖，再多陪娘睡一會兒，等天亮了娘再陪你，好麼？”

才剛躺下不久，甚至連被子都還沒蓋好，夏芷瑜就愣住了，而后手了一把，的。

“小寶你……不會吧。”

雖然一再告訴自己，不張，不慌張，但事到臨頭，張、慌張、害怕、恐懼……各種緒撲面而來，這讓本來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的夏芷險些崩潰。原來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能一個人做好所有的事。

“舅舅，舅母，快開開門！”

心中掛著夏芷瑜和腹中的孩子，謝林氏最近一直都很淺眠。所以幾乎在夏芷瑜叩門的一瞬間，就已經睜開了眼睛，在聽到夏芷瑜的聲音之后，猛地彈坐了起來，幾乎吼一般地應了夏芷瑜一聲，“來了來了，瑜兒你別怕！”

這一聲，把睡得正的謝弘文給嚇了一大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走水了嗎？”

“走什麼水啊？瑜兒在外頭敲門呢！指不定，指不定是要生了。”說著話呢，謝林氏已經慌地起了，開始找裳穿。

“生？”謝弘文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可是……可是現在是半夜啊。”雖然里好像有些不大相信，但謝弘文也開始急急忙忙地找裳。但是黑多有些困難，“快，把蠟燭點起來。”

“你是不是傻？生孩子還分什麼時辰？還不是說生就生了嗎？”著黑，謝林氏也半天找不著袖子，于是放棄，先走到桌邊，點起了蠟燭來。

自聽到屋里的靜之后，夏芷瑜就再沒開口說話。想起舅母說過的話，生孩子是需要力氣的，不能把力氣用在說話上頭。

“瑜兒你別怕，你舅舅已經去馬家請穩婆了。”

“嗯，舅母我不怕。”其實又哪里會不怕呢？但有謝林氏陪在邊，夏芷瑜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瑜兒你肚子不？趁著穩婆還沒來，舅母去給你弄點兒東西吃一下？”

“舅母您別走，您陪陪我，我不，不想吃東西。”在謝林氏準備起的時候，夏芷瑜飛快地拉住了的手，有些用力地握住。

“多吃點兒吧，不然一會兒生孩子沒力氣。”

“我有力氣的，您別走，天好黑，我怕。”

謝林氏嘆了口氣，心中直造孽，畢竟年紀還小呢，就已經要當母親了。

“行，我先陪著你，瑜兒你別怕。”

謝家和馬家雖然距離不遠，但這個時辰，正常人都已經睡下了。這起、清醒都是需要時間的，所以謝弘文把人給帶回來的時候，夏芷瑜已經覺到了明顯的疼痛。

和穩婆一同前來的，還有馬夫人。因為天黑人，所以封管家也沒有攔著馬夫人，不讓他出門，而是又一次地，順從了的心意。

產房之，即便是舅舅，謝弘文也是不方便進的，但馬夫人則不同。兩個穩婆在馬夫人家吃了好一段時間的閑飯，對那是言聽計從，只盼著接生順利之后，能再多拿些賞銀。

“小魚兒怎麼樣，肚子已經開始疼了嗎？疼得厲害嗎？間隔時間長嗎？”

馬夫人這邊認真地發問，夏芷瑜斷斷續續地回答著。但很快，就掙扎了起來，因為覺到有人在的子。

“兩位夫人，您讓這位小娘子別，這樣掙扎，咱們不好行事呢。”

這事兒倒真是尷尬的，生產的時候都難免有這一遭。謝林氏和馬夫人對了一眼，各自輕咳了一聲，而后謝林氏湊到了夏芷瑜邊說了幾句話。夏芷瑜此刻腦子還是清醒的，雖然不習慣，但還是停下了掙扎的作，任由穩婆作。

一個穩婆拿著蠟燭，一個仔細看了看，而后搖了搖頭，“這還早呢，只怕還得疼上一段時間。方便的話，先給小娘子弄點兒吃的吧。再過會兒，只怕就找不著機會吃東西了。”

馬夫人是客，謝林氏自然是不可能讓去給夏芷瑜弄吃的，“馬夫人，方便的話，您多和瑜兒說說話，這頭一回生孩子，害怕呢，我去廚房，一會兒就回來。”

“嗯，你去吧，我在這兒陪著小魚兒。”說著話，馬夫人已經握住了夏芷瑜的手，“小魚兒別怕，我在呢。這人啊，都有這麼一遭，熬過去就好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