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怎麼了?」秦城不解地看向居氏。
「大伯,您看看這封書信。」居氏說著,便將那書信遞給了秦城。
秦城看過之後,一怔,「怎會如此?」
「這是蓁丫頭托程家送來的。」居氏連忙看向秦蓁道。
秦城看著,「你說說看,到底發生何事?」
「父親,哥兒前些時日,不知見了什麼人,不過,二嬸說是那人給了哥兒一封書信,後頭,哥兒便了如今這幅模樣。」
秦蓁不不慢道,「兒也覺得奇怪,二嬸可是給哥兒送去書信了?可是,那書信不是一直都是府上的人直接送過去的嗎?」
居氏一愣,看著秦蓁,「是你送來這書信,說是哥兒出事了,怎的反倒編排起我來了?」
「二嬸,我也只是擔心哥兒,故而才托表哥去看了一眼。」秦蓁嘆了口氣,「難道是我的錯?」
「這是何意?」秦城只覺得這裏頭似乎還藏著什麼?
秦蓁繼續道,「二嬸想要給三妹妹治病,故而讓兒去詢問徐大夫,徐大夫聽說哥兒資質不凡,便提出了讓哥兒換三妹妹的條件,奈何,二嬸不同意,我擔心哥兒,這才托表哥去瞧瞧。」
「那之前給他書信的是何人?」秦城算是理清楚了。
「這要問二嬸了。」秦蓁看向居氏,「畢竟,是二嬸說是一封書信的。」
居氏一愣,仔細地想來,秦蓁說的並無不妥,立刻道,「是……是江姨娘……」
「?」秦城蹙眉。
秦蓁繼續道,「江姨娘到底是江家的人,我是沒有想到,在麓山書院也有人啊。」
秦城一聽,到底有些不自在。
此時,蘇媽媽與寄香過來了。
寄香手中拿著一個匣子,「大小姐,東西拿回來了。」
老夫人已經被扶著坐下,看著那匣子。
等打開之後,裏頭的佛像與另一個錦盒裏頭的一模一樣。
秦蓁繼續道,「祖母,您瞧,這才是母親留下的。」
老夫人拿過去做了對比,才發現,這金佛看似一樣,不過底座卻是不同的。
秦蓁繼續道,「祖母,如此,鍾媽媽賄賂常財家的便是有人栽贓陷害了。」
「更何況,這婆子說話也是百出。」秦蓁繼續道,「口口聲聲說,自己一直在廚房,又比常財家的待的時間長,那麼,為何常財家的卻能為管事,而只能做個打雜的?」
「老奴……沒有常財家的口齒伶俐。」那婆子道。
「我看不然。」秦蓁繼續道,「只瞧你這裏的料子,便不同。」
眾人只管瞧著那婆子的外衫了,倒是沒有注意的裏。
秦蓁繼續道,「這可是上好的雪緞。」
老夫人讓蘇媽媽去將那婆子的外衫解開,當瞧見裏時,臉一沉,「你不過是個廚房打雜的,怎會有如此好的裏?」
秦蓁笑了笑,「咱們府上的雪緞也不過幾匹,查一查便知曉是出自何了。」
那婆子一聽,嚇得一哆嗦,而後道,「這是……常財家的送給老奴的。」
「常財家的?」秦蓁冷笑了一聲,「如今死無對證,你隨便攀扯,也是無從查證了?」
「本就如此。」那婆子一聽秦蓁如此說,更是篤定道。
秦蓁抬眸看向老夫人,繼續道,「祖母,您聽這婆子的話,說是常財家給的,那豈不是說,常財家的乃是鍾媽媽給的?」
「你那的雪緞呢?」老夫人知曉,早先程氏那留了一匹。
秦蓁繼續道,「那雪緞一直在庫中,如今還完好無損。」
「若是蘇媽媽不介意,大可跟著寄香一同再去瞧瞧。」秦蓁繼續道。
「大小姐,且慢。」蘇媽媽仔細地看著那雪緞,繼續道,「這雪緞並非出自咱們府上。」
老夫人瞧著蘇媽媽竟然在此時開口,眉頭一皺,「不是咱們府上的?」
「正是。」蘇媽媽繼續道,「回老夫人,咱們府上的雪緞,乃是宮裏頭賢妃娘娘賞賜,而宮中的雪緞,各宮的都會做一些細微的標誌,這雪緞並非是出自賢妃娘娘賞賜的那批。」
蘇媽媽說著,便仔細地看了一眼,抬眸道,「這像是……慧貴妃宮裏頭的。」
「慧貴妃?」秦城眉頭一皺,怎的好端端的秦家會出現慧貴妃賞賜之?
可知曉慧貴妃出自大家族林家,而秦家與林家向來來往甚,而且,先祖之間還有些恩怨。
這……
秦城的臉越發地沉了。
「奴婢見過這雪緞。」茗香在一旁道。
「你在何瞧見過的?」老夫人似是知道了什麼。
「二小姐那。」茗香斂眸道。
秦城看著秦蓁,接著道,「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釋?」
「父親,事實擺在眼前,難道您還沒有看出來?」秦蓁接著道,「一個廚房打雜的婆子,竟然著宮中上次的雪緞,而且,這雪緞還出自慧貴妃,咱們府上與林家可從未來往,可是,恰巧二妹妹那有這雪緞,」
秦蓁繼續道,「父親,兒不知二妹妹是從何得到的,要麼,二妹妹是冤枉的,要麼便是這婆子吃裏外,暗中與林家的人有勾結。」
那婆子一聽,嚇得渾抖,「老爺,老奴……即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林家有牽扯啊。」
「倘若沒有牽扯,那你為何會有慧貴妃賞賜的雪緞?」秦蓁質問道。
「這……」那婆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居氏一聽,便知曉自己不能再幫著江姨娘了,更何況,現在更想知道,江姨娘到底給哥兒送了什麼書信?為何長好哥兒神不振呢?
如此一想,接著道,「賊婆子,還不從實招來,難道你忘記了,你家裏頭的人?」
婆子連忙叩頭,「回老夫人,老爺,是江姨娘……一切都是江姨娘指使老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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