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母子三人是吃過晚飯才回去的。晚飯是向暖帶著傅明月一塊兒做的,因為高逸塵臨時有事,一頭紮進書房去理了。
傅明月是個廚渣,也就能幫向暖剝個蒜頭洗個菜,其他的事指不上。
向暖則是這方麵的一把好手,作利索得不像話,隻用傅明月十分之一的時間就能做出比強百十倍的品。
不過,兩個人湊在一起聊聊天什麽的,自然會更加開心。
前後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向暖就將一頓盛的晚餐做出來了,還特地給湯圓做了個致的兒餐。
傅明月看著那些香味俱全的菜,慨道:“跟你一比,我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這有什麽啊?人有所長,尺有所短。你擅長的東西和我擅長的東西不一樣而已,不存在什麽丟臉不丟臉的問題。你看,我廚藝還不錯,但工作能力不行。你廚藝不好,但是工作能力強啊。再說了,你廚藝不好沒關係,我哥廚藝好啊。讓老公伺候你,不是更幸福嗎?”
傅明月淺淺一笑,覺得向暖真的是一個特別好的人。跟在一起,總是會讓你很舒服,很願意跟聊點什麽。
“湯圓,飯做好了,快去舅舅出來吃飯。”
“好的。”湯圓響亮地應了一聲,撒跑到書房去敲門,不一會兒就被高逸塵抱著一起出來了。
有孩子在,飯桌上的氣氛很難不好,所以這一頓晚飯可謂是吃得歡歡喜喜。
飯後,向暖又坐了一小會兒,就帶著孩子回去了。
傅明月和高逸塵一起送他們下樓,看著車子開走了,又在小區溜達了一圈兒才回家。
“我還有事要理,你自己去洗澡睡覺。”
傅明月就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後拿著那盒事後避孕藥猶豫不決。這段婚姻發展得太快了,還需要時間來適應,所以並不想這麽快要孩子。但高逸塵的年齡擺在那,的年紀也不算小,確實應該要個孩子了……
最後,傅明月還是把盒子放下,等跟高逸塵談過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吃。這是兩個人的事,他沒做錯事沒準就是想要孩子的意思,要是知道背著他吃避孕藥,沒準會有想法。
懶懶地靠在床頭,傅明月拿著手機刷遊戲。時下流行的遊戲,基本都玩,既是喜好,也是為了工作,一舉兩得。
看手機很費眼睛,沒玩多久,傅明月就覺到眼睛幹,想睡了。但看了看大門閉的書房,決定還是再等一等。
高逸塵走進來主臥室,就看到不停地打瞌睡又拚命地睜大眼睛的樣子。“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可是,我有事想跟你談談。”
高逸塵一挑劍眉,然後在床沿坐下。“想談什麽?”
傅明月拿過床頭櫃的那盒藥,遞出去。
“什麽東西?”
傅明月了鼻子,又清了一下嚨。“事後避孕藥。昨晚和早上,我們都沒做措施。我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說說你的想法。”
“我……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想這麽快就要孩子。我現在都還覺得我們結婚就像是一場夢,很沒有真實,因為一切真的太快了。我還需要時間適應,適應為人妻子的份,適應兩個人的生活。當然,如果你——”
“那就先不要孩子,我不急。”
傅明月整個愣住了,呆呆地著他,也琢磨不好他到底有沒有生氣。
“下次我會做措施。”
“哦。”
高逸塵了的臉,站起來走進浴室。“對了,藥晚點再吃。”
傅明月看著浴室門,聽著水聲,心裏越發沒底。就這麽呆愣愣地坐著,直到浴室門重新打開,看到一不掛的男人才反應過來。等被人在床鋪裏結實地弄了一場,才明白他為什麽要讓晚點再吃藥。
因為訂了鬧鍾,傅明月第二天六點半就醒了。不過高逸塵比更早,起來的時候,他已經晨練回來了。
“把你的服收拾收拾,今晚下了班我們直接搬到雲鶴公寓。那邊已經布置好了,隻要帶服就行。”
“雲鶴公寓?”
這地方,傅明月是知道的。那絕對是榮城最貴的地方了,而且有價無市。八年前,傅家住的地方也差不多是這樣的級別。
真的又要站到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地方了嗎?
之前搬過來的時候,高逸塵就沒讓把全部的都拿出來,所以傅明月收拾起來很簡單。
兩個人吃飽早餐一起走出家門。
高逸塵一手一個行李箱。上了車,他又說:“車庫裏有幾輛車,你看看有沒有想要的。如果都不喜歡,就再買一輛。”
“哦。”傅明月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哪些車,隻能等見過了再下決定。不過,那些車肯定沒有輝騰低調就是了。
曾經的傅家大小姐加上逸飛老板娘,這雙重份擺著,就是想低調也低調不了,索也就沒必要強行裝低調。那些人,也許更想看到高調出場的樣子。
傅明月緩緩地勾起角,眼神一點一點變得鋒利和冷冽。
高逸塵突然看了一眼,帶著一點審視的覺,但很快又轉回去,什麽都沒說。
傅明月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神經也慢慢地繃。他是不是不喜歡這樣?可是,他那天不是問想不想報仇嗎?
路上堵得還不算厲害,車子不久便出現在了逸飛大廈附近。還沒拐進口,遠遠地就能看到大廈門外圍了不人,清一的扛著話筒和攝像機,不用猜都知道是記者。
傅明月側頭問高逸塵:“怎麽辦?要不繼續往前開,找個地方把我放下來?”
“沒那個必要。”
黑的車子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招搖地拐進去往逸飛大廈地下停車場那條路。
那些記者就跟狗聞到了骨頭的味道似的,爭先恐後地朝這邊跑來,臉上表興得就像抓住了中五百萬大獎的機會一樣。快門更是跟不要錢似的哢嚓哢嚓響個不停,生怕作慢了,讓別人捷足先登搶了先機。
車子被擋在半途中,本沒辦法進去車庫。
高逸塵就將車子靠邊一點停下,好讓出半邊空間來,其他車可以借道開進去,否則全堵在這裏,一會兒這附近的通估計都得完蛋。
傅明月坐在副駕駛座裏,臉上沒什麽表,甚至看起來還放鬆的。可隻有自己知道,自己的神經繃得到底有多。上一次被記者這樣包圍,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遙遠得仿佛很久以前的一場荒誕的夢。今天,又一次站在了“閃燈”的包圍之下,因為邊這個聲名顯赫的男人賦予了耀眼的環,想躲也躲不過,而且也不想躲。
有那麽一剎那,傅明月很想學電視裏那樣雙手叉腰,仰天大笑三聲,囂張地向所有人宣告:我傅明月又回來啦!
逸飛的安保人員趕圍攏過來,以為牆將記者隔離在保護圈外,免得這些不長眼的記者了他們大Boss的千金貴。
“下車。”
等安保人員控製了場麵,高逸塵才上傅明月一起推門下車。
傅明月眨了眨眼睛,推開門,雙腳踏上地麵那一刻,高傲的下微微揚起。畢竟是千金大小姐出,這樣的場麵對來說不陌生,應付起來也不難。很多時候,比起絞盡腦去回應,高貴從容的姿態更重要。
在記者的鏡頭下,穿著米白呢子大披著長發的子款款而來,舉手投足甚至每一個眼神都著高貴和傲氣。所謂千金小姐,從來就不是從著打扮來判斷的,而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貴氣和優雅。
作為當年名一時的市長千金,傅明月的氣質自然是無可挑剔的。這八年的牢獄生活改變了張揚的作風,卻並沒能磨滅與生俱來的傲氣天。
高逸塵朝傅明月出手。
傅明月笑著將手放他掌心裏,隨即到他寬厚的手掌將的手包裹起來,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仿佛能量的傳送。
高逸塵再稍稍一用力往裏收手臂,就將拉到邊,然後用手臂環住的肩頭。
傅明月雖然看不到自己和高逸塵並肩而立的樣子,但直覺看起來應該是般配的,外形不算差,今天還特地打扮過了。
記者手裏的攝像機閃得更加勤快,激得手都要抖起來了。要知道,這可是高逸塵第一次在人前高調宣布自己的狀態!在這之前,很多人懷疑他有某種疾,更多人懷疑他可能早已經結婚了,隻是藏匿得好。可今天,他高調地將自己的人帶到人前,而且這個人還是那個曾經聲名顯赫後來聲名狼藉的前市長千金!
“高總,能跟我們介紹一下你邊的這位小姐嗎?請問你們是什麽關係?”
“高總,傳言你跟邊這位傅小姐已經結婚了,對此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高總……”
記者的話筒拚命地越過安保人員連城的防護牆,拚命地往高逸塵麵前,好像隻要能往前多湊一點,得到回答的可能就越大。
高逸塵一聲不吭,就那麽摟著傅明月,任由攝像機哢嚓哢嚓響個不停,也任由那些記者不停地提出他們早已經想好的問題。直到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他才抬手做了個噤聲的作。
記者立馬就跟被人按了啞一樣沒了聲息,隻有表仍激,話筒仍拚命地著。
高逸塵鋒利的視線緩緩地掃過,低頭看了傅明月一眼,才又抬起眼眸,緩緩道:“傅明月已經是我的妻子。誰跟過不去,就是跟我和逸飛過不去。”
傅明月瞪大眼睛看著高逸塵的側臉,沒想到他會對著記者,嚴格來說是對著全世界如此高調且直接地宣布對的維護。有他這句話,一般人輕易不敢招惹。
從今天起,這個男人就是最堅實的後盾。這是他曾經承諾過的,而他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
傅明月鼻子一酸,淚意來得洶湧澎湃,無法抵擋。
高逸塵突然住的下,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了的。這個吻不帶念,更像是一種宣告,一種證明。
人群裏發出刺耳的尖,然後是掌聲和歡呼聲,還有人興大:“高總威武霸氣!高總好樣的!”
傅明月含著眼淚,笑得無法燦爛和人。
我——傅明月,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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