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巡視益州?”上儀三人聽到這個信息的時候,都是一臉的驚容。
李愔接到從長安來的信件以後就直接到了刺史署,朝堂上那些破事他已經知道了,這些看他不順眼的傢伙無非是羨慕嫉妒恨罷了,不過想從他裡摳出點油水可沒那麼容易,他道:“沒什麼值得驚慌的,該怎麼理政務就怎麼理政務,和平常一樣就行。”
上儀從李愔的表中已經猜到了什麼,“殿下,這次陛下來是爲了小麥,鋼鐵和水泥來的吧!”
竇賢德道:“殿下一畝地出產七石小麥的事畢竟太過不可思議,還有那些堅實的鐵,質量甚至比府兵的兵還要上乘,這難免會引得他人妒忌。”
“竇司馬說的沒錯,這些人必定會鼓陛下讓殿下把這些技藝出去,殿下還應該早作準備纔是。”王銀龍附和著說道。
李愔思忖了一會兒,說道:“這是自然,到時候我會和父皇周旋,這事兒自是不能便宜那些居心叵測之人。”
李世民決定南巡益州後,李恪就給李愔來了一封信,讓他早作準備,信中把朝堂上針對他的人一一點出,李愔看了一遍,李泰是不出意外在上面,而這次李承乾居然在裝了幾個月爛好人以後再次對李愔出手了,除了這兩個人,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終於撕開的羊皮,那就是長孫無忌。
看完那封信以後,李愔是冷笑連連,自己這才鬧出一點小靜,他們就忍不住了,如今的李愔已經不是當初的李愔,既然他們想玩,那他就奉陪到底,看誰能笑到最後。
長安,曲江池,李承乾攬著阿史那蘭一道走在曲江池畔旁,如今已是五月中旬,正是萬生髮的季節,曲江池旁春意盎然,環繞池水的柳樹抹上了一層新綠,無數柳枝垂下,清風吹來,枝葉飄,恰如輕青。
池中,華的畫舫來往穿行,不時從中傳來優的歌聲,岸上,文人墨客聚集,詩作賦,好不風.流。
阿史那蘭著這一池景,讚道:“太子殿下,這兒真……”
“再,又怎麼抵得上阿蘭的萬分之一。”李承乾著阿史那蘭道。
“殿下!”阿史那蘭也是含脈脈地著李承乾,二人儼然一對神仙眷的模樣。
李承乾心中歡喜,在阿史那蘭進東宮兩個月後,阿史那蘭終於接了他,李承乾心中無限歡喜,對阿史那蘭幾乎是言聽計從,這些日子以來,李承乾的一舉一莫不出自於。
“阿蘭,以前你讓我聯合李恪對付李泰,這次又爲何讓我在父皇面前說對李愔不利的話,這李愔雖是搞出了幾件新奇的東西,但也不必如此上心吧,而且他在益州那種邊荒之地,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麼威脅,等到我登基爲帝,只需安個謀逆的罪名給他,就可以把他收拾了。”李承乾忽然想起來這件事兒,張口說道。
阿史那蘭有自己的想法,委李承乾以後地位大增,雖說比不上太子妃,但也差不到哪裡去,的存在自然也是引起了李世民和長孫皇后的注意,也曾招進宮詳細詢問的世,阿史那蘭只得編造了一個胡商之的份。
阿史那蘭出不明,李世民自然不會答應讓李承乾娶爲側室,但是阿史那蘭讓李承乾猶如換了一個人一般,這些都是李世民願意看到的於是默許了兩個人在一起。
而這樣,阿史那蘭更是一心輔助李承乾,讓他的太子之位穩固,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毒辣,以李承乾對的寵,李承乾登基以後,皇后之位還不是非莫屬,那個時候世民已經死了,還有誰能管得住李承乾,這大唐江山還不是和李承乾說的算,而後自是讓這大唐日漸腐朽,等待的父汗頡利捲土重來。
本來一切計劃都如常進行,阿史那蘭看到李泰對李承乾的威脅最大,於是讓李承乾假意討好李恪,聯合李恪共同對付李泰,但是從益州傳來的消息,讓暫時改變了策略。
可以自由出以後,阿史那蘭很快和頡利暗中取得了聯繫,把從李承乾那裡得到的信息不斷傳回頡利手中,而這次益州的靜也吸引了的注意力,當然關心的不是小麥,也不是水泥,因爲草原不需要這個,需要的是鍊鋼技藝,有了這個,頡利征服草原的計劃將更加順利,因此他才讓李承乾上奏李世民,讓李愔把這個技藝給朝廷,再從李承乾手中得到。
“我當然是爲殿下好,李愔佔著這麼多技藝,只會讓益州越來越富庶,而如今陛下康健,殿下還不知道何事能登基,那個時候益州豈不是尾大不掉了。”阿史那蘭聲道。
李承乾凝眉道,“只是把那些技藝要來也於事無補,益州還不是該如何就如何。”李承乾並不蠢笨,找到阿史那蘭話中的破綻。
“可總比李愔有,而我們沒有強的多吧。”阿史那蘭補充道,這樣說,李承乾不由點了點頭。
崔府,崔紹重重把一個青瓷茶杯摔在了地上,口劇烈起伏著,這些天他是極力維護李愔,可是其他六個族則是和他唱起了反調,一心讓李世民督促李愔出手中的技藝,渾然不顧五姓七之間的誼,“其他三姓倒是罷了,怎麼你盧氏也是這樣。”
盧氏嘆了口氣,揮退婢,道:“從父親想法來說,他做的並沒有錯,李愔是崔氏的婿,但不是其他四姓的婿,李愔是李氏皇族,五姓是族,而皇上一直在打五姓七,我們兒嫁給李愔不就是一個證明嗎?如今李愔掌握這樣的技藝,這對李氏皇族當然是好事一件,但對其他族就不同了,這也是爲什麼連老謀深算的長孫無忌都忍不住跳出來了,還不是爲了關隴貴族的利益,防止李氏皇族一家獨大。”
崔紹頹然地坐了下來,“但崔氏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畢竟鶯鶯可是我們的兒啊!”
盧氏走到崔紹面前道:“前些天我遇到火山令袁天罡,就把鶯鶯的生辰八字告訴了他,他說鶯鶯日後必會富貴榮寵至極,袁天罡算妙,想必不會胡言語,我相信他的話。”
崔紹一向不信這些怪力神之事,但聽了心中也稍覺安,“但願如此吧。”
而此時的太極宮中李世民也是頗爲煩惱,再過幾天就出發了,他還沒有想好對策,今天一下朝,他沒有去延喜殿,而是去了紫雲閣。
“陛下在爲何事愁煩?”楊妃見李世民來了有些意外,讓宮斟了杯茶,在李世民側坐下,問道。
這從朝堂到**,也就是隻有楊妃一個人後沒有龐大的家族了,到了這裡李世民倒是輕鬆了一些,他道:“愔兒的事你聽說了嗎?”
“恪兒和我說了!”楊妃並沒有打算瞞什麼。
李世民端起茶杯,道:“你怎麼看?”
楊妃輕笑道:“臣妾只是一介子,哪懂得朝堂之事。”
李世民抿了口,將茶杯放下,“哎,這件事你可以說說看法,現在就是長孫皇后朕也不和提起這件事的,現在只有你我才放心。”
楊妃一怔,看出李世民心中的確爲難,道:“如今關隴貴族和五姓七都站在了一起,愔兒是也得,不也得了,但皇家若是這樣屈服,豈不是讓他們以後更加肆無忌憚。”
“朕也是這樣想的,什麼事都得顧忌貴族的日子,朕真的過夠了,只是朕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大唐還得靠著他們撐著呀。”李世民眉頭擰到了一起。
楊妃眼中閃過一異,朝臣屢屢迫李愔,這個母親怎能不心疼,計上心來道:“陛下,臣妾倒是有一個計策。”
“什麼計策?”
“既然愔兒不得不,何不趁此機會把蜀地全部由愔兒轄制,南方士族勢力薄弱,這樣就等於李氏皇族把蜀地全部掌控在自己手中,以愔兒的才能,這蜀地日後必會爲李氏皇族取不盡的糧倉。”楊妃道。
李世民聞言神一震,這樣就等於李愔了真正的蜀王,以李愔今日的能力他相信李愔可以把蜀地變了大唐取不盡的糧倉,這也和他當初讓李愔去蜀地的想法不謀而合。
點了點頭,李世民道:“你說的不錯,憑藉愔兒把這些技藝上來的功勞,足以堵住衆臣的,而且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不會接著就爲難愔兒。”
“臣妾也是這樣想的。”李世民贊同了的想法,不有些欣喜。
在紫雲閣待了一會兒,李世民起回了甘殿,著李世民遠去的背影楊妃輕輕嘆了口氣,一直不想爭什麼,是因爲心知自己後沒有家族的支撐,爭了也沒用,能做的只是讓兩個兒子在前進的路上一些困難,剛纔的主意當然也夾雜著私心在裡面,爲的就是讓李愔將來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而之所以李世民同意了的想法,那是因爲士族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團結起來和他對抗,這讓忽然到了一危機,同時,這也讓他萌生了許多帝王有過的想法,與其把權利給外人,不如給自己的兒子,以前迫於士族的力,他幾個兒子雖是封王,但卻都只是遙領職位,只是個象徵,因爲北方各州實際上都是在士族的統治之下,而益州則不同,沒有大貴族的利益參與其中,正是博弈的一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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